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临弯腰去看电脑屏幕，白姣打开的是一个论坛，现在浏览的是一个叫“柯”的用户首页。
他接手过鼠标，往下划浏览柯发过的动态，大部分是一些随手绘画的图纸，也有一些成品，从设计来看还很稚嫩，但是确实带着K现在的影子，白姣说是K的小号确实有可信度。
墨临一边浏览页面一边问白姣，“你怎么知道是K的小号？”
“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我当初也想过邀请K合作，所以研究了他的作品。”
“结果如何？”
白姣耸了耸肩，“请不动。”
“那你说我们研究错方向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K几乎不接商业设计，出山也只是办个人展，带有浓烈的个人特色，且每出山一次水平一次比一次高，说明他在挑战自我，不是用钱就能请得动的。
“所以你们的突破口应该是给他更大的挑战，而不是研究他的设计迎合他的口味，毕竟你们迎合他的风格，也不可能研究出超越他的方案不是？”
听白姣这么一说墨临感觉醍醐灌顶，他们先前确实没从这方面去想，工作久了思维就固化了，想着只要迎合对方，成功率会高一些。
“既然你已经想到这些当初为什么没请到K？”墨临问。
白姣露出不爽的表情，“他觉得我是个花瓶，跟我合作没意义。”
“嗤~”墨临笑出声。
“所以你们这次要是能请到他，请往死里虐。”
白姣没有计较墨临的笑，当初K说和她合作没有意义，她可以忍，但是说她花瓶，是忍不了一点。
“好。”没想到墨临还真应了。
“墨总人真好。”白姣随口调笑。
“真这么认为还是在嘲讽？”墨临被白姣说多了，现在都分不清是真话还是假话。
“尊嘟。”
看着白姣噘嘴说这两个字的模样，墨临又轻笑出声，但是想到正事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既然你研究过K，还有没有什么提议能提高我们跟他的合作几率？”
“这就是我给你看他小号的原因，K现在的设计风格已经成熟，但是我认为一个人最开始的时候才是最能展示初心的时候。
“你发现没有，K现在的设计注重展现个人风格，但是小号上的早期设计，其实注重的是设计理念，而轻舟也刚好注重设计理念，跟K早期想法不谋而合。
“K现在有点孤独求败的意味，一个人登上顶峰之后就会回首往事，而且K这一路走来并不是一帆风顺，跟轻舟沉浮的历程有些相似。
“我觉得你们可以跟K打感情牌，将轻舟这一百多年的发展做个主题，情怀嘛，虽然老套，但是往往最打动人心。说不定K看到轻舟这么多年还坚持初心，也想到自己的初心，就同意了呢？”
墨临看白姣侃侃而谈的模样，发现自己还是小看她了，衷心夸道：“我们公司缺你这样的人才，想不想来上班？”
“我真心给墨总出主意，墨总竟想害我？”
墨临挑了挑眉，“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