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冷静尘安静的看着窗外,而幕君临静静的看着她,最后因为心里担心父亲,幕君临很快从竹园出来,他可以感觉到冷静尘的视线随着他一直跟随到地道入口。
幕君临迟疑了一下,转过身摇了摇手,对着冷静尘微笑着,直到她低下头扭转视线,这一刻,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了一丝痛苦的感觉。
冷静尘转身背对着窗子,心口的疼痛不可抑制,只是不知道是身体在痛还是心理上在痛,不管是哪种,都让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难过。
从来不流泪的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想到幕君临的笑容,还有那笑容下的难以言说的悲伤,眼泪终于一滴滴滑落,无声却慢慢晕染开所有的忧伤。
冷静尘第一次后悔自己接近了幕君临,这个温暖可爱柔软的人因为自己慢慢沾染了沉重,痛苦和忧伤。
明明知道一切,在自己面前却掩饰着还在微笑,冷静尘捂着胸口慢慢的坐下,竭力想要忍耐住那股心痛,最后还是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她拿起白巾慢慢擦干净嘴角的血迹。
坐在床上盘腿开始运功疗伤,她觉得自己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养好伤,快一点消失在幕君临的眼前才是真正的对他好,他们两个人,注定只能做陌生人,而不能做朋友。
匆匆回到府内,幕君临来到父亲的房间,看到父亲安静的睡着心里松了一口气。
“君临,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又过来了,有二叔在这里你还不放心吗?”
“不是,二叔,我只是担心.......”
幕君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幕子英打断了。
“我知道你担心,不过你也要好好休息,你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幕文彦也在旁边密切关注着幕天的情况,听到这句话走上来给幕君临把脉。
“我没事,受伤的是爹,又不是我。”
幕君临无奈的只能坐在那里乖乖的让文彦把脉,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
"爹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爹中的毒很怪异,不能运功逼毒,毒性发作的时间也很有规律,发作一次情况差过一次,你爹的情况也是越来越差了。”
“那怎么办?”一听这话幕君临着急了,一下子站起来,文彦皱皱眉,一只手按住他。
“你不要激动,放松下来,大伯的情况还在我们掌握之中,你别太担心。”
幕子英也赶紧安慰自己一向喜欢得紧的侄子,
“二叔和文彦都在这里,你别慌,你以为文彦这几年的医术是白学的?虽然他对于毒物是没有什么研究,不会解毒,但是他会想办法延迟毒发的时间,会让你大哥及时赶回来的。”
“是呀,你去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们一定会叫你。”幕文彦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幕君临点点头,走到床边跪坐在脚踏上,一只手抓住幕天的手。
“爹,你一定要坚持住,知道吗?一定要,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说的很低,语气殷切,带着伤心和细微的哽咽,他不敢想,如果父亲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要怎么办。
他和冷静尘之间怎么办。是杀父仇人亦是自己爱的人,他就像站在两边都是悬崖的峭壁之间,不能前进,不能后退,无助的不知道要如何选择。
幕君临慢慢站起来,在二叔和文彦要他放心的嘱咐下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文彦叹了口气,幕子英看他面色沉重,有一些些紧张。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先前看君临的脉象没有异样,只是气血虚损,但是刚刚,君临担心大伯情绪起伏较大的时候他的脉象突然变得很奇怪,就好像平静的水面突然刮起狂风巨浪一样,跳动的特别厉害。”
幕子英一阵沉思,还是不能很明白到底是怎样,不过,听文彦这样一说,也知道有一些征兆已经慢慢显现,君临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