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目标靠近,任务目标靠近,请宿主做好准备。”
宋玉绰眼前一亮!
她更是热情的向前走去。
谢长安连忙伸手把她拉住,扶了扶额头,“冒险送死的事,你做的这么积极做什么?乖生在我身后。听话。”
前面喊打喊杀的声音渐渐小了,他们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不过这总归是好事。
终于靠近。
他们才发现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尸首,看着竟是无一个活人了!
宋玉绰当即心中猛的一跳,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心中,不安愈发明显。
宁墨不会死了吧?
不对,他若是死了的话,自己的任务早该宣告失败了,如今没有说明,那就只能证明还有一些机会!
“这里肯定有活人,长安,你看他们穿着锦衣华服,一定不是这里的贼寇。虽说咱们不求旁人的感激,可是既然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这里,咱们也不好不管人家。”
宋玉绰偏过头去,双手合拢,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怜巴巴的说道。
谢长安一时也搞不懂这人在想这些什么,“你说的有道理。”
两人在地上的尸体中翻找了许久,还真让他们寻找到了一个一看就危在旦夕,但是还没死透的人。
宋玉绰举着油灯低头一看,瞬间目光便凝在了那人身上。
她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回头将谢长安的目光挡住。
身体回转轻轻的挡在他的眼前,女人蓦然想起他应当根本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这个时代,民间可没有上好的镜子,谢长安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那么面对着一个和他容貌有五成相似的人,他也许大概……或许也不会想到自己和此人容貌的相似。
宋玉绰想到这点,面上的神情愈发坦然。
只是对谢长安说道,“看着怪可怜的,咱们帮帮他吧。”
谢长安蹙着眉看了眼那人,眉梢眼角溢满了不赞同。
“带回去人安置在哪儿?若他是个坏人该如何是好?若塔不是坏人,身上却背着灾祸呢?”
这个,宋玉绰倒是没想那么多。
她只是凭借经验和已经成为穿书者的直觉,觉得这应当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一人,至于别的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原书中的大男主即使面临着弑母仇人,也诚恳坦荡,有理有度,不可能对自己这种救命恩人做出什么举措的。
但这话不能告诉谢长安。
谢长安久等没见她开口,心里更是笃定。
这女人见着个好看的男的便挪不开眼!
“但是你想!他这样的穿着必然不是那种普通人家,起码也得是显贵出身。”
“你要科举,咱们要发展,将来都离不了一个出身高门贵户的朋友,若是能够和他结上关系,将来咱们夫妻要是再有什么打算,不是也好过些吗?你想到哪儿去了,你难不成觉得我是贪图他的容貌,才想要救他吗?他又没你好看!”
谢长安眉眼动了动。
“你当真如此觉得?”
“什么?”宋玉绰一时拿捏不出来他想问的是哪个问题,转念一想,索性两个都应了下来。
“不然呢,赶紧走吧,你这家伙偏是怀疑我!我还不是觉得李翠娘那事之后,我确实是耽误了你,才想要补偿你的吗?”
她委屈了神色,眉眼中尽是受伤。
“我还以为你,”谢长安说到一半急忙住嘴,差点没把自己那些不合时宜且不太上得了台面的想法暴露出来。
他还以为,宋玉绰是看上了面前男子的容貌,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带回去,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自己。
感动中夹着复杂的愧疚,谢长安弯腰将男子扛起,宋玉绰在旁边像模像样的给每个人探了探呼吸,确实也只有这一位福大命大活下来了。
究竟是大男主。
她匆匆的提起裙摆,转过身去,眉眼淡淡的说道,“都死了,只有他活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谢长安把男子扛到马车上时,他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虚弱的抬了抬眼,没等张口又睡过去了。
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长安转身捧了些杂草挡在他的身上,将他遮盖的严严实实。
宋玉绰自觉地跳上马车,挡在男人的前面。
回到家里,宋玉绰格外自觉,主动的忙前忙后。
给宁墨擦拭身体,又想帮他处理伤口。
反正书都穿了,他们两方之间的仇恨也没结起来。
自己与其提前开始仇视他,谋划着打败他,倒不如仔细想想,是不是可以直接跟他变成朋友?
原书中谢长安都不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两人之间的仇恨是从长辈那里流传下来的仇视。
何况如今。
宋玉绰找了几块纱布放到桌边,拧着眉头,心中只是后悔自己当初看书的时候实在是太不仔细。
自己当时囫囵吞枣的把书看完,这其中许多前因后果甚至铺陈明确的暗线都没注意。
可当时谁又能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闲暇时间看了一本言情小说,竟然就会倒霉至此穿越进书里!
她出神了几秒,谢长安皱着眉走了过来。
“你在想什么?”他说着,把手里的水盆随手塞进她的手中,“你去烧些热水来,此事你不必管了,你一个女子管了也不合适。”
“哦,要不要去给他请个大夫,咱们家反正也不缺这点钱。”宋玉绰临走时回过头来,问了句。
“万一暴露了,别说是他这人白救了,咱们夫妇都要搭进去,何必呢?让他去忍一忍又不是什么大事。”
此时的谢长安并不懂得自己这些想法名叫吃味。
他只知道,宋玉绰平素里看着那样抠搜的人,竟然也会这么大方,可见是心动了!
呵!不是当初哭着闹着要嫁给自己的时候了!
宋玉绰坐在厨房里烧热水,忽而,系统的声音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奖励请自行在嫁妆箱里提取。】
宋玉绰立马起身,顾不得灶上的热水,匆匆去拿了那两本书到手中,才终于感觉到了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