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悠草!这才是真正的眠悠草!”魏家大少爷魏舒棋震惊的双眼发直,几步上前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
这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身上怎么会有真正的眠悠草。
而且居然当寿礼给他们送来了。
听自己弟弟妹妹的话,加上他出神入化的医术。
一定是之前就认出来了自己家里这一株是假的,跟了小三说了之后小三不相信,才特意拿来当做贺礼。
而自己一家人刚才还因为人家跟过来对人家大发雷霆,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
魏舒棋看着路逸脸色涨红,眼中满是愧疚,人家好心好意,结果被自己家人当成了驴肝肺。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对自己家里人甚至连一丝的不满都没有,可见心胸的确宽广。
对路逸是又敬佩又羞愧,一脚踢在了一旁发愣的魏舒白屁股上“还不给路先生道歉,路先生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却三番五次误解人家。”
魏舒白脑子已经被今天接二连三的震惊给弄懵了头脑,这会被大哥一踹闷声闷气“对不起。”
怎么一个两个都怪他……
王腾早已经激动的把眠悠草拿在手里使劲的嗅了嗅“对!就是这股香味,能让人安睡,还可以清新养肺,之前只是在书上见过,还没有真正的见识过眠悠草。”
见魏老太太已经没事了,路逸也不想再呆在这里,魏家人人人都是脸色复杂的看着他,让他挺不自在。
魏家主想留路逸吃晚饭,但是见路逸执意要离开,也没有再阻拦,让魏小楠送路逸和王腾出去。
“路大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够信任你。”
魏小楠可爱的小脸垮成了苦瓜,心里懊悔至极。
但是那是她的奶奶,在不了解路逸底细的情况下,不愿意轻易的信任他是很正常的。
路逸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捏捏她的小脸“没事,不过魏老太这几天需要静养,饮食最好也清淡一些。”
“好。”见路逸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小丫头心里也放心舒服多了。
心里挂念着魏老太,将路逸和王腾又往外送了送就回去了。
“哇哇!老师!魏家这个小公主这是看上你了!”王腾脸上褪去刚才的严肃,邀请路逸上了他的车,刚一上车就激动的叫道。
路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人家才十九!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老婆!”
王腾听路逸一副教训傻子的语气说自己闭上嘴不说话了。
“对了老师,你怎么会在宜城?”王腾安静了没有两分钟,又开始心痒痒的八卦起来。
没办法虽然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但是对老师的事情他真的很好奇,谁让老师总是这么神秘。
“有点事。”路逸在王腾面前轻松了不少,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后座上,随意的说了一句,但是此行的目的却不打算让他知道。
“你怎么会在宜城?”不等王腾再问,路逸先转移了话题。
“还不是金家那个金南武公子,不知道招惹了谁,两个月内被打伤两次了,上次来就只剩下半条命了,这次又被人下了毒,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王腾开着车,想到金家的事,心里一阵不痛快,宜城四大家族,穆金谭魏,除了穆家就是金家最为势大,这次几乎是被胁迫着被带到金家给那位半死不活的金公子治病。
前面红灯亮起,王腾踩了刹车,看看还有八十秒,干脆把头伸到后座上,“我早就听说了这个金公子欺男霸女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这两次被人伤的也的确是忒惨了点。”
路逸皱眉沉思,打伤两次?
难道说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对金南武下手了?
王腾看路逸低头沉吟正在等着路逸回话,后面的车催促的车笛声刺耳的响起,他转过身去发动车子。
路逸思索几分钟,对着王腾说“难得碰到一次,一起吃个饭。”
王腾激动的看着后视镜,路逸也正在看他,他脸上满是激动,老师请他吃饭了!
从他认识以来,无论是几年前赠药方的时候,还是再次重逢,老师一直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本来刚才从魏家出来,他就想请路逸吃饭的,但是看到路逸一副疲惫的样子,怕招他烦,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嘴里又开始说开了“好!不过应该是我请你吃才对,这回重逢,一直都在沾老师的光,不论从前的事,还是现在的事,我都还没有好好谢过你呢。”
路逸看着王腾的样子,一阵扶额,明明从别人口中听到的王名医一直都是高冷卓群,为什么每次在自己面前都是这么沉不住气,跟个小学生似得……
“好。”
路逸答应一声,王腾听到肯定的答复,脚下欢快的一踩油门。
路逸:……
王腾热情的把路逸领到一家火锅店,一边走一边介绍,聒噪的很。
“停!你在啰里啰嗦我就回去了。”路逸终于受不了,皱眉阻止。
王腾闭上嘴砸吧砸吧,果然安静多了,路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两人一边涮着火锅一边聊着,王腾十分熟练的帮路逸烫着牛肉,嘴里鼓鼓囊囊的,也不怕烫。
“老师你刚才给魏老太治的那一手真绝!教教我呗。”王腾口齿不清的主动说道。
路逸看看热气腾腾吵吵嚷嚷的大厅,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热闹。
一只手拿着一杯冰可乐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
“那是因为我事先知道了病因,如果你也事先知道就不需要我出手了。”
王腾往路逸碗里夹肉的手一顿!好像也是。
“对了,你说金公子被人打伤两次,你知道是被什么人打伤吗,还有他现在怎么样了。”
路逸很想快点问完,快点回去,双眸沉静的看着王腾开口道。
“金公子啊!第一次的时候我那会刚好在宜城出诊,然后他们直接就把我请了过去,那一次也是真的惨,
双手手腕被人踩碎了,最重要的是那里也受了伤,手上的伤我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治好,那里的伤就无能为力了,
也是看他可怜,我就在金家多呆了一段时间,听说好像是什么婺城城东帮会干的。”王腾停顿下来又往路逸碗里夹了一块牛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