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龙窟位置两座陡峭险峻的悬崖峭壁之间,地势险峻,刚好夹在两座山峰之间,因为这里是经商运货的主要要道,所以也成了强盗劫匪杀人越货的绝佳地点。
两方人对持的站在崖顶,安静却压抑,一阵阵风声呼啸而过,像人哭泣的声音一样哽咽不止,夹杂着血腥和想要摧毁一切的怨气,疯狂的撕扯着每个人的衣服和头发,让人的眼睛都要睁不开。
“信谏呢?”江晋寒终于忍不住开口,眼睛看着幕君临,仿佛对他身边的冷静尘视而不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害怕,害怕看到她失望和责怪的眼神。
“我要先见到唐哲,否则,信谏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你...”江晋寒气急反笑,身上杀气逼人“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来和我谈条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
幕君临一只手背在后面,慢慢往前迈了几步,似乎不为所动,眼神坚定而温和的望向他身后,声音抬高几分。
“清姨,你要的信谏我带来了,我要见到唐哲。”
江晋寒看他如此无视自己,心中恨极,眼神所到之处,刚好对上冷静尘的眼睛,那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冰冷宁静,刺啦一下子浇灭了他心里的怒火,彼此默默的对视几秒,最终江晋寒躲避了她的视线。
他默默的退到一边,站在杨云清的右侧下方,杨云清缓缓走了过来,眼神看向冷静尘,像以往一样,温言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冷静尘默默不语,心里却一阵阵的疼痛,这个像母亲一样存在的女人,还是那么温柔,只是,这温柔,如今在她的眼里,已经辨不出真假。
“我知道你会怪我。”杨云清叹了一口气,微微笑了一下,
“不过,不要怀疑过去二十年我对你的感情,只是现在我们的立场不同,我有我要做的事情。”
冷静尘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她上前两步,看着杨云清,仿佛想知道她话语的真假。
“你想做的事是什么?就是毁了罗沙门?然后再来对付所有的人?”冷静尘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悲伤,话语清冷的说着。
幕君临走到她身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给予无言的安慰。
杨云清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神里面有些忧伤,随后便是释然。
“也罢,你要怪便怪吧,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谈感情直接来交易吧。”她往后轻轻一招手,迅速有两个黑衣人拖着一个昏迷的人走了过来,
“唐哲你们可以带走,但是信谏必须留下。”
二丫站在旁边一听是父亲,赶紧就跑了过去,阿武紧跟其后,帮忙接过那人,二丫颤抖着手把头发轻轻拨开,那人苍白的面容就露了出来,果然是唐哲。
“爹,”二丫激动的哭了起来,看向杨云清,“你们把我爹怎么啦?”
杨云清摇摇头,“他落入我们手中就是这个样子,一直没有醒过。”
“都是你们害的,你们这些坏人。”
二丫愤怒的流着眼泪大喊着,阿武把唐哲背在身上,一手拉着二丫。
“信谏呢?”
幕君城把玄铁盒子递过去,“这个信谏需要用机关打开,等唐哲安全离开,我们会把机关钥匙给你们。”
江晋寒上前接过,一字一字的说道“不要耍花招,否则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幕君城看着阿武背着唐哲和二丫一起快速离去,他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场硬帐要打,如果杨云清他们知道信谏里面缺少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和幕君临相视一眼,幕君临缓缓取出放在怀里的黑石,走上前递与杨云清。
杨云清仿佛对这个铁匣子很熟悉,只是一下子便打开来了,拿出里面的信笺,展开一看,随后盖妥匣子递与江晋寒。
“还有一样东西呢?”
“什么东西?我们只找到了这个。”
幕君城装作不知道,即使他们手里真的有另一样东西,他知道也不能交给他们,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找到。
“我是还想念及旧情,看来你们是想逼我动手。”杨云清冷冷的说完,长袖一挥,十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四周,慢慢的向幕君临他们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