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滴紫金灵液，竟被这股微弱的灵性波动弹开，溅落在桌面上，瞬间冷却凝固，变成了一小块无用的紫金疙瘩。
“果然不行……”
叶离蹙眉，并未太过意外。
她并未气馁，沉吟片刻，继续尝试。
这一次，她不再将紫金灵液融入裂纹，而是依照杂录中另一种更温和的“蕴养法”。
然而，结果依旧令人失望。
数次尝试，皆以失败告终。
窗外，天色已蒙蒙亮。
叶离散去了指尖灵火，看着桌上几块消耗殆尽的紫金石，又看看毫无变化的金色盔甲，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深深的疲惫。
她抬手揉了揉微微刺痛的眉心，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夜的尝试，几乎毫无进展。
炼器之道，远比她想象的要艰难和精妙得多。
“看来，这炼器和炼丹，果然是完全不同的路子……”
叶离低声轻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的自嘲。
心念一动，玄金胄再次化为那件陈旧的青色衣袍，覆盖在她身上。
将桌面的狼藉收拾干净，叶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稍稍驱散了些许疲惫。
院中，毒婆婆依旧如同枯木般坐在青石上，仿佛一夜未曾动过。
听到开门声，她眼皮微掀，沙哑开口，语气平淡无波：“碰壁了？”
叶离苦笑一下，点了点头：“是！”
“哼，老婆子那屋里都是些破烂，能找出什么好东西？炼器要是凭几卷破皮子就能成，炼器师早满大街跑了。”
毒婆婆顿了顿，似乎觉得话说得有些重，又慢悠悠地补充道：“根基、火候、材料、法门，缺一不可。你这丫头，炼丹天赋或许不错，但炼器……呵，从头学起吧。”
这话虽不中听，却是一针见血。
叶离深知其理，恭敬应道：“婆婆教训的是，是晚辈心急了。”
毒婆婆叹了一口气，“炼器一道，我不是很熟悉，你明日去问丹堂烙印符文，可以问问杨秀真。”
“杨长老？”
叶离一怔，有些意外。
然而，毒婆婆已经闭上了眼睛，再次修炼了。
叶离站在院中，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草木的清香，将一夜失败的郁气缓缓吐出。
叶离闲来无事，索性就在院中寻了一处干净的石阶坐下。
她静静地看着远处天边逐渐染上瑰丽的朝霞，听着清晨的鸟鸣，心境也慢慢沉静下来。
毒婆婆虽闭目修炼，但能感知到少女并未离开。
叶离心中的郁结之气，似乎也在晨光中渐渐化开。
她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终究没再说什么。
一老一少，就这样在静谧的晨光中，各自安坐，互不打扰，却有种奇异的和谐。
待到日头西沉，叶离起身，对着毒婆婆再次微微一礼，这才转身回房。
次日一早，天光熹微。
叶离推门而出，径直朝着城内问丹堂的方向行去。
清晨的街道已有不少行人，叶离步伐不快，心中却在思忖着如何向杨秀真长老开口，请教炼器之事。
不过，杨秀真是炼丹擅长，对炼器又能了解多少？
毒婆婆的推荐，难道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