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让我掺合你家的这些事。”
姜泽柔将包放到桌子上。
“嗯……谢谢。不过我也的确不想让你掺合到这些事情里来。”
“我怎么可能做到不管,励旬哥,我喜欢你啊,我怎么能看着你被别人伤害!”
“你都查到了什么吗?刚刚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顾励旬坐进对面的椅子里。
“我派人跟踪到的,不过他们车里谈话的内容不知道,只拍到了他们见面的照片,我派去的人说当时他们在车里好像有些争吵。”
姜泽柔又翻了更多的照片给顾励旬看。
“还有励旬哥,当年的那个肇事司机我也找到了,他是被你三叔藏起来了,就在h城你眼皮子底下。”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顾励旬疑惑,因为他同样派阿泽去调查了,可结果远不如姜泽柔查的结果理想。
“励旬哥,你身边的人里可能有你三叔的眼线,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否则为什么你和乔伊的行踪他们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回洛杉矶的事情并没通知家里,那他们怎么知道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回去的事情?”
顾励旬向背后靠了靠,眼里惯性的露出一抹狐疑。
“实不相瞒,我也一直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但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想找人跟我回报你的情况而已,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
姜泽柔垂了垂头,一副有些无辜撒娇的样子。
其实她在自己身边安眼线的事情顾励旬也有过猜疑,毕竟自己一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知道,但没想到自己身边已经漏成筛子了。
“励旬哥,你相信我吗?我不会害你的。我喜欢你啊!”
姜泽柔抓住他的手,再一次表明着自己的心意。
顾励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只是轻轻的拨开她的手,淡淡的说道。
“谢谢你做的这些事,你明天回d都的话我派人送你。”
“可是我回来是想帮你的!”
姜泽柔站起来,正欲追着解释。如妈在门口急促的敲着门。
“少爷!少爷不好了,乔小姐有些出血了!”
顾励旬猛的冲出去。
“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一边往卧房跑,姜泽柔也跟了过去。
“我扶小姐回房休息,然后小姐说想去卫生间,就看见裤子上有血迹。”
如妈追在后面解释道。
“伊伊,我先带你去医院。”
顾励旬冲进房间,见乔伊面色有些苍白的躺在床上,不由得心疼。
“嗯。”
乔伊赢弱的点了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顾励旬一把从床上抱起来。
姜泽柔站在门口,看着顾励旬抱乔伊下楼的样子,又喜又悲。喜的是乔伊的孩子出了状况,悲的却是自己所爱之人竟然如此在意着另外一个女人。她如何不伤不恨!
何涛给乔伊做了些检查,在病房里正调侃着顾励旬焦灼的情绪,护士将检查报告送了进来,他抿嘴看了看,眉目有些收紧。
“乔小姐有些先兆流产的症状,得住院观察两天,我给她开些保胎的药,试一试。”
“先兆流产?”
顾励旬从椅子上蹿了起来。何涛见他那样,拍了拍他得肩膀。
“没事,别着急,我先给她保胎试一下,回去好好将养,应该问题不大。”
“何涛,拜托你了。”
“没事没事,别急。我先去给乔小姐写病例,你们先待会儿。”
待何涛出了门,顾励旬俯身摸在乔伊的发上,自责道。
“伊伊,都怪我……”
“你怎么总是道歉啊,很多事情不怪你的。”
乔伊拉过他的手握住,示意他坐下。
“好了,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吗,静养就可以,我从今天开始就乖乖听你话,啥也不干了,就安心养胎好不好?”
“伊伊,如果你觉得现在怀孕不合适,我……”
顾励旬咬了咬嘴,他没勇气再说下去。
“你想说什么?”
乔伊凝视着他,似乎有些猜到。
“算了,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如妈做了给你送来。”
顾励旬帮她掖了掖被子,他还是不舍得开口说出那句话。
阿泽敲了敲门走进来。
“顾总,姜小姐……姜小姐让我问您……”
“有什么就说!”
顾励旬见他吞吞吐吐的,提的又是姜泽柔,有些不悦。
“姜小姐让我问您,您还查不查家里的那些事了,她等着您呢。那个肇事司机问您还见不见,时间长了她怕那人再跑了。”
“你告诉她明天再说吧,我今晚在这里陪乔伊,你替我安顿一下她。”
“是。”
阿泽正要退出门去,被乔伊拦下,转身对顾励旬说道。
“等一下。我这里没事,医生都说了静养就可以,你该忙忙你的去吧。”
“没关系,那些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可你不都说了吗,现在对方已经狗急跳墙,后面只会步步紧逼,你要赶在他们前面才行。真的,去吧,我没事。”
乔伊好声哄着。她知道那些事对顾励旬来说有多重要。
“那……我叫如妈先过来,我办完事马上回来看你。”
顾励旬握了握乔伊的手,有些愧疚。但也只有解决好那些事,他才能给乔伊一个安稳的未来。
“嗯。”
乔伊点头。
顾励旬派人接上姜泽柔在路上汇合,一路直奔城郊。那个肇事司机居然还在之前的那个地点。
“没想到我找了半天,他居然就躲在这附近没走!”
阿泽看着渐渐熟悉的街景,有些懊恼。
“这就叫灯下黑。”
姜泽柔幽幽的吐出一句。
车开到一处破旧的民房前,阿泽带人踹开门冲了进去,顾励旬和姜泽柔紧随其后。进了屋内,只见到处散落着酒瓶,桌上摆着一些残羹剩饭,姜泽柔捂着嘴皱了皱眉。阿泽从里屋内揪出醉的不省人事的肇事司机,丢到顾励旬面前。
“又见面了,你让我好找啊。”
顾励旬蹲在地上,嘴角轻扯,却看不出情绪。
那人见是他,酒立时醒了大半,畏畏缩缩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还要我再重复吗?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顾励旬起身,从一旁抽了张椅子坐下。那人看看他又望望姜泽柔,还是不吭声。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阿泽捏住他的肩胛骨,顺时疼的他嗷嗷乱叫。
“没回都得我动手才行是吗?”
“不是不是,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