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张轩怕我心软,在旁边催促我赶快化妆,下一个就到我上场了。
我了然的点点头,冷漠回复电话那头的人:
“秦芳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和林世伦偷欢的时候大出血,”
“他不爱惜你的身体,凭什么要我签字?别再打了,我不会去的。”
这三年,我对秦芳菲呵护备至。
她有痛经的毛病,我就每个月提前备好暖贴和姜糖茶。
冬天准备好足浴粉,每天督促她泡脚按摩。
看着她脸色越来越红润,例假也不痛了,我就觉得值。
可在热恋期丢下她出国的林世伦,又怎么会是真的爱她。
现在还玩的这么狂野,把她弄到大出血。
丝毫不管她的死活。
我换上戏服,甩甩脑袋,想这些无聊的事做什么,反正跟我没关系了。
离我上场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又一个陌生号码打来。
“陈先生,秦芳菲现在情况确实不太好,你能来一趟吗?”
对方是医生,我只能询问:“大夫,我不到场签字,会有什么后果?”
“她出血比较多,如果实在止不住,我们会考虑切除卵巢,但这影响生育,需要你来签字。”
我听到电话那头有很轻微的响动,秦芳菲应该就在旁边。
“医生,麻烦你打开免提,我有话跟她说,谢谢。”
听筒里安静几秒后,我才开口说道:
“秦芳菲,我知道你能听见,这个字我不会签,谁把你弄成这样你让谁签,”
“还有,离婚协议我们都递交民政局了,如果不是冷静期,我们早就离婚了,”
“所以你不再是我妻子,我不需要对你负责,不要再找我。”
张轩催我,报幕员都叫我名了,赶紧上场。
我把手机丢给他,沉下心,稳步上台。
表演很成功,我多年的功夫没有白费,直接全场最高分,拿下冠军。
接下来,我受邀参加各地电视台的采访和演出。
但再忙,也耽误不了我拿离婚证。
一个月倒计时的前一晚,我赶回家里。
却在门口看到林世伦和秦芳菲。
我不禁皱眉,真晦气。
“陈明,这几天住院我想通了,我答应跟你好好过日子,以后做你的好妻子。”
“就是,两口子床头打架床位和,哪有动不动就离婚的,师妹你往后可要好好对陈明。”
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这是唱哪一出。
见我不吭声,秦芳菲挣扎着又多说一句:
“我真的愿意接纳你,陈明,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了,以后我们做一对恩爱夫妻。”
这可不像高冷美女能说出的话。
以前我求之不得的事,她现在轻而易举就答应,还不追究我打了她师哥。
可我现在根本不需要这些,我只想离婚。
“秦芳菲,我真的看不懂你,我爱你的时候,你视我如敝履,”
“我现在不爱你了,你却跟我说你愿意接纳我,”
“可是,你高高在上的姿态哪怕到现在都没放下,就连你想做个好妻子也像施舍一样,”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明天拿了离婚证,我们就彻底结束了,我祝你们幸福。”
我话说完后,她脸色惨白,皱着眉往回走,不再多说。
果然,她根本不爱我,对我只有冷脸。
林世伦拽着她不让走,有些急躁。
“芳菲别任性,说几句软话哄哄他,要不然你这身体……以后谁照顾你?”
我没在理会他们,转身进屋关门。
一夜无梦,等我早上赶到民政局时,只见到秦芳菲。
这么重要的日子,林世伦竟然没陪她来。
我还以为他们前脚拿离婚证,后脚就会拿结婚证。
走近才看到,她眼底发青,一点不像之前那么容光焕发。
“陈明,我最后问你一次,这婚非离不可?”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个感觉,她这段时间过的并不好。
不过这跟我没关系,我点点头,“是的,非离不可。”
她少见的眼底有了怒色,咬着牙说:
“行,离就离,我等着你来求我原谅的那天!”
我不想再争论,没意思,刚好系统叫到我们的号。
“走吧,办完手续,你就可以去追求真爱了。”
手续很简单,签字拍照拿证,几分钟完成。
我举起手里的离婚证,拍照发圈:
“单身万岁,余生只追梦。”
秦芳菲冷冷飘来一句:
“你还有梦想?守着我过日子,做一条咸鱼,不就是你的梦想么?”
我实在不想多说,奈何张轩跑来了,他像个大喇叭一样,在大厅里嚷嚷:
“明哥,电视台叫你赶在今晚登台,那出四郎探母点名要你唱!”
秦芳菲有些不屑,眼神轻蔑,“吹牛也要说点靠谱的,”
“陈明连戏都听不懂,一个门外汉唱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