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那么多千千万万的百姓。”
……
而安玉和凝香在听闻这个噩耗的时候,险些哭晕过去,都是因为他们的无知,才会导致母国现如今的境界,现在仔细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姐姐,我的母国,没了!”凝香目光呆滞,双眼无神的看着安玉喃喃的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在这冷宫之中想要活下去,他就早已经和安玉联合起来相护慰藉,也只有如此才能度过这冷宫之中漫漫长夜。
“呵呵,呵呵……”安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水中依然在低低的笑着,至于在笑什么,那就无人知道了。
“母国没了,你用我又身处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冷宫之中想要为母国报仇,恐怕已经是无望的了。”安玉笑过之后,便是神色凄然颓废的说道。
凝香本来就是一个胸大无脑之人,此刻除了哭除了伤心,也没有说些什么,二人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傍晚后。
黑云浓罩在上空,月亮高悬,皇宫之中一片喜气洋洋,每个人都在为这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感到欣喜不已,可是身在冷宫之中的安玉和凝香却觉得讽刺不已,这样的喜庆,是以他们母国的灭亡换来的,又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呢?
翌日清晨,当第一抹阳光洒在冷宫安玉和凝香的房中时,躺在床上的二人的身体却已经渐渐的冰冷,如今母国被灭,她们二人在留在这世上也无甚用处,与其常年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如早些解脱来的自由舒坦,至少不必再日日担忧了。
“随意处理了吧,真不想再听见关于这二人的任何事情。”安玉和凝香的死讯传在崇元帝的耳朵里,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两条人命在他的嘴里面却如垃圾一般,言语之中厌恶至极。
现如今他只要一想着他们二人所做的事情,依然气得无以复加,好在这金盛和春月国都为他们愚蠢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在冷宫中的二人的生死也早已经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刘奎,你认为离王和璟王谁更适合这太子之位呢?”不再去理会那二人的身后事,崇元帝突然开口问道。
而他口中的刘奎,便是自小就在他身边伺候的公公也是他为数不多能够完全信任的人。
如今让他挂心的事情都已解决完了,这之后就是立太子之事了,他年事已高,如今朝中对此事争论不下,也是时候该做决定了,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才是。
“这,奴才不敢妄议政事,还请皇上恕罪。”身为皇上身边的红人,这分寸自然拿捏的极好。
虽然皇上毫不避讳的与他说起这个问题,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哪有什么资格去评判这太子的人选,所以,这个时候还是选择沉默为好。
“罢了罢了,想来这样的话题也是为难你了。”崇元帝听闻刘奎的话,摆了摆手也无甚在意。
只不过这件事情还有待斟酌,必须得谨慎小心的处置才是,否则若是引起这宫中的累乱,那可是就让人苦恼了。
“你去传朕旨意意,命离王和离王妃早日班师回朝吧。”崇元帝坐在御书房之中思虑良久之后才徐徐地说道。
如今却是无论如何也得等到君璟离平安归来,才能有一个结果,到时候再好好的看看这二人究竟谁最为合适,这太子的人选也未尝不可。
“是,奴才这就去办!”刘奎领了旨意之后,便急急的退下了。
而崇元帝却坐在这御书房之中,兀自的出神,如今他的身体越来越乏力,有些事情也总是力不从心,虽然太医并没有明说,可是他自己却清楚他的身体的情况恐怕是不大好,所以有些该准备的事情还是应该提前做好准备才是,这样他也才能够安心。
……
而现在正在金盛国内的君璟离和沐玥澜为皇宫的一切事宜都不知道,仍然是忙的焦头烂额,一个头两个大!
“王爷,王妃,京城之中来信了。”就在这个时候,云缺适时的走了进来。
“念!”君璟离头也不抬的看着手中的书籍,显然对于这北辰来得书信并没有什么在意的。
“皇上说,这战事已定,就请王爷和王妃班师回朝,这接下来的事情,皇上已经安排了不少的官员前来处理,想必不日之后就能到达。”
“那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可就轻松多了。”沐玥澜感叹的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凡事缠身,虽然都是些小事,可是却事事都马虎不得,着实是将他们累的够呛。
“难怪人人都说打江山容易,做江山难,现如今看了王妃这个样子,云缺可当真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啊。”云缺看沐玥澜这幅样子,也不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日子和沐玥澜相处下来,也知道他们的王妃是一个性子极好的人,平时又平易近人,所以偶尔也会跟她开几句玩笑,比如就像现在这样。
“云缺这句话可当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不过过两日就好了,这朝中派下来的官员一到,我们也可以轻松许多了。”君璟离心情也是不错的说道。看着沐玥澜那一副累极了的模样,君璟离是又心疼,又好笑。
“那属下立刻去安排,等那些官员一到,我们就可以班师回朝了,这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快到年关了,想来军中的将士也对自己家中的亲人思念不已了吧。”云缺心中有些感慨的说道,对军中的将士也感到心疼了些许。
这些将士常年征战在外,能够回家看望亲人的机会极少,很多人一旦离了家乡,恐怕这一辈子也没有在见过家人一面!唯一能够给与他们慰藉的不过只是那一封封的家书罢了。
“嗯,也好,如今战事已平,可以给这些将士一个回乡探望的机会,你下去着手准备吧。”君璟离不假思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