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买了方便脱的衣服,一会你换上。】
可笑。怀孕三个月以内,我和马茹芝一直谨遵医嘱不做那档子事。
——“今天下雨了,我好想你啊。宝宝也想你了,她好像刚刚踢了我一脚。你想我吗?”
“想。”
可笑。怀孕才三个月,有个屁胎动。
翻了两下,实在是没眼看。
但我也能够坦然面对了。
我对她的那点爱意早已被她作得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滔滔恨意。
我用手机一一拍了下来。
他们相爱的证据足足有一百多张。
我一并打包发给了顾悠薇。
……
而在顾悠薇送给徐梓琮一份大礼之前,我要先给马茹芝来一份小礼。
我们萧氏集团与徐氏集团合作不多,但也有合作。
合作签完合同之后的聚会我一般是不去的。
但这次我不但去了,我还特意叫上了马茹芝。
一旁的徐梓琮左拥右抱着两位衣着暴露的女生,马茹芝的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落在他们那处。
而徐梓琮只装作与马茹芝不熟的样子,喝多了甚至开始在两位女生身上上下其手。
马茹芝的眉头越锁越紧。
这就受不了了吗?
你以为谁都像我那样有聚会尽量不参加,参加也不点陪酒的吗。
徐梓琮在圈里可是出名的万绿丛中过,叶子都不放过的花花公子。
是你自己把我弄丢,转身投身到一个脏男人的怀抱的。
现在这点吃味,你就得受着。
毕竟到时候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后,还有你受的。
5
变天了。
准确来说,是徐氏变天了。
我抿了一口咖啡,“说说你具体都做了什么?”
顾悠薇伸手将我那杯咖啡拿走,抿了一口,说好苦。
我皱着眉头看她,但想到一会儿还得听她怎么处理那些照片,就忍住了。
不过,直到这次见面结束后我都没再碰过那杯咖啡。
“我是独生女嘛,本来我爸是打算在我和徐梓琮结婚之后就投资徐氏研究人工智能的。我爸真是没眼光,他看女婿的眼光不行,人工智能我认为也不行。”
我没好气地打断:“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爸知道徐梓琮勾引人妻后,大怒。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马茹芝是你老婆。我爸可能觉得得罪不起萧氏,就退婚了,所以准备合作的人工智能项目也黄了。但原来徐氏早就砸了很多流动资金来研发人工智能这个项目,但一直没什么成果。所以他们要和我家联姻就是奔着钱来的,想要我家投资来补这个亏空。”
没错,徐氏的资金链早就出现问题了,现在顾氏这块到手的肥肉飞走了,要还上拖欠已久的供应商货款更是难上加难。
随着供应商不断上门讨债,媒体的不断报道,政府部门人社局的不断施压,徐氏股价大跌。
刚咽下的苦咖啡刺激着我的味蕾和我的神经。
实不相瞒,这比获得钱与权的快感还要多。
刚准备迈出包厢,顾悠薇一把将我扯过。
我扭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用头示意我朝门外看去。
我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竟是马茹芝哭哭啼啼地跪在徐梓琮的脚下。
徐梓琮一脸不耐,“你这蠢货怎么泄露的聊天记录,都踏马传到顾悠薇那去了。一定是你那便宜老公拍的。”
马茹芝还是紧紧抱着徐梓琮的腿没有起来。
两方僵持不下。
马茹芝开始使苦肉计:“我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啊,梓琮。”
听到这,顾悠薇差点发出声音,被我捂住了她的嘴。
见徐梓琮不为所动,马茹芝开始画饼:“你忘了吗?等孩子生下来萧南泽就会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到孩子名下。你们集团不是资金困难吗,到时候可以用这笔钱……”
徐梓琮明显不耐烦了,用力抽出了脚。
马茹芝因为惯性太大,整个人从身后倒下去。
“你以为萧南泽会蠢到以为孩子是他的吗?我说了,我们断了,你去把孩子打了。而且我本来就是对你玩玩而已啊。江城谁不知,我那好发小萧南泽事事都要压我一头,我只是想尝尝他女人的滋味。他有的,我为什么不能有?”
说完,徐梓琮头也不回地离去。
马茹芝坐在地上,双手撑地,哭得眼睛通红。
过了两分钟,马茹芝的妈妈赶来。
数落了她一顿后,还帮她出谋划策。
“事到如今,你千万不能让南泽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不然你讨不到一点好。”
“还有,以产检、买补品的名义,多问他要点钱吧。”
一旁的顾悠薇已经快惊掉下巴,在她们母女俩离去之后,她打量着我的神色。
“我发现徐梓琮在使用干扰素栓剂,你抽个空验下性病吧。”
6
从医院回到家后,马茹芝已经回到家了。
她眼尾通红,是刚刚痛哭的余温。
我好想问她一句:这回知道哭了?
但她却噗通一声朝我跪下。
跪下的时候还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朝谁都下跪吗?
这下跪未免有点太廉价。
“你跪我做什么?”
我还没死。
她故技重施地抱着我的小腿。
一如刚刚我在包厢里看到的那一幕。
所以意思是她对我做过的事情也对徐梓琮做过?
也是,有什么奇怪呢。
但一想到她那张嘴亲过徐梓琮后又亲过我,身上就像有一股气,不上不下的。
“微信记录你都看过了吧。对不起。”
道歉有屁用。
我居高临下地看向眼前曾经与我同床共枕无数夜晚的女人,“明早去民政局申请离婚后就搬出去吧。等一个月离婚冷静期结束后我们就离婚。”
马茹芝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她注视着我的眼睛:“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你不能原谅我吗?南泽,你做那么大的生意,谈生意的时候别家公司老总没给你塞过女人我是不信的。你看,你没否认,你也是出过轨的,我们扯平了。你原谅我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竟然为了洗清自己给我泼脏水。
原来虽然我们曾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但我们从不曾了解彼此。
我最讨厌酒桌文化,更讨厌酒桌文化伴随着的调戏玩弄女性。
因为今天能调戏女性,明天就能调戏男性。
归根结底,调戏的玩弄的只不过是身处低位的人罢了。
我看着她,苍凉地一笑,“那你说说?我在哪一晚出轨了?出轨了谁?”
她却手足无措地哑口无言。
说不出来吧。
马茹芝,不是谁都会像你一样对婚姻不忠。
她又抚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南泽,不要离婚好不好。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和我离婚好不好?南泽,我明天就要去产检了,你陪我去吧。”
怎么能够那么云淡风轻的说出那是我的孩子,还若无其事地要我陪她去产检。
我注视着她狡猾的双眸,“这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她避过我的视线,低下了头。
后又抱紧了我的腿,“是我们的孩子。”
“是吗?”
“是。”
看着她在和我极限拉扯,我竟有一种将她玩弄于鼓掌中的快感。
我点了点头,说了个“好”字。
她眼里瞬间露出光芒,但在听到我说“可你那晚同学聚会醉酒说那是徐梓琮的孩子”后分崩离析。
现在被徐梓琮抛弃才来我面前卑躬屈膝,早干嘛去了。
你要知道,在你第一次爬上徐梓琮的床之后我们就完了。
我没有那么贱,爱吃回头草。
7
马茹芝从我别墅里搬了出去。
我让钟点工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清空扔掉。
不然看见了晦气。
后来干脆换了一处别墅入住。
萧氏集团。
我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合同的条款,旁边的助理不自在地轻轻咳了一声。
会意,我看向他。
“萧总,她送来的饺子怎么办?”
门口传来我妈的声音:“还用问吗?直接扔掉。”
我叫住了助理。
助理一脸懵逼地看向我,我妈则一副不争气的样子看向我。
“她人还在楼下吧?”
“把这盒饺子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她能看见的地方。”
自她搬走那天起,每天中午顶着大太雷打不动地给我送吃的。
每天我都让助理直接扔垃圾桶。
看来今天不当着她的面扔掉她是不会死心。
但显然,没那么容易就让她死心。
她不知道去哪里捡来一些廉价的玫瑰花瓣。
在我集团总部大楼的楼下摆了“原谅我”三个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她越来越丢脸。
什么年代了,还玩在公众之下试图道德绑架那一套。
我本打算晾着她,等她挺着大肚子晒够太阳自然会走。
但好不容易来一次集团总部的我妈看不过眼,直接让保安将她撵走。
还吩咐保安以后不准再让她靠近总部大楼。
意思就是她以后应该也很难再给我送饭了。
没想到,一天我和顾氏集团谈完合作从包厢出来竟然遇到了她。
准确来说,是被她硬生生堵住在了门口。
她身上还穿着我之前带她逛街买的孕妇裙,只是稍微有点小了。
她拉着我的手,问我:“如果我打掉这个孩子,你会重新接受我吗?”
我笑了。
见我不说话,她开始回忆我之前追她有多疯狂。
我们两个门不当户不对,我妈阻力很大。
但我那时候觉得非她不可,死活不肯放手。
我妈也没办法,说你非要撞这个南墙就去吧,反正我不看好你们。
一语成谶。
但我有随时转身的勇气和能力。
“谁不会犯错呢?你还爱我的吧,你让助理拿那盒饺子扔在集团楼下垃圾桶,就是为了让我看见。如果你不在意我的话,又怎么会费心思做这种事情呢。”
我:……
“得了失心疯?”
如今的她真的好像一个小丑。
忽然间,肩膀处有一只手搭了上来。
我对上那手的主人的目光,见她对我挤了一下眉。
古灵精怪的。
“哎呀,你和我来相亲吃饭怎么不等我?我刚刚不是和你说我上个厕所而已吗?”
“是我不好。”我用另一只手安抚了顾悠薇搭上我手臂的手。
眼前的马茹芝傻眼了。
顾悠薇的演技不错:“你不要再缠着他了,等你们离完婚我们就正式交往订婚结婚了。我和他门当户对,你拿什么和我争?”
马茹芝失望地看我一眼。
我回以冷淡:“徐梓琮很脏,我看你最好还是去查一下性病。”
我当时的检查结果是阴性,不代表她。
马茹芝当场面如死灰。
……
“顾悠薇,把手放下来吧。”
“人都走了,别演了。”
8
见复婚无望,马茹芝爸妈来集团闹事。
说她儿子在萧氏集团鞠躬尽瘁却被我们设计害他进了监狱。
骂我狠心爱上了顾氏集团的千金抛弃糟糠之妻。
好不要脸。
我直接马茹芝的债主们回来追债。
差不多十个债主,围着为老不尊的两夫妻打了一顿。
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付他们,我甚至用不上叫警察。
在离婚冷静期结束前一晚,久违地接到了马茹芝的电话。
一接听,那头就响起闷闷的哭声。
“说话,不然挂了。”
马茹芝带着哭腔,声音里浸满哀伤:“南泽,我染上了HPV,这孩子医生建议拿掉。”
我不耐烦打断:“这关我什么事,明天民政局离婚别迟到。”
“我知道的。有一个说法是,当你遇到困难想起的那个人才是自己最爱的。现在天塌了,我的人生全毁了,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陪在我身边。你可以骂我不要脸,但我现在才想清楚我爱你。”
“南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初真的是徐梓琮勾引我的,他身上的气质和你完全不一样,放荡不羁。加上,我以前初中的时候暗恋过他。但我发现了,他那样的人根本不配我的喜欢。”
说到最后,她又开始哽咽起来。
“南泽,是我不好。”
我不想多费口舌:“嗯。”
“我的人生毁了,凭什么徐梓琮还能活得那么好。”
我挂断了。
这些与我无关。
我早就放下了。
翌日。
我一大早就让司机开车去民政局。
今天是我离婚的大好日子。
神清气爽。
但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发现马茹芝的身影。
我掏出手机,助理就给我转来一则新闻。
新闻标题是【徐氏太子爷捅杀地下情人,地下情人系萧氏总裁夫人】。
点开这条社会新闻的内容是,俩人因私事发生剧烈争吵,女子掏出小刀想捅对对方被抢过利器反杀了。
配的图是案发现场的。
模糊的马赛克未能真正掩盖住那些血红色。
其实昨晚听马茹芝那段话,就有点感觉她不对劲。
但我没有阻止她。
就让她们狗咬狗,两败俱伤。
我如释重负地离开民政局。
回到萧氏集团楼下,阴魂不散的人又出现了。
马茹芝他妈跪下来求我给她请律师。
“徐家那边肯定会将事实扭曲成正当防卫的。求求您了,萧总,就看在曾经是夫妻一场的份上。帮帮我们吧。”
好一个“夫妻一场”。
不帮。
“萧总,要是真的变成正当防卫的话,芝芝就白死了。那这样子我甚至连赔偿金都拿不到。现在芝芝他爸欠下那么多债务……”
呵。
马茹芝。
你在天上看着会不会觉得讽刺。
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也仅且有一个算得上是真心实意待你的人,被你弄丢了。
我厌恶地看着地上的女人。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应该是没有爱人的能力的。
可我本就是衣食无忧,富贵逼人的存在,她不会将我拽进深渊。
我只会在她跌进深渊的时候,将脚边的石子踢下去,试探一下深度后全身而退。
9
顾悠薇成为了马茹芝这个案子的代理律师。
历时差不多两年,开了三次庭,终于胜诉。
最终的结果是徐梓琮被判了有期徒刑六年。
“唉!你不会怪我帮她打这个官司吧。”
“我这不是在帮你吗?帮你把奸夫送进局子。不是我说,这场官司我打得十分精彩呢!”
不是。
律师的人设好像也不是这么聒噪的吧。
算了,看到徐梓琮终于得了报应,锒铛入狱,我也算是心情舒畅。
暂且不和顾悠薇计较。
但她好像没完没了了。
“最后一次马茹芝的父母都没出庭。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不好奇吗?那我告诉你吧,是因为马茹芝他爸酗酒将马茹芝他妈打死了。竟然是生生一拳一拳打死的。我看过那么多案子,第一次看见有人能用拳头打死人。”
聒噪。
最近并购案有点棘手,耳边还有个人嗡嗡嗡的。
我干脆闭上了眼睛。
忽然间,太阳穴处有一个温暖的触感。
“不舒服吗,我帮你按按,我学过一点的。”
我猛地睁开眼睛,“不用”二字还卡在喉咙处呼之欲出,我妈就开门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该死的是顾悠薇还不好意思地立即放下双手,低着头。
一副被捉奸的活色生香的样子。
我天。
她是怎么成为律师,还打赢那么多官司的。
我妈呢,更搞笑。
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看着我们,还自动退出去,善解人意地关上了门。
我怀疑她还会在门后偷听。
我赶去了会议室开会。
留我妈和顾悠薇俩人在我办公室相谈甚欢。
说来也奇怪,我妈这么挑剔的人特别喜欢顾悠薇。
在我丧偶的这两年里,我妈没少在我耳边提起顾悠薇。
“不骂死了的那一位了,她生前我就不喜欢她。她配不上你,我觉得啊我家孩子就顾家千金配得上。而且我知道她之前追过你。你别鬼迷心窍了行不行?你可别是喜欢我网上那些网红脸吧,你要敢出去花天酒地我会打断你的腿。”
那时候的我实在不想再想什么儿女情长,脑子里都是工作。
于是,打趣道:“妈,你看你儿子当然怎么都是个宝。但在人家顾家看来,说不定我啊就是个离婚的二手货。”
我妈气得直接要捞起坐着的凳子打我。
每次我都能玩着闹着把我妈糊弄过去。
但这一次,我直觉不简单。
开这次会议毫无进展,并购案迟迟难以推进。
待我回到办公室,顾悠薇已经回去了。
我妈在我的办公位置上悠哉悠哉地喝茶,看到我回来了眼皮都没掀,“并购案进展不顺利吧,和顾家联姻是个解决办法。”
“妈我啊,活了那么久了。我那么喜欢悠薇那孩子,也不会将她推进火坑。如果你对她没有好感能让她进总裁办?没有好感能让她给你按摩?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还能不懂吗?”
“和她结婚吧,她是良配。”
10番外
一直以来,顾悠薇给我的感觉都是聒噪。
但我发现我好像错了。
也对。
毕竟是个律师,怎么可能会聒噪呢。
也不对。
她确实是聒噪的,在我的面前一直是这样。
但在外面她从来都是临危不惧的。
婚后五年。
马子才出狱了。看着家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他要来报复我。
那时候刚好遇上我的一名保镖老婆生产,一名保镖母亲去世。
在我加班到凌晨下楼的时候,他拿着一根铁棒来蹲我。
虽然这家伙可能在监狱没少运动,身体素质还行。但我黑带十级也不是不能赤手空拳打过他。
但意外的是那天悠薇来接我了。
悠薇看到我手上没有武器,紧张之下忘记了他老公我是黑带十级。
竟然临危不惧地跑上来替我挡了一棒。
刚好那铁棒瞧在她的脑袋上。
我当时急得肺都要炸了。
三下五除二将马子才打趴下后,抱起她去车上,一路狂飙到医院。
傻瓜。
平时在我面前大大咧咧的,遇到危险不应该躲远点吗。
万幸。
只是脑症荡,脑子没有被打傻。
不然剩下可怜的我和三岁的女儿父女俩可怎么活。
我心有余悸:“你以后遇到危险躲远点知不知道,不然出事了怎么办?”
顾悠薇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我当时不是怕你被打吗,那么粗的铁棒……”
“原来你知道的啊……”
虽然拌着嘴,但我却感到无比温暖。
心里像一团白色的棉花,软软的。
虽然我不需要人保护,但有一个人义无反顾不顾生命危险只为保护我,我很难不感动。
特别这个人还是我爱的人。
我的妻子。
悠薇才住院了三天,就嚷嚷着要出院。
一会说女儿晚上想和她睡觉,一会说自己手上还有很多当事人委托打的官司她要赶回去写答辩状。
真是。
聒噪。
……
马子才又被我送进了监狱。
不过我有点后悔了,他把我老婆打进医院,我高低得找个黑社会揍他一顿再送进监狱。
大意了。
……
日子过得好舒心。
转眼间女儿六岁了。
女儿性格像她,古灵精怪的,爱捉弄人。
某天饭桌上。
她掏出一张红底证件照递给悠薇:“妈妈,怎么你长得和你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是最近很火的微笑唇吗?”
微笑唇……
我看着悠薇阴天的脸。
大事不妙。
当初和马茹芝的结婚照被我销毁了,这小孩从哪个嘎叽窝找出一张我和她的红底证件照啊。
我百口莫辩。
只好当场撕了那张照片以证清白。
悠薇放下了筷子回了房间。
女儿还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好好好。
等我哄完我老婆再来收拾你这小孩。
我赶紧追了回去,从身后将她抱住:“别生气了,我错了。”
要不是今天女儿找出这张照片,我压根想不起这号人物了。
那一段痛苦的经历就像前生,而今生今世的我无比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