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胡说些什么?”
秦羽脸色瞬间涨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被林城羞辱,实在有些难堪。
更况且,在此之前,怡和堂的名号可谓是响当当,到哪里都备受尊崇,他心底咽不下这口气!
“你说的是我师弟秦燕春?呵呵,原来是你小子三番五次的羞辱我们京都秦家,林城,你怕是活够了?”
老者一拍桌子,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而出,威慑四方!
“老先生尊姓大名?”
林城毫不畏惧,眯起眼紧盯着老者,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我不杀无名之辈!”
“秦云山!”
老者大喝一声,原本仙风道骨的老者,此时满身的戾气,双眼中间露出一抹寒意,全场缄默无声,没人敢言语。
“好了!”
台上的高会长气鼓鼓的训斥着二人,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
“你们还把我这个省内的会长当不当回事?像什么样子?年轻人嚣张跋扈,你若是可以,我这还有一位踊跃报名的重病患,你来试试看?”
说着,后台缓步上来一位老者,身上散发着恶臭的味道,身上多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流着汩汩的脓水。
前面的几人都避之不及,捂住鼻子躲开,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行医济世,本就不该挑剔身份、职业、年龄,你们这样子,难成大器!”
高正仁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前方几家医院的代表,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好,我来。”
林城撸起袖口,冲着黄秋芝等人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昂首阔步的走到台上。
患者的情况极为不乐观,几处伤口的发炎已经感染了破伤风,而且,多处浮肿,病菌侵入,根本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救回来的。
林城皱了皱眉,几乎无从下手,台下的人轻蔑的哄笑着,吵闹着让林城赶紧下去。
“就这个样子还敢上台丢脸?”
“我看宁都市这几年都出了些什么心术不正的人,这种人竟然也配当医生?”
“医术水平差劲而不自知,还敢和怡和堂较劲,真是个废物!”
台下一群人嘈杂着扰乱林城的思绪,顾悠然尽管担忧,可却做不了什么,这种级别的手术,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畴。
“不如陈老去帮帮林城?”
黄秋芝小声的提议着,却被陈老摆了摆手拒绝。
“放心吧,这小子有出息,而且,要是他连这关都过不了的话,恐怕日后会难上加难。”
林城气定神闲的掏出金针,准备对伤口进行消毒,这里人数众多,他也只能靠着酒精灯的火焰燃起金针的顶端,一小撮火苗燎在伤口上,立刻发出“嘶嘶”的灼烧声。
“啊!”
病人痛苦的哀嚎一声,小部分人站起身,对着林城大声呵斥,想要阻止。
“你到底会不会治病?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就是,哪有人用火焰消毒的,你不知道还有碘酒这种东西吗?”
“庸医!草菅人命!”
几乎所有人都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只有秦云山眼神紧盯着林城手中的动作,以及那枚稀少的金针。
“这是八针之一的离针,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秦云山侧身看着秦羽,秦羽则是一脸的尴尬,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
“唉,这个秦燕春,让他去拍卖会,都不知道什么事珍宝,就弄回那么一株破草药来。”
他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同时眼神流露出愈发贪婪的光芒。
“秦羽,一会儿比赛结束,想办法把这东西夺回来,正好为你报了在龚家受辱的仇!”
“谢师父。”
秦羽接连点头,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台上,林城罔若未闻,手里的针接连不断的戳破一个个脓包,洁白的床单瞬间被恶臭的脓液所浸染,林城目不斜视,手心里翻出一枚药丸,瞬间塞进病人的口中。
解毒丹如今所剩无几,不知还能不能撑到比赛结束,林城心念一动,同时在病人的手腕处猛然划开一道伤口。
伤口处流淌出黑色的血液,长期病毒的侵染,让病人双腿几乎残疾,而他的四肢也逐渐硬化,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将体内的毒液排除干净。
解毒丹的功效缓缓发作,浓郁的药香逐渐掩盖身体之中腐烂的臭味,林城用金针一点点将病人的腐肉剔除干净,长舒了一口气。
“呼。”
下一秒,在众目睽睽之下,林城手中的三根金针,分被扎入病人的太阳穴和头顶,周围一阵惊呼!
“坏了,要出事了!”
黄秋芝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上林城的动作,这简直是个杀人!
“咳咳。”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病人开始剧烈的咳嗦,俯身开始狂吐不止,腥臭的脓液伴随着口腔一点点呕出,足足接了半个桶。
等到病人呕吐完毕,长舒了一口气,脸色由紫青也逐渐恢复血色。
“好了?”
就连高正仁都满脸狐疑的看着林城,这种治疗的手法可谓是剑走偏锋,就连自己都未曾见过。
“我行医四十几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医治方法,林城,你莫不是在欺诈我们?”
高正仁正了正声色,一脸不悦的凝视着林城。
“呵呵,高会长,这不需要我自己来说,应该病人来说。”
林城缓缓将几枚金针撤下,在收入囊中之间,指尖微弱的金光一闪,火苗迅速将金针上的脓血清理干净,才放进针袋。
“我……我好了?”
病人说话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却一脸兴奋震惊的活动着手臂。
方才上台还需要人搀扶的病人,此刻像是从未生过病症一样,灵活的活动着身子,甚至在台上跳跃了几下。
“行了行了。”
高正仁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赶紧下去!”
“等等,高会长,我觉得他并没有恢复完全,我还要检查!”
秦云山突然站起身,起了争议,义正言辞的说道。
想不到,病人却直接拒绝,连忙摆手,摇头如同筛糠一般。
“不不不,我好了,可不受这罪了,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等等。”
病人还没等走下去,秦云山已经飞身上来,手中的一枚银针迅速的扎入病人的腋下,目露凶光!
“我说你没有好,就是没好,不再看看了?”
“不……”
还没等他说完,病人伸出手,竟然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