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白的，我确实查不到任何信息，也可能是我的级别不够。”
顺子用鼠标点击着电脑屏幕，反复刷新了好几次后才对我说道。
“一般空白是什么情况？”
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信息空白的客户，再加上我对老莫的好奇心，我再次笃定，他不是一般人，也许对我有好处。
在赌厅里，有大客户撑腰，就可以在这里顺风顺水。
“一是系统错误，这种情况可以忽略了，我刷新了很多次，二是这个人身份很特殊，因为一些原因才导致身份无法查清，默哥，这人谁啊？”
顺子跟我解释了一番后好奇的问道。
我敷衍了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临走的时候我留了老莫的电话，至于他下次什么时候会来我还不知道。
眼下也不是该操心的时候。
我和如烟的计划还在进行当中。
已经过了三天，她会再去一次。
次日上次，我和如烟再次约在了咖啡厅，她和我说明了当天的情况。
黄毛能说会道，给飞哥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如烟也按照我的要求在贵宾厅里消费了不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为飞哥的忠实手下，三胖的地位岌岌可危。
“那就麻烦如烟小姐了，一周后还要再去一次，这样维持一个月就行。”
我笑着对如烟说道。
如烟点了点头。
这次她没再问我什么，话比之前少了一些。
说完这些我就目送如烟开车离开。
这之后的几天里我没见过老莫的身影。
我每天都呆在散台，还以为是时间上不对，没想到晓旭也没见过他。
通常在赌厅里大赚一笔的人是经受不住这样诱惑的，肯定还会再次前来，没想到他这么久都没来过。
一周后，我才在角落里见到了老莫。
和上次相比，他穿的更体面些，像是专门做了个造型，梳了个大背头，看着气质不错。
我坐在他旁边跟他打着招呼。
他微微抬头回应，之后又坐在游戏机跟前玩了起来，似乎对赌桌不感兴趣。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很好奇。
这样的人难道对输赢胜负无所谓？
我盯着老莫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来看向我。
“你在好奇什么？”
也许是我盯的太过入神，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转移了话题。
“老莫，你游戏玩的不错，牌风也挺顺的。”
他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
“输赢是注定的，但贪婪会让人输的更惨。”
老莫似乎看淡了赌厅里的一切一般。
在赌厅里我很少见过这么清醒的人，也许这才是我欣赏他的地方吧。
有时候我就在想，若我父亲当时也有这么清醒，他的下场就不会这么惨了。
这时老莫的游戏结束，我站起身熟练的说道。
“老莫，来都来了，去玩玩，坐散台还是内厅？”
他没回答我，倒是伸手指了指左前方，那是内厅的方向。
这次老莫自己带了筹码，我不知道他带了多少，等到坐下后才得知他拿的还是最小筹码，只有二十万。
对面的赌客不是上次的那些，但看到老莫只拿出这么点筹码的时候还有点不情愿，忍不住吐槽着。
“兄弟，你来玩就带这点筹码啊，那你不如坐外面，散台里你这筹码都算大的了，但在咱们这还真上不了台面。”
另一位赌客也附和着。
“是啊，这点筹码我来玩的心情都没有了，去去去，别在这坐着了。”
老莫的心态倒是好的很，面对这种话从来不生气。
他已经将筹码扔了出去，随即开口道。
“下一轮筹码就大了。”
赌厅里切记嚣张，老莫的意思是这一轮胜负已定，他肯定会赢，这样就能加大筹码。
这句话引来其他人的不满，索性赌气陪老莫玩上一回合。
随着荷官发牌结束，对面的几个赌客怒气冲冲的将牌扔在桌子上。
“妈的，还真让这个废物给说对了，劳资的牌怎么这么差。”
老莫淡定自若的将筹码拿了过来。
这一回合他只加了一块筹码，也就是多了二十万。
这次他没加倍，对面的几人也心有余悸。
没想到老莫这次输了。
然而只输了四十万的筹码，并没有多少。
相比第一轮的钱，他手里还剩下四十万。
无论是输赢，老莫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对于加注他倒是有自己的想法。
直到第四个回合开始，老莫才开始加注，将筹码全部压了出去甚至还选择了加倍，这一举动让赌客们也开始加倍。
毕竟第二轮的时候他们就吃了亏，巴不得让老莫赶紧破产从这里滚出去。
当荷官将牌发出，老莫毫无征兆的赢了。
他赢了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淡然起身，拿着筹码离开，任凭身后的赌客怎么骂他都没反应。
这次老莫又赢了两百万。
老莫很大方，每次赢了之后都会给我个大红包，连荷官都给了一份。
赢了之后他会立马离开，至于去哪里我毫不知情。
往往这个时候他又会消失一个星期。
对于老莫这个人，我是越来越好奇。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对输赢这么淡然，为何看透了赌厅的规则一般？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果然没见到老莫。
但我的事情迎来了转机，我也把老莫这个人抛之脑后。
由于如烟的多次光顾，黄毛现在已经成为业绩最好的人，赢得飞哥的信任。
我和如烟又约在了咖啡厅。
刚坐下她就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觉不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我接过照片，仔细的打量着。
照片中的人头发凌乱，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眼神狠戾，一时间我还真没认出来。
我将头发遮挡住，再次仔细观察着，这眉眼让我有几分熟悉。
“这是！！老莫！”
我惊讶的开口。
如烟点了点头。
“你认识老莫？这么巧？”
我从未想过世界会这么小。
如烟竟然认识老莫。
这样我查不到的空白信息就可以从如烟这里找到答案了。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一个江湖骗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