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旭是我在散台接触最多的一人,自从我进来开始他就有点人脉,当时不是负责人,但人人都知道他以后在散台多少是个官。
这也是我为数不多信任的人之一。
现在的我已经把散台当成家了。
至少在这里自在,也不会被飞哥的人手死死盯着,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万一被传了什么风声还会结仇。
我一进来,晓旭就递给我一支烟。
“默哥抽烟,你都快把这当成家了。”
晓旭笑着跟我打趣,眯起眼睛笑着。
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他的位置上,半躺着好不快活,慢悠悠的开口道。
“有你这大哥在罩着我,可不就是家吗,还别说,这沙发躺着就是舒服,我都想在这里睡一觉了。”
“谁不知道默哥你不简单,从贵宾厅里出来的,还叫我大哥,你还真是抬举我。”
这时,几名赌客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着,又走到叠码仔的跟前询问着什么,随后走到了内厅。
散台中也有内厅,消费档次更高一些,但还是比不上贵宾厅,只是相对私-密一些。
一般没多少大人物会在这里消费,要真有钱就去贵宾厅了。
毕竟这里玩个十场的消费也抵不过他们一场多。
在贵宾厅运气好,一回合就能赢个上千万。
只要赢了就能走,那绝对稳赚不赔。
我坐直了身子望向那群人的方向看向晓旭。
“怎么?最近散台都开始上人了。”
晓旭点了点头,突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我说道。
“散台的人你知道的,没多少有钱的,只是来赌一赌而已,要真输了一把急眼的多得是,他们去散台可不光是为了赌钱。”
晓旭的那个笑容我已经联想到了一些,试探性的问道。
“哟呵,难不成还有特殊服务不成,在散台搞这些真不怕被人盯上,那可是优质客户才玩的东西,晓旭,你这胆子有点大哟。”
晓旭摆了摆手,对我解释道。
“我进赌厅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规矩,你想多了,就是最近来了个长相不错的荷官,这不就冲着她去的吗,长相清纯身材高挑,那气质跟学生妹似的,难怪那帮人看着入迷。”
听了晓旭的话我松了口气。
发牌荷官是赌厅里的门面,一般找的都是长相好看的。
有些人会专门挑选符合自己喜好的发牌荷官,若是牌风运气好,还能跟荷官多说上几句话,趁机吃豆腐的不少,荷官不能明面上拒绝。
换句话说,荷官就是为赌客服务的。
不过在赌厅里那些客户不会明目张胆的对荷官说什么。
在我这个赌厅里,长相好看的荷官数不胜数,我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已经习惯。
那些美女在这里付出青春,为的就是高额的报酬,等赚够了就回家,否则谁也不愿意待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一不小心还会出意外。
“怎么,旭哥也看上这荷官了?”
“去去去,我可不玩这么小的,都有罪恶感,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你不也得物色点优质客户吗,好歹内厅的人比这里人大方点。”
晓旭半推半就的把我带到了内厅门口。
几个叠码仔正蠢蠢欲动的挖掘客户,看到我来低着头跟我打招呼,又给我让了个位置。
此时,赌桌游戏已经开始。
坐在赌桌上的是三个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还都有个特点,肥头大耳地中海,戴着眼睛看人很猥琐的样子。
荷官发牌的时候,其中一人不忘伸手摸了好几下,露出色眯眯的眼神,那嘴角的口水都快要流到地上了。
对于这样的行为,叠码仔们早就免疫了。
我打量了一眼就知道这三人口袋里没多少钱,来玩不过是要趁机吃荷官的豆腐。
既然不是我的优质客户,那我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荷官开口说道。
“三位贵客请开牌。”
正是这声音让我停下了脚步,猛的回头看去。
这声音我很熟悉,而且绝对不会听错!
我一把拽住晓旭的胳膊问道。
“这荷官叫什么名字?”
晓旭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激动,连忙回答道。
“叫小芊,怎么了?”
“小芊??”
我迟疑的重复了一句。
晓旭点了点头。
“是啊,叫小芊,就三天前才来的,你怎么反应这么大,难不成你们认识?”
我摇了摇头,迈着迟疑的步伐继续往前走去。
就在这时,发牌的荷官正好抬起头来笑着将牌一一递到赌客的手里。
我和她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
很快,荷官的眼神变得不自然,突低下头去。
我没认错,眼前的人是谭媛媛!
我拼死保护的人竟然再次出现在这个地方!
晓旭没察觉我的异样,拉着我走了出去。
“这三个赌客看着不怎么样,你再去外面物色物色,对了我听说黄毛开单了,拿下了一个优质客户,还是个绝世美女。”
他的话我已经无心再听,忍不住回头看去,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纵使她换了成熟的打扮,精致的妆容,眉眼我还是能看得出来。
这就是谭媛媛!
我多次叮嘱过她,让她不要来这个地方。
曾经谭媛媛就来找过我一次,透露自己也想去赌厅,当时被我厉声呵斥,我本以为她不会再有这种想法。
可为什么偏偏要来这个赌厅?
这天我一直等到了很晚,直到所有荷官都下了班,我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着。
有几个我比较眼熟的荷官跟我打起招呼。
“哟默哥,你什么时候会在这里等人了?”
“是不是看上咱们这的姑娘了?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我笑了笑没回应,过了好一会才等到谭媛媛。
她已经褪去成熟的打扮,穿着休闲装与我擦肩而过,假装跟我不认识一般。
我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用严肃的口吻说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下一秒,谭媛媛就甩开了我的手,不耐烦的开口。
“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