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坐定,颜飞燕也把自己听到事情,告诉了他们一遍。他们的脑海里挂满了问号,惊叹号。
听完之后都说,这可怎么办?太上皇出手了,他要整治女皇、鸣竹,还有我们大男人坊。而且他们把鸣竹和小太女都关押了起来,还要把我可爱的粉团子架在火柴上烧!
这怎么可能?女皇有了新宠,而我们却丝毫不知,他还怀有了身孕,就好像当初鸣竹的怀孕一样,这是爆料出的惊天秘闻啊!
女皇对我们大坊主的深情、宠溺,我们都心知肚明,她怎么能写出断绝书,还要出手设计这一串阴谋,来铲除他和我们大男人坊呢?
他们都认为是太上皇,逼迫她做这么做的,他至死都不会伤害鸣竹分毫。
不是说我们的太上皇被剃了光头了吗?他怎么还会快速长出新发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们想不明白,他们都问关键的问题是鸣竹和粉团子被关押在哪里了?
颜飞燕直摇头,他气恼的说,等到关押的时候,他们只是拍了拍手,打着手势,关押的地方并没有说出来,也是怕隔墙有耳吗?
我不知道他们关押在哪里,否则我会第一时间救他们出来。
他们把鸣竹带到了冷宫的密室,取掉了外面的麻袋,就扔了进去,锁上了外面重重的铁门。
进了狭小的密室,他听到了老鼠嘶嘶叫的声音,知道自己闯入了老鼠的地盘,吓到老鼠四散逃离。
他后悔不迭,不应该急急忙忙的见到召令,就回来为女皇分忧解愁,一回京城一入宫,就是飞蛾扑火、鸟入网中。
为什么不迟不早的是这个时候呢?算算日子,自己带着粉团子出京,已有一个月时日了。
难道是颜飞燕她们抓住了右丞相派人刺杀罗刹女仇人的把柄,她狗急跳墙,才来了一个反扑?有了这一事端。
还是······女皇有了新欢,有了凤胎,心狠手辣的对自己和大男人坊下手了?
想想也对,她是女皇,怎么能容忍我们让男人和她们女人平起平坐?给男人相应的权利呢?
如果男人有了入朝参政的权利,女人坐江山就不保了,女皇是有理由对我们出手。
还有他这个新欢,让自己更发怵,他的医术诊断,更像是自己那一世医院里的同事。
为什么在自己的心里首先想的是右丞相这一茬,而不是女皇的移情别恋。怕是自己的内心深处,不敢去相信这是女皇对自己的背叛。
我的粉团子,她还那么小,就经历了这一场惊天大变。听太上皇的口气,她是非要了凤宝宝的命不可。
女皇恐怕都保护不了她,更何况她还有了新贵夫,有了凤胎。是不是就是那句话所说的——世上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粉团子,我的粉团子,她现在的处境怎么样?是不是正在哭着闹着要额父呀?额父失约了,对不起!若是以后还有机会,额父一定会天天为你做美食。
而此刻的粉团子,他一入母皇的寝宫,就被寝宫内的两个侍卫绑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嘴里塞上了布块,眼睛上蒙上了黑布,套上了麻袋,就被扛到了这里。
那两个侍卫锁上了门走了,她用鼻子嗅了嗅,能闻到香纸燃烧的味儿。而且这种香味儿,她不陌生。
记得有一年,祖母太上皇生病了,母皇带着自己去佛堂前跪了半日。母皇让我跪着烧纸,我的鼻子里就闻到的是这种香味,母皇还刺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抄写了佛经烧了,为母皇去病除灾。
而眼下自己就好像被关在了佛堂的哪个黑房子里,母皇、额父呢?是不是也被他们给关了起来,这是有人要造母皇的反吗?
有人要当女皇啦?把我和额父骗回京城里,就是要关起来吗?要置我们一家人于死地吗?
要关也应该关在一起啊,让我一个人待在这个黑屋子里,老鼠会咬到我的脚趾头。要是额父在我身边就好了,跟他在一起做什么事儿我都不害怕。
想了一想,她又摇摇头说,事情肯定没有这么严重吧。我的母皇又不是残暴的君主,看看她的后宫就知道了,她的后宫只有额父一个人,她不是一个贪婪享福的人。
而且,母皇平日生活就很节俭,不是那种奢靡浪费的女皇,不会官逼民反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那到底是怎怎么一回事呢?
让聪明的粉团子想一想吧!
嗨······十有八九是太上皇祖母发怒了,要把我关起来要挟额父给她彻底治好病,不然就不把我还给额父了。
额父也真是的,给祖母太上皇看病,你就应该下大剂量,彻底治好她的病。而不是过过一段时间给她送一些药,过一段时间给他送一些药,好像太上皇的命是额父用药给吊着一样。
这下好了吧,太上皇他老人家要出这口恶气了。一定会给额父说,“你治不好我的病,我就把粉团子给关在黑屋子里,不让她出来了。”
令人怜惜的粉团子,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太上皇为鸣竹不好好为自己瞧病而发怒,绝对不会想到宫变的大事上去。
女皇被关在了太上皇寝宫的密室里,第二次昏厥过去,又被冷水浇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她,一想起母皇对粉团子的处置,就忧愤不堪。她用那日做的梦安慰着自己,那是一个有神灵护佑的梦。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梦,她梦见有一条狼在扑向粉团子的时候,鸣竹说不要着急,你看天空中有两只云凤凰在把凤团子护在自己的双翼之下。
从现在起她就要祈祷云凤凰,一定要把粉团子保护起来,不受恶人的残害啊!
她在鸣竹不在的日子里,曾想到过不下一百次和鸣竹重逢的情景,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样子。
她被一个大活人,一个正受宠的夫郎,一个会怀有凤胎的宠夫,实锤成了一个移情别恋的女皇。
还把一封假断绝书,交给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鸣竹。这封信就是太上皇,举起的一把利刃,斩断了他们的夫妻情义。
她被控制在屏风后,只能听到太上皇假借自己的手,去惩治鸣竹和他的大男人坊······
如果不出差错,这一夜他们应该是三人聚在女皇的在一起那张凤榻之上,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而此刻,他们各处一间密室,无眠无休······
太上皇寝宫里,他的心腹大臣们围聚在侧,共谋大事。
右丞相玉茭说,“ 恭喜太上皇,一切能顺利的按计划行事。国一日不能无主,该您重返皇位的时候了。”
这个右丞相玉茭,她是多么的狡猾多变。她深知太上皇最看重的就是谨守皇朝规则的名誉。她便反其道而行,劝她重登皇位,实则是堵上她这条路,让她选幼主登位,好让她这个右丞相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个右丞相,一边在推波助澜,一边在做着春秋大梦。
只见太上皇面色严肃,瞬间不悦的说道,“朝廷动荡不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便会燃起战火,民不聊生,更会引发有志之士揭竿而起,推翻玉姓统治。
目下之计,只能是对外称女皇有病,不能临朝,孤只能暂时的垂帘听政。等时机成熟了,我会选择一位合适的凤女,将她推上女皇宝座。”
皇城守卫军统领颜悦问道,“太上皇准备将鸣竹和小太女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