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雅眉头挑了挑,趁机瞥向他环在腰间的手,见没有乱放倒是放下心了。
兄妹两完全被石化在那里,两个都以为是幻听了。
“司年哥,你怎么会?”叶雨筱不相信地问道,目光未曾离开那张俊脸半分。
“叶小姐,如你看到的,顾司年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你觉得我还会看上你哥,看上你们叶家吗?”玄雅抬眸说道,语气充满不屑。
叶家虽然贵为帝都第二大财团,但总资产却连顾家的百分之一都算不上。没办法,无论是军、政、商背景,顾家统统都有。顾家不叱咤风云,谁敢?
这个女人还挺会上杆子往上爬的嘛。顾司年偏头,嘴角微微弯起,用宠溺的声音问道:“女朋友吃完了吗?吃完了的话我送你回去。”
哟,看不出这厮这么会演戏啊。该死的,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呢。演戏嘛,那就做足点咯。
“吃完了,那你送我回去吧。”她眯眼微微笑道。
放在她腰间的手落下来,精准的找到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拽上她的包包往外走去。
偶像剧是这么演来着,说这样做,女人容易拜倒在霸道总裁的关怀里。
然而……被拉着的女人:麻蛋,狗腿子竟然敢来牵自己的手!!
暴怒的可不止她,还有那个长得像狐狸的男人,那双桃花眼死死盯着两人相扣的手,似要喷出火来。
“小鸭子,你不给我解释解释吗?!”
小鸭子?
嗯,这个称呼可不好。拽着她的手不自觉多了几分力,顾司年停了下来,眼眸看向叶不修冷了几个度。
“叶先生,我不知道你和我女朋友什么关系,但小鸭子这种称呼以后还是不要再叫了,被别人误会可就不好了。”那张俊脸泛着暖笑,可眸子却透着强大的不满。
好了,宣示到位,见好就收。大长腿迈出继续往前走。
玄雅无奈看了眼叶不修,心里有些愧疚,但转身也离开了。既然两人再无交集,长痛不如短痛,借顾司年让他死了心也好。
坐上车,九风启动离开后,顾司年才放开玄雅的手。
一路被牵着,她都没有放开呢。是不是真的被自己给帅到了?果然偶像剧真能学到点东西。
顾司年突然觉得心情很好,连带窗外的夜景也变得好看起来。
然,坐上车的玄雅很嫌弃地掏出了湿纸巾。她将被他牵过的手里里外外擦的干干净净的。
等收拾完,她才冷冷问道:“顾司年,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你不会是在跟踪老娘吧?”
可真是个脾气不好的丑女人啊!不仅丑,还有天大的自信呢。九风往后使镜了瞄了眼,看到她额上那颗黑痣,视线倏地又收了回来。
“有个应酬刚好在那里,顺便就帮你解了围而已。”顾司年解释道。
对方都说没有了,而且顾司年是比她早离开公司的,确实也不像是跟踪自己。
“你最好没有,你要是敢骗我就死定了。”
“我对你从来说的都是真话。”
这话透着暧昧,从他的磁性嗓音出来,耳朵都要怀孕了。
该死的,她竟然心跳有慢了半拍!赶紧撇开视线说了句:“谢谢。”
一码归一码,虽然不用他自己也是可以解决的,虽然他收购了夏丽集团害的她父母双亡。但礼貌还是要有的。
顾司年却没回应她的话,他在好奇:“你和叶不修是什么关系?”
这话出来,玄雅的心瞬间绷紧了。为何突然问叶不修?是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她的手不自觉捏紧了,在压制慌乱。
“就是朋友。”她企图化小,“为何突然这样问?”
顾司年偏头看向她,却没有说话,以致于那暗黑的眸子像道深渊,似乎要把她吸进去。
就这么对视了眼,她心虚地低下了头。
良久,那人才拧着眉问了句:“你看不到他的真身是吧?”
“真……真身?”
“嗯,心月狐的神魂在他那里。”顾司年如实说道。
“心月狐?不可能吧?我没有看到过他有什么异常。”
不过,质疑完她就后悔了。那晚叶不修飞车撞开那跑车,他的越野车明明就压扁了,可他除了额上有伤,其它地方都好好的。顾司年没骗她的话,就能解释地通了,叶不修应该是有心月狐的神魂护体才没受伤。
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那就是真的看不到了。
“你还能看到九风的灵耳吗?”他问道。
玄雅瞥了眼前头的九风,那金黄色的耳朵亮着呢,从后视镜看还反光。
“能看到。”
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她神力那么强,偏偏看不到叶不修的神魂?顾司年没再说话,似乎在凝神想着什么。
到了小区,玄雅没让他们送进去,自己在门口下车走进去。离别墅还有几步,她就看到了等在电线杆下的高挑身影。
就知道他会追上来的,该了的还是了吧。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只是离开了片刻,叶不修的声音就沙哑了。天知道他刚刚看着她被牵走是有多嫉妒。
“今天。”她如实答道。
“这也是你复仇的计划吗?”
“是。”答得如此决绝,没有半分悬念。
叶不修的心顺时松下来,像是憋在水里许久许久,好不容易有个口子可以大口大口呼吸。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非得要这样?”他还是担忧问道。
顾司年什么身份?长的那样俊,他怎么放心她在他身边?
确实不一定非得要这样,但那会阻碍进度。办公室里的那些女人都不好对付呢。
“顾司年不是什么好人,阴险狡诈的很,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
“我怎么会不知道?”玄雅看着他,能感觉到他的担心和焦灼。“很晚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或者按照你从前的习惯去会所。”
她不想再说别的,冷冷往前走去。可没走出几步,手腕就被叶不修拉住了。
腕上传来的温热让她滞了一下,有淡淡的哀伤涌上,但片刻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