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君临和冷静尘受伤都不轻,尤其是幕君临,原本中了江晋寒一掌,早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后来为了救静尘,腹部又中一剑,这样内伤加外伤,还能够站在那里,已经是硬撑着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所以,很快,两人就被黑衣人制住,长剑架在脖子上,幕君城受此胁迫也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剑。
杨云清看着下面,慢慢把玄铁匣子递给那中年人,也就是贤王爷。
“王爷,这里面是信鉴中的手信,现在还差那枚符章,目前还没有找到。”
贤王伸手接过,脸上神色让人看不出喜怒,阴冷的目光看着冷静尘和幕君临,然后冷冷的说了一句话。
“小小罗沙门也敢于我作对,哼,杀了他们。”
“可是,王爷...”杨云清心里震动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替他们求情,却在贤王爷阴冷的眼神中把话吞了进去。
“王爷,我只是想说是不是等符章找到再杀他们,毕竟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杨云清平定了下心情慢慢的说着,一只手抚上贤王爷的手臂。
“清清,看来你现在也变得心慈手软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贤王爷嘴角含笑带着一丝冰冷的气息看着杨云清。
杨云清低下头,脸上微微的浅笑再也继续不下去,带着点惶恐,“王爷,清清遵命就是。”
“来人,把他们丢下崖去。”
冷静尘和幕君临被迫站在悬崖边上,崖底强劲的风扑面而来,让人连呼吸都要凝滞,一眼望下去,看不到底,这样的高度,人摔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
幕君临踉跄着几步站稳,以手掩袖闷咳了几声,上前拉住冷静尘的手,浅浅一笑,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怕吗?”
冷静尘回一浅笑,摇摇头,两人对视,仿佛要面对的是充满惊险刺激的愉快行程,而不是即将坠崖身亡的死路。
两人手牵着手,风很大,吹起他们的衣玦和长发,仿若飞仙,幕君城在不远的地方,苦苦挣扎,迫于全身穴道被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慢慢走进山崖,,心里几乎崩裂欲碎,眼睛都了变成红色,慢慢留下眼泪。
就在这紧要的时刻,几个身影急速奔跃过来,一声大喝,“慢着。”幕君城一看来人,心里大喜。
“爹,娘,快救救君临。”
来的人正是幕天夫妇还有幕子英父子,在后面缓缓跟来的竟然还有秦月媚。
幕天夫妇看到站在崖边的小儿子,心里一阵激动,
“君临,”严雪柔声音颤抖,眼眶发红,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儿子就在眼前,可是却再一次站在死亡的边缘,她的心怎么可能不痛。
幕天缓缓走出几步,面对杨云清和贤王爷,
“王爷,别来无恙?”
“哈哈哈,”贤王爷大笑几声,突然变脸,笑声就像被突然切断一样,让人有些不知所以。
“幕天,没想到,阔别二十年,你倒送上门来了。”
话语中阴森带着无限的恨意,贤王恶狠狠的瞪着幕天,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
“王爷,二十年前你我各为其主,我并没有做错,你恨我情有可原,不过,不知道我儿君临做错什么,王爷要取他性命。”
“取人性命还需要什么原因?不过,是你的话可以做个交易,如果你想要你儿子的命,就把先皇留下的信鉴符章拿来交换。”
“信鉴?”幕天一怔,“此物二十年前就下落不明,我一直以为是被王爷所得,难道不是?”
贤王看他神色不像作假,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大手一挥,
“把他们推下去。”
“慢着。”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
“符章在我这里。”秦月媚缓缓说道,“当年是冷浩然拿到然后交予我的,你要想要,就先放人。”
“秦月媚,果然是你,我一直怀疑符章在你那里,心里一直在打赌你今天会不会来,...”杨云清冷冷的笑着,
“云清,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二十多年前的事已经过去,你又何必一直纠缠,符章在这里,你们先把人放了。”
“好。”杨云清缓缓走近秦月媚,眼神带着一丝讥诮的光芒。
“一样东西换一个人,我倒想看看,你今天究竟会选谁?”
话音落下,众人神色各异,其中江晋寒和幕君临都是神色一变,幕君临更是脸色苍白,握着冷静尘的手一下收紧,身体有些不可自抑的颤抖起来,他害怕的终于还是来了,可是,原本这些真相应该由他来告诉静尘,而不是从别人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