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甄姬
此时的甄姬已经沐浴更衣换了身华服,梳妆打扮,完全不似在城外初遇时的狼狈模样。
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但陈思齐在看到甄姬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这才意识到,自从穿越到这三国后,就一直忙着再帮刘备搞事业。
都没怎么关注过了美女...
甄姬之美,根本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哪怕是将世界上所有用来形容美丽的词汇全都放在她的面前。
似乎都有些黯然失色。
陈思齐直勾勾的目光盯这甄姬,一时又忘了挪开。
“咳咳!”
甄姬身后的婢女忍不住提醒。"陈大人,您怎么又这样盯着我们家小姐看?"
“难道又忘了男女有别吗?”
“您这样盯着我们家小姐看,要是传出去的话还让我们家小姐怎么做人?”
“啊!”陈思齐这才回过神来,淡淡一笑,说道。
“甄姬姑娘,你可别误会,我虽然的确是盯着你看了,但天地可鉴,我绝对对面没有半分不敬之心。”
闻言,甄姬微微皱了下眉头,脸色有些不悦的开口问道;“既然如此的话,那陈大人就应该知道一个道理。”
“非礼勿视!”
陈思齐一挑眉头,当即反驳了甄姬的话。
“究竟是那个遭老头子定下的规矩?”
“甄姬姑娘且看着院子里的花,你觉得这花美丽吗?”
甄姬不太明白陈思齐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花自然是美丽的,而且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事物。”
“那不就得了!”陈思齐提高了嗓门说道;“甄姬姑娘也知道,这鲜花的美是用来给人欣赏的,如此才有她存在的意义。”
“否则若是开在山野无人处,又免不得要落下一句,顾影自怜,或者孤芳自赏了。”
“我认为这鲜花其实和女子是一样的存在。”
"就连花儿都知道要让自己的美丽绽放在人前,才不枉怒放一次。"
“那么像甄姬姑娘如此美貌,若是无人欣赏,岂不是一种可惜?”
陈思齐自认为自己的这番话说的没毛病,可甄姬却恼怒了,羞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陈大人怎可如此孟浪?”
“你盯着我看也就罢了,竟然还为自己找下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岂不是虚伪?”
甄姬的话音落下后,她身旁的丫鬟也一脸的愤慨,瞪着陈思齐说道。
“就是,虽说这世人总喜欢以花来比喻女人。”
“但鲜花是给世人欣赏的,可女人的美丽却只能给自己的丈夫一人欣赏,又怎可相提并论?”
陈思齐瞥了一眼甄姬身旁这个模样俏丽又伶牙俐齿的婢女,感到有些头疼。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那要这么说来的话,这女人还不如这庭院中的鲜花活得有价值。”
“至少这鲜花它们绽放过,也让世人领略过它们的美,或浓艳、或清雅或淡然...美的万种风情。”
“可女人呢,任凭你如何容颜绝世,可如果你嫁的那个人他压根儿就不懂得欣赏你的美。”
“那这个女人终其一生也只能在深宅大院里枯萎。”
听完了陈思齐的话,甄姬本来还很生气,可现在却突然不生气了。
其实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有想过,也曾觉得不公平。
但是这世道便是如此,给女子的的东西极少极少。
同时还剥夺了她们原本的色彩。
甄姬也曾在心里怨恨过,但最终还是释然了。
谁让她生来便是女子呢?
在近日之前,从未有人像陈思齐这般与她说起这么多。
而且这些话都说到了她的心坎儿里去。
陈思齐注意到了甄姬神情的变化,就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没错,于是他又进一步的开口。
“其实在这里,我还是要向甄姬姑娘解释一下。”
“我之所以盯着你看,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只是纯粹出于对美的欣赏,仅此而已,还往甄姬姑娘莫要怪罪。”
听到这番话,甄姬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看向陈思齐缓缓说道。
“我明白陈大人的意思,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要向陈大人你道谢的。”
“就在刚才,我接到了一封家书,是来自邺城的,家书上有提到,袁熙如今和他的两个哥哥不慕,并且曹操已经准备攻打邺城。”
“如果不是陈大人的提点的话,只怕我此时已经深陷水深火热当中,小女是特来感谢陈大人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陈思齐提点的话,甄姬此时肯定已经前往邺城。
而一旦邺城被那曹贼攻破,以她这等姿色,以及那曹贼向来喜好人妻的特殊癖好。
定然会将她掳走,而甄姬自然是不愿意忍受那等羞辱的。
陈思齐笑了笑,说道:“真姑娘客气了,将你带回新野,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纯粹是不忍,看到甄姑娘将来颠沛流离而已。”
提起颠沛流离几个字,甄姬的脸上不禁划过一抹黯然之色。
她自三岁丧父以来,就一直寄人篱下。
起初人人都羡慕她好命,能够与袁家的三公子定下婚约。
可是谁人又知道她的心中的苦楚,且不说从小到大,她与那袁熙不过几面之缘。
袁熙此人性子如何,好不好相处她都一概不知。
如今袁绍已死,她明知道此去袁家有很大的风险。
但是在这乱世当中,作为一个女人,她是无法自己独立活在这世上的。
她只能够去依附一个男人,今天听了陈思齐的这番话之后。
让甄姬的心中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陈大人真是一个特别的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甄姬淡淡的说了一句。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和别的男人哪里不一样了?”
陈思齐勾起嘴角,饶有兴致的看向甄姬。
此时的甄姬,已经不再畏惧陈思琪和他交谈起来也坦然自若,说道。
“这世上的男子,皆视女人为自己的附属物,是自己的私人财产,甚至女人不能够完全意义上的称之为一个人,因为我们只能够依附别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