柯斜雨还猛的扣扳机，却没有子弹出来。在一边的众人才小心翼翼的把他围住。
“先生，我终于还给你了。王妈的债终于还完了。”说完头就重重的歪到了一旁，没有了呼吸。
“王妈，王妈……”柯斜阳紧紧的抱着王妈摇摇她，她却再也听不见了。
柯斜阳伸手覆上王妈的脸，帮助她闭上双眼：“王妈，这些事我很早就已经知道了。”然后把王妈放下，沉着脸走向柯斜雨。
“给你生路你不走，现在别怪我。”
“柯斜阳，你他妈别假惺惺的，有种就杀了我。”柯斜雨挣扎着叫嚣。
“砰。”一声枪响，柯斜雨突然停止了挣扎。他的身后，站着柯祺。他一脸淡然与冷漠。小心翼翼的收好枪，众人弯腰：“老太爷。”他漠然的扫了一眼，转身离开。
于丝丝终于体力不支的晕过去。医生这时候也正好赶到。他轻手轻脚的把于丝丝抱进房里，医生为她做手术。众人心慌意乱的等在外面。
柯斜阳伸手伏在墙上，闭着眼。回想于丝丝那骄傲的笑，心疼的窒息。
第一次见她，她冷漠、淡然。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同时反击敌人。而现在的她，脆弱、易碎。特别是，在最后关头，她微笑着说：她可以为了自己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掐死自己，他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只能闭着眼任她受折磨。很多时候，他连于丝丝也不如，至少她勇敢的说她爱他，而他，却一直在逃避，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
或许他一开始就错了。不该跟她发生*，不该事后还去找他，不该要跟她交易，不该突然的出现，不该表现出一丝一毫在乎她的心理，更不该轻言喜欢。有太多太多的不该跟无可奈何。
门突然被推开，医生额头冒着汗。柯斜阳紧张的问：“她，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伸手拭干额头的汗，才小心翼翼的说：“夜主，因为于小姐怀有身孕，而且还中了三枪，恐怕……恐怕……”医生没敢往下说。
“恐怕怎么样？”柯斜阳一把拽过他是领口，咬牙切齿的问，眼里闪烁着怒意，暗示要是他敢说恐怕不行的话，他就得跟着陪葬。
“夜主，恐怕于小姐撑不过去，我们为她输了血，手术也很顺利，只是她伤的太重。肚子里还有孩子，所以……”
“所以怎么样？”柯斜阳看着他脸上有些不自然，松开了手。
“她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但是，我们采用了特殊药物，对孩子没伤害。植物人生孩子在医学上也是有过先例的。”医生一口气说完。
“植物人？”柯斜阳细声重复。瞬间像是被雷击中，不能动弹。难道她以后都会成为一个痒了不能挠，疼了不能哭，渴了不能说的植物人吗？
“那，那要是拿掉孩子呢？她醒过来的几率会不会大点？”柯斜阳压抑着那份惶恐，故作很平静的问。要是没有孩子，就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那么她醒过来的几率一定会大一点。
“一般来说，我们是不赞成拿掉孩子的。要是拿掉孩子，那么会不会把她最后一点存活下来的希望也毁了？”医生帮忙分析。
柯斜阳不语，他说得很对。他永远不会忘记，这次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完全是他一厢情愿的要拿掉她的孩子是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