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锁龙池的机缘,是赵川贤侄特意为今日吾儿赤森与王莽小友这场比试,所设的彩头!其初衷,是奖励这场比试的胜者,激励双方全力施为,展现实力!”
“怎能随意扩大范围,变成人人都可参与的家族比试?这岂不是辜负了赵川贤侄的一番美意,也违背了彩头设立的初衷?!”
二长老赤厉岩这番话,看似有理有据,实则是彻底撕破脸皮,要把这机缘死死扣在赤森头上,绝不容许他人染指。
台下原本欢呼雀跃的赤家子弟们闻言,顿时一静,不少人脸上露出迟疑和不忿之色。
二长老这话,确实有些道理,但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那么……自私呢?
赵川也适时地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显然是默许了赤厉岩的说法。
他提出添加彩头,本来就是准备将锁龙池资格,给赤森兄的。
若是被其他人抢走了,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只是,让他当众说只允许赤森兄有资格,岂不是打了他自己的脸?
眼下,只能附和了!
赤森见状,更是趁机高声附和:“父亲说得对!这机缘本就是我与王莽比试的彩头,凭什么要分给所有人?”
“若是如此,这比试还有什么意义?赵兄的好意岂不成了笑话?!”
赤鸢气得俏脸发白,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叶离一个眼神制止。
叶离缓缓转过身,面向气急败坏的赤厉岩,脸上非但没有怒色,反而浮现出一抹讥诮的冷笑。
“二长老此言,晚辈倒是有些不解了。”
叶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她目光平静地直视赤厉岩,语气不急不缓:“赵川道友拿出锁龙池为彩头,言明是今日比试的胜者可得。”
“敢问二长老,赵川道友可曾明确说过,这场比试,仅限于赤森道友与我王莽二人?”
“还是说……在二长老心中,早已将这胜者之位,内定给了你儿子赤森道友,因此才容不得其他族人参与竞争?”
她顿了顿,不给赤厉岩反驳的机会,声音陡然转冷,目光也锐利如刀。
“又或者,在二长老看来,这锁龙池的机缘,已然是您和赤森道友的囊中之物,其他人但凡想要分一杯羹,便是觊觎,便是违背规则,便是……不知好歹?”
最后几个字,叶离说得极重,如同重锤,狠狠敲在众人心头!
“说得好!”
台下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紧接着,质疑与不满的声音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起!
“王莽道友说得对!二长老,您这话未免太偏私了吧?!”
“就是!赵川道友只说今日这场比试的胜者可得,可没说必须是赤森或王莽!既在我赤家演武台,我赤家子弟为何不能争?!”
“二长老口口声声说辜负赵川道友美意,我看是怕自己儿子拿不到,才急着堵大家的嘴吧!”
“身为家族长老,理应公允持正,为家族整体利益考量!如此珍贵的机缘,自然是择优者得之,岂能沦为私相授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