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惊叫着上前打算护,我一把将她甩开,撞开下人就把药包尽数倒进了池塘。
老太太一边大喊着让下人去捞,一边拿起拐棍朝我身上招呼。
“你这个小贱人,那可是我救命的东西,你就这么给我扔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我抬手将她打我的拐棍也抢了过来,一起扔池塘里去了。
我还以为她忘记了这些中药包是救命的东西。
哪还敢对救命恩人整日杖责。
这药包是我每月月初熬好送到这里的,从前我为了讨好徐子珩,一边忍受着老太太的打骂一边熬药。
如今确实不需要了,狼心狗肺的老太太,有本事就自己找人去吊命吧。
老太太整个人被我气的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看着她一蹦三尺高,我很欣慰,看我给她调养得多好。
“你这个毒妇,当初就不该让阿珩领你进门!”
“你等着吧,我这就让我儿子休了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与我来叫嚣。”
我眼睛一亮,骂了半天总算说到点子上了。
上前握住老太太的手。
“对,我这样的毒妇就该休弃!”
然后在老太太气急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不多时,我果然等来了徐子珩,他像是气极了,一脚踹翻了桃子,我急忙去扶。
下一秒天旋地转,我直接被摔在了地上。
“莫雨萱,你是不是认为我不敢休弃你?!”
他胸腔剧烈起伏,快没了理智。
我揉了揉屁股,此刻我额头的伤还没好,脊背也痛的厉害,浑身好像都在被刀子刮,但我全然不顾,只有兴奋。
“你敢吗?”
我抬着头直视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徐子珩却在看见我眼底的兴奋时突然熄了火,他点点头,有些嘲讽地看着我。
“萱萱,激将法是兵家最儿戏的一种。”
我静静地看着他,并不答话,他深吸了一口气蹲在我面前。
“你别与长辈置气,芸娘的事我也不与你置气,我不怪你给我下蛊了,前几日那事……”
他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温柔。
“我已然认清我的心意,你竟爱我如此之深,令我好生感动。”
“今后我有你这个贤妻,芸娘这个美妾足矣,你们二人好好相处。她是个心思单纯的,还有阿娘,咱们一家四口好好的……”
他越说凑得越近,到我面前已经慢慢闭上了眼睛,男人的气息钻进我的鼻腔,看着睫毛轻颤的脸庞,我差点干呕出声。
之前打秦粟芸的碎片已经被清理完毕,此刻孤零零的另一只花瓶在一旁。
刚好贱男贱女凑一对,我随手拿过朝着他的脑门就敲了上去。
瓷器碎裂,空气静默了下来。
徐子珩呆呆地看着我,鲜血从他额角滑落,又滴到他手上,看起来好不狼狈。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半分钟,直到桃子听到动静闯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叫出声。
“滚出去!”
徐子珩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额角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他将我一把拽起,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被摔在了床上。
徐子珩欺身压过来,整个人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额角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我的耳畔。
“莫雨萱,你当真认为我不舍得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