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理我了?”白姣问。
墨临没有回答,白姣爬了起来,直接从墨临身上翻了过去,躺在他跟前。
床本来就小,墨临原本就接近边缘了,白姣这么一躺跟睡在床沿上差不多,怕白姣掉床,墨临下意识用手拖住她的后背。
白姣笑嘻嘻,“过去点。”
墨临往后挪,白姣也跟着挪,墨临挪多少她就挪多少,直到墨临沉闷地出声,“没地了。”
“哦。”白姣应了声,背后还有好多空位,但没有挪回去,就侧躺着,跟墨临大眼瞪小眼。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白姣说。
墨临的脸黑了几分。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白姣拉过他的手臂枕在脑袋下。
那一刻墨临所有的委屈郁闷消散殆尽,飘忽着眼神看白姣的头顶,紧抿着唇好一会儿。
过了会释然地叹了口气,笑了笑,他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怄气?
只是白姣可以为了奶奶一再地妥协,可以带着盛嘉然四处去冒险,唯独对他哄都不哄一下,还从来都不听他的话,一意孤行整天受伤,不由地让他多想。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不在乎我,似乎奶奶、嘉然、小宝、甚至是许楼……”说到许楼墨临有些咬牙切齿,“他们都排在我前面。”
嗡嗡嗡——
白姣脑子嗡鸣了一下,感觉头晕目眩,墨临这话太直白了,她不得不多想。
她眸光复杂地看着墨临,他那双幽深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多看一眼就让人沦陷。
这样的眼神太过赤诚,白姣被灼到无地自容,她故作镇定,“一天天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赶紧睡觉。”
她爬回自己的枕头处,背对着墨临如往常一样弓着身子。
墨临挣扎良久,小心翼翼地凑近贴近她的后背,试探性地伸出手将人拥入怀中,怀中的人僵了僵,但没拒绝。
试探变成了无所顾忌,墨临紧紧抱着白姣,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溢出胸膛。
这次没有神智不清,没有做噩梦,没有赌约,白姣没有拒绝,是懂他的意思的吧?
“许楼今天说的话。”墨临低声说。
“什么话。”墨临的怀抱温暖宽厚,白姣脑子乱哄哄的,已经懒得去回忆。
“我确实出了那个提议,但是我没想过让你做领导人,太危险了白姣,我的本意只是成立这样一个部门,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我们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可如果让你做领导人,以你的性子遇到事情肯定会冲前面,这世上有的是人,玄门也不止你一个,可我……”
他的声音蓦地低了下去,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声音轻轻,如泣如诉:
“可我,只有一个你。”
静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墨临觉得白姣已经睡着了。
她突然翻身回来,将头埋入他的胸膛,闷闷的声音传来:“好。”
墨临心中的大石头落地,勾着唇就像哄骗小孩,“我们关灯睡觉好不好?”
从今往后,他可以光明正大睡床上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