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在各自的房间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过了许久,等到心情平复,这才各自睡着。
第2天早上,睡醒过来的方芸心却不好意思起床,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怵,不太敢主动面对他。
谁知道叶忆寒居然八点多钟就敲响了她的房门,方芸心假装没有听到,就这样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还故意用两只手捂住耳朵,谁叫此时门外的人,正好是她最害怕看到的叶忆寒呢?
一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上的尴尬,想起两人过分亲密的举动。
“芸心,我知道你早就醒过来了。赶紧出来一起吃早餐吧,别因为赌气把肚子饿坏了。”
认识的这两年时间,方芸心喜欢早起已经是人尽皆知。一般早上七点多钟,她就收拾得妥妥当当,即使是双休日也是如此。
现在不肯起来,大概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让她觉得尴尬了。
“你自己先去吃,我一会儿再下来。”
方芸心现在就是不想看到他,但看他这么执着,又怕他光顾着叫她起来,把自己饿坏了。
门外突然没了声音,方芸心又躺了一会儿,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先要换一套舒服的衣服。
昨晚上穿着这套睡衣的尴尬还历历在目,方芸心低下头去,从领口处看到自己丰满的胸部。
还好昨天夜里黑,自己又包着被子,叶忆寒应该没有看到什么,想到这里,她总算觉得稍微好受一些。
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用手指在头发之间抓了几下,是因为睡觉蓬松起来的长发,慢慢变得柔顺。
想着叶忆寒这时候已经吃完了早餐,方芸心才踩着点开门下楼。
结果门一拉开就看到叶忆寒蹲坐在楼梯口最上面一个台阶,双手交叠在大腿位置。
正安安静静的等着她出来,一看到她开门,马上惊喜地站起来迎了上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方芸心砰的一声再次关上房门。
原本磨蹭着不肯出来,就是怕吃早餐遇到他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尴尬。
结果一拉开房门,人家就等在门口,这不等于再次增加了方芸心昨晚上的尴尬吗?
“芸心,我在等你一起吃早餐,你不去吃,我也不去了。”
说完这句话,叶忆寒靠在方芸心的门边上,也不动,也不继续劝诫,只是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
过了大概5分钟,眼看着时间已经指向了八点半,方芸心一个正常人肚子都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更别说叶忆寒这样的病人,此时还能站在门口,已经是在强撑。
只是额头上隐隐沁出的汗珠,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虚弱,但是昨晚上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为了认错,也得继续坚持着。
不知道他有没有等在门口,于心不忍地方芸心还是拉开了房门。
叶忆寒立刻对她扬起一个虚弱的笑脸,方芸心不悦的瞪他一眼,这人什么时候这样没脸没皮了?
“走吧,我们下楼洗漱吃早餐。”
拿他没办法的方芸心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跟上。
“扶我,有点腿软。”
叶忆寒伸出一只手,有些虚弱的说道。
其实他现在的状况最多是有些肚子饿,但还不至于腿软走不动路,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要引起方芸心的同情。
果然,方芸心转过身,再次瞪他一眼,却乖乖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小计谋得逞的叶忆寒嘴角一扬,随意的勾住了方芸心的肩膀,小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由她扶着走下楼去。
正在厨房忙碌的刘天豪看到方芸心把叶忆寒扶了下来,有些担心的看了叶忆寒一眼,正想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叶忆寒就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正心里着急的刘天豪立刻会意过来,感情那小子正在装虚弱呢,其实压根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博得那小丫头的同情心,顺便占点便宜。
这样想着,他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的忙自己的事情,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嘴角,笑了起来。
可能这小子喜欢这丫头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心实意。不仅如此,更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黏在她的身边。
好在这丫头人还算不错,现在为了他的病情和自身的安全,也搬到了他们家里。
这么一来,两人天天腻歪在一起,倒也有几分甜甜蜜蜜的小夫妻感觉。
作为长辈的刘天豪,自然对这样的情况极为满意,更是对那小子主动创造机会占便宜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到卫生间洗漱,好在叶忆寒到了卫生间之后立刻变得正常,不仅自己挤牙膏,还把方芸心的牙膏也挤好了。
“现在不晕了,还能挤牙膏了?”
方芸心冷笑一声,这人也未免太会装了。你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么,也不过是不想跟他计较。
“好多了,还有点腿软。”
叶忆寒灿灿的笑着,两人挤到洗手台一起刷牙。
方芸心再次冷笑一声,不再理睬他,,自顾自的刷起牙来。
吃过早餐方芸心回了自己房间,叶忆寒犹豫了一会儿又拿着一本书厚着脸皮跑过来敲门。
“算了,还是去你房间的书房画图纸吧,那里地方挺宽敞的。”
方芸心看他又坐在自己床边认真看书,虽然现在还是上午,但谁知道他是不是看着看着书又睡过去了?
要是再出现昨天晚上的尴尬,那她可不得崩溃,这样的情况她可不想再发生一次。
两人来到叶忆寒的书房,方芸心认真的画着图纸,叶忆寒坐在书桌对面认真的看书。
空旷的书房,两人一声不吭,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铅笔涂在纸上的刷刷声时不时的响起,翻书的哗哗声也在不停响起。
整个书房静谧而美好,过了一会儿叶忆寒看到方芸心还在认真画画,突然放下手中的书,悄悄绕到她的身后,双手撑在凳子靠背处顶端,低下头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
明明是一只普通的铅笔,在她纤细的手指挥舞下,雪白的纸面上快速而准确地留下一根根线条,一件看着像裙子的平面图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