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监工,不过是炼气期的境界。
在修真界,只不过是底层的蝼蚁而已。
然而,在这些凡人面前,他这个炼气期蝼蚁,却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言一行,决定了凡人的生死。
萧澜定定的站着,周身却有寒气环绕,显示着他内心的杀意。
监工看见两人,神色一冷,手中鞭子"啪"地抽在地上,炸开一道火星:"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是不是奸细?偷偷摸摸混进矿场,想偷我们丹霞阁的灵石?!"
他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狠毒,油腻的脸上横肉抖动:"老实交代,老子还能给你们个痛快!否则……"
他狞笑着扯了扯手中铁链,那只牛犊大小的恶犬立刻龇出森白獠牙,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萧澜负手而立,玄色衣袍无风自动,眼中寒芒更甚。
"三大宗门铁律,修士不得干涉凡俗之事。"
他向前一步,声音冰冷如霜,字字如剑,"丹霞阁身为焚天阁门下势力,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奴役凡人?"
监工闻言一愣,绿豆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你……你怎么知道三大宗门的规矩?"
他握着铁链的手微微发抖,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你……你究竟是谁?"
萧澜眸中寒光乍现,正要开口,监工身后两个矿工跳了出来。
“大人,千万不要被他骗了,这个人是被徐老头带回来的,能有什么来头?”
“就是,徐老头要是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
监工闻言,脸上惊疑之色稍退,眼中重新浮现狠厉:"说得对!"
他猛地一甩铁链,恶犬狂吠着扑向萧澜,"给老子咬死他们!"
萧澜眼中寒光一闪,袖袍轻挥。
那恶犬还未近身,便在半空中炸成一团血雾,腥热的血肉溅了监工满脸。
"啊——"
监工惊叫一声,踉跄后退,油腻的脸上血色尽褪。
他颤抖着抹去脸上的血肉碎末,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就要捏碎。
“嗤!”
就在此时,一道银光闪过。
一条胳膊都腾空而起,血雾喷涌。
监工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看见自己的手臂,原本的右手消失不见,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
他脸色一变,豆大的汗珠不停渗出,痛苦哀嚎,“啊——痛死我了!”
地洞中,监工凄厉的惨叫声回荡。
原本麻木干活的矿工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惊疑不定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听!是监工的声音!"
一个满脸煤灰的青年矿工压低声音道。
"该不会是……遭报应了吧?"
旁边年长的矿工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但很快又被恐惧取代,"嘘!小声点……"
巷道拐角处,几个衣衫褴褛的女矿工挤在一起。
其中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颤抖着捂住孩子的耳朵,眼中却闪烁着绝望的光芒:"别惹事啊!"
更远处,几个监工的打手闻声赶来,却在看到场中情形后猛地刹住脚步。
他们惊恐地望着断臂哀嚎的监工,又看向那一对气度不凡的陌生两人,竟无一人敢上前。
"前……前辈饶命!"
监工瘫坐在地上,断臂处血流如注。
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萧澜冷冷打断:"现在求饶,晚了。"
他手持长枪,枪尖寒芒吞吐,直接挥下。
“嗤!”
监工的头颅滚落在地,那双绿豆眼中还凝固着惊恐与难以置信。
鲜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在昏暗的矿洞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