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还想再劝，看到周林一脸坚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你留下就留下吧！”
罢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别说她了，恐怕整个药谷都要跟着遭殃。
叶离忙了一天，身体有些疲惫，就进屋休息了。
刚进门不久，就听见敲门声。
她微微蹙眉，“进！”
话音落，门被推开了。
门外，正是炼丹堂派来伺候她的两个小女孩。
两人端着水盆和巾帕，低垂着头，走了进来。
叶离微微蹙眉。
其中一个女孩抬了抬头，怯生生道：“主子，我们来服侍你洗漱！”
闻言，叶离一愣，回过神来，挥了挥手：“不用了，我说过，不用人伺候！”
两个女孩一听，噗通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连连磕头：“主子饶命！”
叶离挑眉，“起来吧，我没有生气！”
不知道这炼丹堂是如何调教这些凡人的，自己只是随口一句话，两个小女孩就吓得不行。
两个女孩一愣，迟疑了片刻，颤颤巍巍的起身。
叶离沉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我叫秋绿！”
“我叫冬红！”
秋绿，冬红？
叶离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是如何进入玄天宗的？”
两人只是凡人，却在炼丹堂中侍奉，实在是匪夷所思。
闻言，秋绿和冬红面露苦涩。
秋绿回道：“我们都是凡人，出生自南蛮山脉深处的一个偏远的村落，因家乡遭了灾，颗粒无收，父母实在养不起，就……就把我们给卖了。”
冬红接话道：“后来，几经辗转，就被卖到了玄天宗。”
“卖到了玄天宗？”
叶离蹙眉，有些不解。
玄天宗内，就连杂役都是修士，要凡人做什么？
“你们除了当丫鬟，端茶倒水，伺候主子，还做些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面色羞红，难以启齿。
叶离看出了异样，语气温和了几分：“说吧，我不怪罪！”
良久，冬红才艰难开口：“主子待我们极好，我们就实话实说了！”
“除了端茶倒水，我们……我们还要暖床，有时候会被长老用来发泄欲望……”
秋绿跟着补充：“还有一些姐妹，会被送去试药！”
“试药？”
叶离一愣，问道：“什么试药？”
秋绿咬了咬牙，回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若是新丹药练成，长老就会在我们这些人中挑选！”
“那些试药姐妹，被灌了灵药之后，有的痛不欲生，有的暴毙而亡，还有的疯疯癫癫……”
“我们同一批，一共一百多人，现在就剩我和冬红了！”
说着，秋绿和冬红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显然是害怕不已。
叶离猛然起身，眸中寒光闪动。
她万万没想到，炼丹堂竟然如此草菅人命。
修士又如何？凡人又如何？
归根结底，还不是娘生父母养？
若不是遭了灾，遇了难，她们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叶离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静下来：“你们若是想走，我可以放了你们！你们年纪还小，若是离开这里，说不定能寻个好人家，安稳度日。”
闻言，秋绿和冬红面色大变，噗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
秋绿哽咽道：“主子，你就行行好，留下我们吧！”
冬红也跟着说：“是啊，我们只是凡人，若是主子把我们赶出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