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了,真的不生气了吗?真的想开了吗?”
叶忆寒被她的情绪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生气了,我们来下象棋吧。”
为了补偿叶忆寒,方芸心决定跟他下自己最讨厌的象棋,让他多赢几盘,高兴高兴。
“下象棋?你确定?”
叶忆寒还有些怀疑,不过他也知道这小丫头每次想补偿他的时候,就会选择下象棋来他这里找虐。
“我确定,趁我还没有反悔,赶紧把棋盘拿来。”
方芸心看着他疑惑的神情,这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这人啊,还挺为她着想的。
即使她主动找虐,也没有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立刻就开始虐她,反而有所怀疑的问了一遍。
“好,拿来就拿来。”叶忆寒弯腰在茶几底下摸出一个下棋盘。
两人摆子玩了起来,结果可想而知,方芸心一连输了三盘。
叶忆寒果然被她逗得眉开眼笑,然后还时不时的放水,主动指点她几下。
每次一跟着丫头下象棋,他就觉得特别开心,明明这么聪明的一个丫头,下起象棋来,智商直接降为0,让他想怎么虐就怎么虐。
就在两人一盘又一盘,厮杀的不亦乐乎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汽车马达停止的声音。
接着客厅的大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叶胜国站在客厅门口往里望去,看到两人脑袋凑到一起,喜笑颜开地下着象棋,突然觉得自己放下手上的事情,这样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好像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只要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看看这两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的靠近。
直到叶忆寒感觉到自己头顶上的光一暗,他察觉到这是有人靠近。
吓得他猛地一抬起头,就看到爸爸笑容满面的低着头弯腰看着他们俩下棋。
“爸,你怎么回来了!”
叶忆寒惊吓过后,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爸爸回来,他怎能不高兴!
“叔叔,你回来了?”
正在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方芸心听到叶忆寒的声音,惊喜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叶胜国。
盼了大半个月,终于把他盼了回来。之前日日夜夜惦记,心中慌乱不安,此刻这些情绪,逐渐离她远去。
“走,我们这就去居委会,立刻把人给接回来。”
平生第一次,有求于人的叶忆寒主动拦揽起了自家老爸的手臂,拖着他就往外面走去。
“我这屁股还没坐热乎,你就把我往外面赶,你这不孝子,这还没跟小丫头结婚呢,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了。”
叶胜国知道方芸心心里着急,嘴上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还是任由儿子拖着他往外面走去。
“这不是事情紧急,非你出马不可吗?你就辛苦一点,跟我们走这一趟。
刘叔刘叔,我爸回来了,你赶紧出来帮我们开车。”
叶忆寒在房子里大喊一声,空旷的声音立刻传遍房间的各个角落。
正在厨房忙碌的刘天豪一听老爷回来了,赶紧放下菜刀快步走了出来。
刘天豪开着车子,叶胜国坐在副驾驶座,一对小情侣一同坐在车后面。
刘天豪车开的很稳,三人不一会就来到方云飞暂住的居委会。
叶胜国也算是平江市大名鼎鼎的人物,关于他的报导经常出现在电视上和平江市各种报纸头条。
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居委会的工作人员看到他过来领养方云飞,自然是求之不得。
再加上原先给他们好处,让他们不要暂时把这个孩子营养给别人的方芸心,也是陪同着叶胜国一起过来的,等于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领养方云飞的事情,如同叶胜国原先的预想,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以极快的速度完成。
车子上,方云飞坐在方芸心和叶忆寒的中间,两个人各自搂着他的肩膀,方芸心想尽办法给他讲逗趣的小故事。
方云飞有些好奇的睁大眼睛左看右看,姐姐小声地在他耳边讲笑话时,他就扯扯嘴角,露出腼腆的一笑。
笑完之后又抬着头到处打量,这种小车他以前从没看过,仅有的几次坐车经历都已经非常模糊。
最近的几次也不过是坐在警车里面,心情有些沉重的左看右看。
哪里像现在一样,心中一片敞亮,坐在舒服的小轿车里,想象着跟姐姐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只觉得未来都充满了光明。
叶忆寒凑过头去,听着方芸心说的那些闻所未闻的小故事小笑话,时不时的哈哈大笑。
到现在他才发现,方芸心在弟弟面前也是这么活泼开朗,喜欢开玩笑的。
车子直接开到派出所,刘天豪早就跟熟人打过招呼,再者说叶胜国的名头谁人不知,他肯领养这个孩子,可以说是这个孩子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办事的民警非常殷勤,全程端茶倒水,叶胜国一行人只要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慢慢等待,给方云飞办了过户手续就以极快的速度给他办得妥妥当当。
叶忆寒甚至无限感慨地说道:“哎,你的户口什么时候能上到我家的户口本就好了。”
叶忆寒这话就当着众人的面,自然而然的说出来的。叶胜国和刘天豪听了,捂着嘴巴呵呵笑了起来。
在他们的心里,叶忆寒一直是个一心只想念书,不懂儿女情长的钢铁直男。
没想到他现在不仅情窦初开,还想把那小丫头娶回家去开枝散叶。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现在他突然之间懂了,而且还这么迫切的想让那丫头进门。
方芸心被叶忆寒看得面颊通红,再听着边上两位长辈闷闷的笑声,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
“我现在还小,还早得很呢。怎么着也得等我大学毕业,再来考虑这些问题吧。”
看着叶忆寒期待的眼神,从来没想过要结婚的方芸心终于软下心来松口了。
“唉!这样固然是好,只是我的身体未必能等到那时候。”
叶忆寒轻叹一声,无限伤感的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