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正如乐乐所说。
近期赌厅的氛围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几乎没人敢摸鱼，各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高层还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破例再收一个人去贵宾厅。
不出意外，那个人就是我。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我只觉得很蹊跷。
好端端的为什么让我去贵宾厅？还是在这最特殊的时期。
尽管王山还没出现，但乐乐已经告知过我，近期他肯定会出现在赌厅里。
我作为普通厅的一个小马仔，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安排。
马仔们纷纷恭喜我，前往贵宾厅就等于攀上高枝，里面的客户非富即贵，若能和一个人结交成为朋友，今后那就是吃喝不愁了。
我笑而不语，收拾好东西后就坐上电梯过去。
这期间我的心里有点忐忑，心底也萌生出一个念头来。
至于是什么，还要等我试探以后才知道。
大部分贵宾厅的规模都差不多，散台的区域不是很大，内厅有很多个，是专门用来招待优质客户的。
有的优质客户豪掷千金，一晚上的消费比得上整个普通厅的客户。
但这样的优质客户我肯定是接触不到的。
优质客户都有专属的马仔招待，而我才刚来这里不到一个小时而已。
今天我能做的就是熟悉这里的环境。
马仔们对我并不陌生，也了解过我的业绩，相较于普通厅的处处针对，他们倒是没什么行动，或许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只当我不存在。
在这里想做出成绩来完全靠自己。
很快我便看见了王春的身影。
哪怕在贵宾厅他照样为所欲为，大摇大摆的来回转悠着，就是不跟客户打交道。
旁边的人早已见怪不怪，纷纷露出无奈的神情。
我没主动和王春打招呼，这样突然讨好的行为只会让贵宾厅的其他人讨厌。
何况我还没搞清楚高层的人为什么突然决定把我弄来贵宾厅，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好运不可能突然降临在我的头上。
就在我熟悉环境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吵闹声。
前面聚集着不少马仔，还有赌客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紧接着我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是王春的声音。
他和一位赌客发生了争执。
王春不耐烦的骂道。
“妈的，跟你说话你是听不懂吗？输赢跟我有什么关系，自己玩不起就别来这里丢人现眼，赶紧给我滚蛋！”
“你！你一个小马仔还有这么大的脾气？给我跪下道歉，否则就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让他看看这里的马仔都是什么德行！”
话音未落，王春一拳头打了上去，气不打一处来的喝道。
“就你这废物也想见老板？还想让我给你跪下磕头，放屁！”
出现这样的事竟然没一个人阻拦，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赌客捂着自己的鼻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他颤抖着手指着王春。
眼看着王春还要继续动手，我连忙冲了上去挡在他的面前。
“都消消气。”
“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给您擦擦。”
说罢，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对着他的鼻子擦了几下。
好在鼻血没有流多久。
王春看见我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赌客就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
疼痛感顿时袭来，我甚至没反应过来。
他这一脚的力道很重，我整个人趴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
王春看到后又来了脾气，挽起袖子咬牙切齿的骂道。
“妈的，真当这是你家里了啊，想打谁就打谁，今天你非要在这撒泼打滚，那姑爷爷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王春冲上去狠狠教训了赌客一顿。
直到几个安保看打的差不多了才上前阻拦。
“别打了春哥，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剩下的我们来处理。”
此话一出，王春松开了手淡淡开口。
“把他带下去，看着都影响我的心情。”
随后王春转过身来看着我，皱着眉头说道。
“没事吧，你说说你冲上来干什么，又不能打，还当了回孙子，那个王八蛋也就只敢对你动手了，看人下菜碟，下次再碰到这样的我绝对不会客气，玩牌输不起就撒泼打滚，劳资可不惯着他的臭毛病。”
王春把我拉了起来，我带着歉意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不起春哥，给你添麻烦了。”
“去去去，跟我还客气什么，倒是你怎么来贵宾厅了？”
“我也不知道，说是高层决定的，我也是第一天来这里。”
我一头雾水的解释着。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王春倒是不在意这么多，我来这里他反而能有个伴，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一直到下班前我都没有找到客户。
能来贵宾厅消费的大部分都是这里的常客，早就有了熟悉的马仔，我的出现不会让他们多看一眼。
若我的业绩这样持续下滑，对王春也有影响。
恐怕高层把我弄到贵宾厅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想到这里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收拾了一下后就准备离开。
贵宾厅大部分的马仔多少都有点实力，这个时间段已经开车回去，而我还是步行。
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这是贵宾厅的马仔，身份还是个领班。
“有没有兴趣聊聊？”
还没等我开口，他已经先发制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
这时我已经起了疑心。
一个贵宾厅的领班身份比普通厅的厅住身份还要高，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意我一个刚进门的小马仔？
难不成有别的意图？
在我犹豫的时候他接着说道。
“放心，你不会有危险，身为领班有义务了解每一位新来的马仔，这是我的职责。”
见状我才点头，主动走上前去。
最终我和他选择在一家人少的餐厅。
角落的包厢更加安静。
我和他面对面的坐着。
正在我思考如何打开话题时，他的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
“陈默，终于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