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尘和幕君城匆匆从罗沙门赶往杏花巷,她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只是觉得内心里面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只是这种不安从何而来冷静尘也说不清楚,她很担心君临,担心二丫和石头。
路程行至一半的时候,幕君城发现后面有几个人一直跟着他们,看样子来者不善,他向已经发现异样的冷静尘打了个手势,两人迅速躲避起来。
跟踪而来的人一共五个人,看到失去目标,迅速在周围查找,幕君城和冷静尘互望一眼,不想再拖延浪费时间,拔出长剑突然出击。
冷静尘飞身跃到一个黑衣人面前,剑势凌厉,黑衣人退后一步,慌忙拿剑格挡,他没想到这个女子武功这么高强。
几个回合以后,黑衣人剑势越来越弱,只看见自己眼前银光一闪,一股冰凉已经穿透了自己的心口,最终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软软的倒下。
冷静尘心里担心着幕君临,焦急想要早点赶到杏花巷,剑下自然毫不留情,看到黑衣人倒下马上迎上另一个目标。
刚转过身,就感觉一股冷冷的气息出现在自己身后,冷静尘迅速侧身一跃,虽然躲过袭击,凌厉的剑气还是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细细的伤痕,泛着一股冰霜的冷凝之气。
冷静尘心里一惊,这人的武功来路很怪,整个人似乎都冷冰冰的,一近身都感觉到一股寒气,特别是他手中的兵器,不似剑也非刀,伤在身上感觉那附近的皮肤都像冰冻着一样,感觉到有些麻木。
他的脸和其他五个人不一样,包裹在黑巾之下,甚至连眼睛都要遮盖起来,冷静尘不敢大意,面对他的攻击更加小心。几个回合下来,冷静尘感觉越来越吃力。手中的剑在面对对方的兵器显的太过薄弱,每一次的格挡都震得手臂发麻。
冷静尘知道硬碰硬自己终究不敌,只能凭借灵巧的身形躲避正面的攻击,转而寻找进攻的时机,只是对方仿佛看透她的想法,不再给她机会,手中兵器一震,仿佛带着冰雪的寒气一招击出,把冷静尘整个笼罩在剑气之中。
冷静尘感觉到仿佛脸部和身上裸露的皮肤之处被寒冷的剑气割裂开,她想要举剑还击,可是两只手臂像被冻僵一样行动缓慢,根本来不及抵挡,连呼吸都被那股冰冷的剑气摒闭住。
这边幕君城眼看冷静尘情况危急,一剑刺死最后一个黑衣人,一下跃到冷静尘身边,体内真气流转,长剑一挥,一股内力随着剑气向黑衣人扑了过去。
仿佛耳边听到咔嚓一声,就好像冰面的屏障被划开打破一样,冷静尘感觉那种封闭的感觉被释放开来,两股内力冲击的力量把幕君城和冷静尘掀翻在地,而黑衣人仅仅只是退了一步。
冷静尘翻身半起,只觉得胸口一痛,一丝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而幕君城也好不到哪去,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他拼命压制住那股血气,慢慢站起身来,面对这黑衣人。
黑衣人站在那里,没有马上动手,身上的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幕君城努力调整自己的内息,却感觉好像一盘散沙,怎么也凝聚不到一起。
他知道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接下来的一战,攸关生死,他却已经没有致胜的把握。
黑衣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你现在与我动手,只是找死,可惜,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要你们得命。”
说着,他的眼神看向伤重倒地已经昏迷的冷静尘,似乎有一些停顿,然后望着幕君城,声音更是冰冷无情,带着一丝冷酷。
“唐哲在我手里,给你们七天的时间,找到信谏,七天后,鹰龙窟,我要得到信谏,否则,你们所有人,还有整个罗沙门,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一个飞转竟然像鹰一样直窜而出,转眼就消失在视线之中,幕君城没想到他就这样放过他们,劲力一松,苦苦压抑的那股气血再也抵制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他从身上拿出两个药丸,自己吃了一颗,另一颗放到冷静尘的嘴里,勉力用内力助她运气疗伤,过了一会,冷静尘慢慢醒了过来。
“冷姑娘,好些没有?”
冷静尘捂着胸口虚弱的点点头,看看四周“那个黑衣人呢?”
“已经走了,他好像并无意杀我们,只是说要我们找到信谏,七日后,鹰龙窟,要把东西交给他,不然,他会杀了我们所有人。”
“信谏?什么信谏?我没有听君临说过。”
幕君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一无所知,两个人决定赶往杏花巷,找到君临再说。只是两人都身受重伤,一时无法在用内力,只能在附近村庄买了一辆马车,缓缓向杏花巷行去。
冷静尘虽然内心焦急,却也没有办法,原本一天的路程,却要耽误两天,她只希望君临能够好好的,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