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宋玉绰狠狠的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优柔寡断不说,还带着谢长安一起优柔寡断,实在不应该。
但仔细想来,似乎自己也不好和他说起这些事。
她索性不再想那些,而是专心的研究自己的新事业。
甜品店!
那天的蛋糕出来后广受欢迎。
宋玉绰试探着又给几个熟客送了几份,果然收到了他们的支持。
看来古人的口味和自己的口味其实也没差多少,他们之所以不吃那么豪华,不过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多好东西而已。
确定了这一点。
宋玉绰自然可以勇敢开干!
要知道,做甜点可是真正的一本万利。
就像他们家的烧烤店一样,这两样都是能赚不少的生意。
更重要的是,宋玉绰前生作为一个地道的吃货。
还真为了吃东西,在大学时做过相关甜品的兼职,并且把他们的技术都偷学了来!
所以这项工作对于自己来说非但不是挑战,反倒十分轻松。
她根本不用过脑子,就能够轻易的说出几样,在古代可以随时轻松制作出来的点心!
简单的如鸡蛋糕,肉松面包,纯蛋糕等,后世改良过的超软麻薯,芋泥泡芙。
蛋黄酥,沙琪玛,各种口味司康和蛋卷等小点心!
到时候自己只管把这些东西摆出来,客人们自会来购买,根本不愁销量!
越想越觉得靠谱,宋玉绰摩拳擦掌的就要去做。
但是既然如此,他们家店铺自然就不够用了。
她决定再开一个档口。
就和现在,他们家的烧烤店紧挨在一起就可以了。
转头宋玉绰就给谢长安安排了任务,让他出面去和房主交涉。
买是不可能的,但是加些钱在原有的基础上建一个小档口完全可以。
谢长安回来后,宋玉绰立即着人开始收拾,自己则是将自己锁在后院里,仔细的思考对策。
宋玉绰本来想效仿穿越女前辈们手打奶油,但事实证明有时候有些东西还是不能尽信书。
系统商城倒是有相关的制作方法,但是步骤繁琐,成本较高,若是自己在京城站稳脚跟以后在京城的店铺里做也可以,但如今在这样的一个小县城里,成本是绝对回不来的,那就没必要了。
因此放过那些想法,宋玉绰决定还是朝着中式甜品思考。
时下人吃点心其实也就大致是那么几样,桂花糕,绿豆糕等各种掉渣的,干巴巴的东西。宋玉绰随便做出来的小点心,就很受人欢迎。
尤其是赵云朗,他从前看不出来是个吃货脑袋,这几日却日日朝宋玉绰这跑,脸都胖圆了。
看的赵氏夫人烦的紧,打发他去加紧习武,不许他带着那么一张胖脸回家看了丢人。
不过有这样一个忠实客人也是有好处的,宋玉绰明显更为自信了。
转过几日八月十五元宵节,她就带着自己的店铺开了门,还巧思的取了个不错的名字。
“常甜。”
长日苦涩,但这个店铺永远是甜的。
赶在就在烧烤店旁边的优势。
宋玉绰索性直接给那些谈生意的大家长们搞了推销。
只要是在他们这儿吃烧烤的,都可以获得一个小蛋挞,或是一个小小的蛋黄酥。
这些东西都是用了真材实料的,好吃自不必说。
重要的是那些人只要带回去了,就不可能给家里太多人吃!
偌大个糕点七七子女那么多人哪里够分?
最宠爱的那个得了其他人自然也该到手了。
家里谢长安人不给买没关系,他们自己可以买。
倒也不是吃味,主要是想知道主家那个男人想给家里最受宠的人买个什么样的吃食。
宋玉绰对自己家吃食的回头率还是很自信的,这样一来该到手的不就到手了吗?
谢长安坐在一边听完宋玉绰的分析,皱了皱眉,继续削木头。
“你们这些小女人家的心思真是难懂,既要这又要那。竟然连这种东西都要比。”
坐在一旁的美食品鉴师,赵云朗倒是很懂。
他把宋玉绰改造的芋泥泡芙吃下之后随便拍了拍手,就拉着谢长安给他解释。
“怎么不懂人都是喜欢独一无二的,你就好比朝中那些个大臣,他们这位大臣有一个不错的夸赞,就会在心里思考自己会被皇上夸成什么样,沉默着皇上也夸夸他们,或者他们得了皇上赏赐的一个什么东西,就必须要皇上一视同仁的赏赐这个官职才好,人都是一样的。”
“不是不懂,只是觉得为了赌气而花这点小钱没意思。”谢长安说这话时全然忘了自己那新任的好兄弟临走前,自己还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小事跟他打过不下几十个的赌。
那时他们两个也没觉得自己幼稚。
谢长安随便敷衍了几句,低头继续专心削木头,目光专注。
赵云朗坐在一旁,看着他这副专注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你都小三元了,家里生意还蒸蒸日上的,怎么还来削木头,这不都是穷人家才做的事吗?”
谢长安听了这话,放在手中的东西,端正的解释道。
“我不是为了赚钱而做,是许先生知道我在村里时做过木匠,就想请我帮他打一个书柜, 他教了我不少东西,我不该拒绝。”
“那也不必真自己做,找个人替你做了,那许先生不也不知道吗?”
他在京城也好,在这里也罢,没少见到有富家公子,用这种法子胡闹的,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反正木匠做的东西都大差不差的,人家也根本看不出来,你这样实在是浪费时间,有这时间你可以多看多少本书?”
但谢长安和宋玉绰却都冷了神色,静静的看着他。
赵云朗抬头,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试探的问道,“说错什么了吗?”
他们两个怎么突然都如此的严肃,像是他姐夫要训诫他时的模样。
赵云朗摸了摸鼻子,就听见谢长安极其认真严肃的开口。
“你这样的态度实在是不对。许先生他与我是有教导的恩情的,即使这份恩情谁都可以给我,但这不是我做事不认真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