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抄了…
要是什么都不做,那等待他们的,就是被变异者群生撕活剥。
陈默或许可以借助自己已经改变过的体质,只要足够低调不发出太大的声音,那他在变异者眼中就是同类小透明,有很大的机会是可以逃出去的。
可江鹤不行。
陈默可不信遇到江鹤一行人只是巧合,他本来还想借助和江鹤联盟这件事,利用江鹤帮他完成可能的隐藏任务呢。
现在这情况,他究竟是跑还是不跑?或者再想想其他可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江鹤微皱着眉说:“我们被包围了。”
陈默回答:“我不瞎,看到了。”
江鹤继续问:“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陈默轻笑了下:“什么都不做,你会死,而我,不一定。”
江赫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
陈默则耸肩道:“因为他们不会攻击我。”
江赫突然想到之前浩轩所说,陈默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大群变异者却都没攻击陈默的事。
“你不是说变异者不攻击你是因为你披着沾了变异者血肉的衣服吗?”江赫有些不大高兴的问,“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们?”
陈默摆手道:“你会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把自己的老底都掏出来说给对方听吗?”
闻言,江赫沉默了。
陈默继续道:“现在,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
还没等陈默说完,江赫便开口道:“想办法冲出去,开车的话,以变异者的数量来计算,碾压了几个变异者后,一定会被后面的变异者堵住。”
陈默接着说:“所以,直接冲不可取。”
江赫点了下头,继续分析道:“没错,这是最笨,而且成功率最低的一个办法。这条巷子也就一辆车宽,两边都是高墙,翻墙跑路也不可能。下车的话,马上就会被变异者撕咬致死,待在车里,也就只能抗一会,这些变异者很快就会攻破这辆车。
所以,所有的可能性都在指向死亡,无论我们选择了那条路,都是死。”
“没有我们,只是你。”陈默轻描淡写的说,“你的推测没问题,就这么干耗下去死只是早晚的问题,不过,我有办法可以救你。”
江赫有点惊讶:“这种绝境,你还能有办法?”
陈默微笑道:“不说百分之百,至少百分之八十能成功,不过,要是成功了,你怎么感谢我?”
江赫好笑的问:“你想要什么?”
陈默继续道:“这种环境里,人情哪有命值钱,我很怕死,如果我能救你,那接下去的半个月,我们各取所需,还是那句话,我会帮你解决那个外国人给阿珍和浩轩报仇,而你,跟我回博物馆,我们一起把抗体找出来。”
虽然江赫对于陈默一直执着于博物馆的事感到很奇怪。
但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
最主要的是,这个条件,在他们离开博物馆的时候,陈默已经说过一次了。
现在又说一次,足以证明,当时说这话的陈默对他的不信任。
对于陈默的警觉,江赫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换做是他,也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掏心掏肺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出去。
并没有思考太久,江赫毫不犹豫的说:“好,我答应你。”
陈默满意的点了下头,随即看向已经把车子前后都堵死,正在不断的击打车体的变异者们,沉默着把旁边的车窗摇下来了一点。
另一边,博物馆内。
日麻洗一机追进密道后,就一路紧追在沙砾的后面可当他从密道四楼的出口,四楼画室墙上的暗门出去后,沙砾却消失了。
日麻洗一机立刻在四层搜索,可就是找不到沙砾的影子。
“八嘎呀路!这个女人怎么跑的这么快!居然比我这个百米十一秒的男人还要快,这怎么可能!”
日麻洗一机不相信。
可是,这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信。
又在四楼搜了一圈,日麻洗一机顺着楼梯往下走,当他经过三楼的时候,视线余光发现了原本应该倒在血泊里的陈默居然也消失了!
日麻洗一机瞪大了双眼,立刻快步走到地面还残留着一滩血泊的地方。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日麻洗一机懵了,“陈默不是已经死了吗?人去那里了?难道是尸变了?不对,尸变的话就会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乱走,地面一定会有很多杂乱的脚印。”
日麻洗一机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太过凌乱的脚印,甚至连半个血脚印都没有。
“为什么?”日麻洗一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不确定陈默到底去了哪里,不过,以地上这大量的出血量,陈默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难道是……江赫把陈默的尸体带走了?
想到江赫,日麻洗一机立刻看向原本应该躺着浩轩的位置。
浩轩也消失了!
日麻洗一机感到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
虽然日麻洗一机的脑子有那么一小会很乱,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那个男孩的尸体,有很大的可能是他的同伴折返回来,看到这里没人,就带走了。如果真是那样,那陈默的消失,或许也跟那个男孩的同伴有关系。
可是,我在楼上也就呆了十几分钟,那个人的体格,应该不能同时搬动两个人,从三楼到一楼,还要多背个人,一个来回都要好几分钟,要是再折返回来背陈默,那冒的风险就会很大。
陈默和那几个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好到可以让那个人冒险折返回来再带他走的地步。
如果…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副本弄出来的灵异事件,那么,一切的不合理也就变得合理了。”
日麻洗一机正在如上分析着,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立刻跑到这一层的其中一扇窗户边上往下看。
看了好一会,马路上只有变异者,没有活人活动的样子。
日麻洗一机微皱了下眉,回头往楼梯口走,踩过陈默在地上留下的‘血液’,还没走几步,他忽然就停了下来,有些差异的看向自己的脚底,以及身后走过的一串血脚印。
“这感觉,好像不太对。”日麻洗一机立刻用手指沾了下地上的‘血’放在鼻子边闻了下,这不闻还好,一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八嘎!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