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说吧,怎么回事。”
女子停在二人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张作富脸色一白,苦笑道:
“回军主的话,是那陈昭……他带人突袭青松观,洪道长等人都死了。”
女子咬着贝齿,怒道:
“真是废物,青松观有那么多梅龙军药人也挡不住陈昭?”
李国源无奈一笑,道:
“陈昭擅长兵法之道,又有白羽卫助阵,我等不是敌手。”
女子转过身,眸子一寒,问道:
“把经过详细说来,一字不漏。”
李国源苦笑一声,只好将昨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她听完,沉默片刻,咬咬牙道:
“看来你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有人会对付他!
你们现在不要在这里逗留了,去悬泉郡那边。”
张作富身躯一抖,问道:
“我也要去?”
女子点点头,道:“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赶紧离开吧。”
两人相视一眼,连忙点头。
随后,女子离开了。
离开巡城司,马车缓缓而行。
可是转过一条街道,一名面容俊朗的男子骑马拦住了她的去路。
“李初露,你什么意思?你跟我结婚后,有几天待在家里?听说你昨晚去了宁王的府邸?你三更半夜去他的府邸干什么?”
说话的正是徐国公世子房玄阳,此刻他怒目凶光,死死地盯着马车。
马车内的女子有些无奈,只得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掀开帘子,看向房玄阳的眼神充满了不屑,道:
“我只是去找堂兄而已,能发生什么事情?麻烦你不要多想!”
房玄阳嘴角一勾,露出长长的冷笑,道:
“堂兄?呵呵,你们都隔了多少代。而且你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半夜三更在一个男人的府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丑事?”
李初露勃然大怒,柳眉倒竖,道:
“房玄阳,你这卑鄙小人,少来污蔑本郡主。呵呵,你这种人给宁王提鞋都不配!当初要不是有婚约,我会嫁给你这种废物?”
房玄阳脸色一白,咬着牙龈,咯咯作响,怒吼道:
“李初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当初……当初我就不该娶你!”
李初露鼻腔出气,冷哼一声,道:
“你要想和离,随你的意思,我现在要回雍王府了。”
而后马车消失在房玄阳的视线之中。
房玄阳双目通红,气得咬牙切齿。
可是他很清楚,自从那次苦海试炼之后,一切都变了。
李初露变得很陌生,让他变得不认识了。
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错!
是另外一个人!
……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
京郊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轮碾过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车厢内,张作富脸色阴沉,手指紧紧攥着一串佛珠,指节发白。
“再快些!”
他尖声催促车夫,声音里透着不安。
车夫不敢怠慢,鞭子狠狠抽在马背上,马匹嘶鸣一声,速度更快了几分。
吁!
马车转过一处山道时,车夫猛地勒紧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差点翻车。
“混账东西!怎么回事?”
张作富怒骂一声,掀开车帘。
然后,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前方官道上,数十名黑甲骑兵一字排开。
而为首之人,一袭玄色官袍,腰佩龙雀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正是陈昭!
“张公公。”
陈昭缓缓策马上前,笑道:
“大半夜的,这是要去哪啊?”
张作富脸色剧变,尖声喝道:
“陈昭!你这是什么意思?咱家奉太皇太后懿旨出京办事,你敢拦我?”
陈昭目光扫过马车压在雪地上,碾过重重的车辙印,笑道:
“哦?出京办事,还带着这么多金银细软?”
张作富心头一颤,却怒喝道:
“这是太皇太后赏赐的!陈昭,你莫要自误!”
陈昭摇了摇头,冷冷道:
“张作富,你勾结妖道,炼制血尸,残害百姓,罪证确凿。今日,你走不了。”
张作富终于慌了,怒喝道:“陈昭!你敢动我?太皇太后不会放过你!”
“呵。”
陈昭冷笑一声,道:
“你猜,太皇太后现在……还保不保得住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挥手,瞬间十几名黑甲骑兵瞬间冲杀而上!
张作富面如死灰,尖叫道:“保护我!快点保护我!”
然而,他身边的侍卫还未拔刀,就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张作富一脸绝望,转身就想跳车逃跑。
“留活口!”
陈昭大声喝道。
黑甲骑兵围住了张作富,并未动手。
张作富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望着陈昭,尖声叫道:
“陈昭!你敢动我?”
啪!
陈昭翻身下马,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冷冷道:
“张作富,你最好想清楚,等下该怎么说!
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哥哥如何被害的!我弄死你!”
张作富浑身一颤,眼中布满了恐惧。
陈昭一挥手,道:“带走!”
陈家地窖。
张作富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浑身颤抖。
陈昭坐在他对面,问道:
“说吧,我大哥是怎么死的?”
张作富眼神闪烁,咬牙道:
“你大哥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
陈昭摇摇头,缓缓起身,走到一旁的炭火盆前,拿起一根烧红的烙铁。
“张公公,你是聪明人。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
那个小德子已经将他知道的已经告诉我了。
我大哥到底是被谁人下令害死的!”
陈昭淡淡道。
看到红铁块,张作富瞳孔一缩,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你敢对咱家用刑?太皇太后……”
嗤!
烙铁直接按在他的肩膀上,皮肉瞬间焦糊,黑烟升腾!
“啊啊啊!”
张作富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抽搐,几乎昏死过去。
陈昭收回烙铁,冷冷道:
“再问一次,我哥哥是被谁害死的!”
张作富大口喘息,眼中终于崩溃,颤声道:
“我说……我说,是军主下令的!”
陈昭眉头一挑,问道:
“那军主是谁?”
张作富摇摇头,苦笑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太皇太后只信任她!
而且她带着青铜面具,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