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比芳芳小姑娘的话还砸人,虽然妾侍在这些男人的眼中是不同地位,但冷不丁叫田相把自己很看中的妾侍送人,让谁都觉得罗征有挑拨的意味。
在小杜的眼里罗征是个有朝气、有正义、敢作敢为的男子,但罗征的这一句话让小杜无端地觉得这罗征也不是自己表面所看到的,暗里分明与墨兰花是一路人,与墨兰花从刚开始认识到一路走来,都知道他本来就是个腐气的人,所以墨兰花现在再怎么腐气,小杜认为那是本性使然,可罗征变成墨兰花、田守业这一类人一样狎妓玩妾的,小杜就觉得很心痛。
田守业也不知罗征怎么突然讲这样一句话,嗫嚅地道:“皇上与君玳王都取笑老夫了,老夫这妾侍蠢笨之极,…。”
那凤琴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一伸手就掐了田守业一下,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墨兰花,小杜在心里骂了一声:“也是只苍蝇!”
墨兰花虽没含情脉脉地看回去却道:“看来田相是爱极这个妾侍,显然凤姑娘有过人之处呀,田相可得当好这护花的人哈?”
小杜忽想到这凤琴与这墨兰花本有一腿,墨兰花眼下是化了妆,凤琴不认识他,但墨兰花却是认识凤琴的,这会墨兰花玩的是个什么把戏,难不成真想重拾旧情,一想到这事,小杜就浑身不自在,看凤琴,那凤琴今晚果然穿戴得妖艳得狠,天青蓝蓝得有些耀眼,衣襟又低,该露不该露的都露了出来,小杜狠狠地看了凤琴好几眼,凤琴却就当没看见,依旧三分笑七分娇地看着墨兰花。
田守业一听墨兰花没有觊觎他小妾的语气,暗里松了口气,那田妃却冷不丁又笑起来了,小杜想这田家两姐妹好象都有些神经质,后一想她们敢这么冷不丁地笑,就是没把墨兰花放在眼里,都仗了她们那个不正经的爹,罗征看向田妃有几分不明白地道:“娘娘又为何发笑!”
田妃又笑了一声才道:“本宫在笑本宫这姨娘如果被父亲大人送给了皇上,本宫应该如何称呼她!”
小杜真想拍桌子赞叹这田妃太有才了,还有就是真是大胆呀,田妃说完更笑得开心,全然不顾田守业、凤琴那脸都阴得要滴水了,罗征听了也没料到人家田妃娘娘这么直接只得道了一声:“有意思!”然后带着看笑话地看向墨兰花,墨兰花却道:“那有什么不好称呼,以后不称姨娘称姐妹就好!”
小杜看着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只恨自己怎么坐在他腿上,殿里稍有点良知的人都满脑黑线,田守业一听又急了道:“皇上,这可如何使得,不是全乱了!”
墨兰花便道:“好象这样是有点乱了!”
田守业生怕墨兰花再打他那小妾的主意,忙道:“皇上还是先看看君玳王带来的条约是正经事!”
墨兰花哦了一声道:“君玳王的条约是一定要看的,田相先念念听!”
田守业赶紧从袖里掏出条约,小杜一见很厚的一本,田守业翻开正要念,那凤琴不知何故一抬手就把田守业拿的那本册子给碰到地上了,凤琴赶紧要弯腰去捡,给果把几上的酒壶又打翻了,还正中正地全倒那本册子上了,田守业急得大叫:“混帐东西,混帐东西,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揪住凤琴就要打,凤琴便爬在几上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几上的盘子碗全挤到地上去了,于是田守业与凤琴坐的那一案就更混乱了,等收拾清楚,那册子捡起来都在滴水,还是滴墨汁的水。
小杜见罗征眯着眼不满地看向田守业,田守业一个劲地擦汗,然后罗征又恨恨地看向了凤琴,凤琴惊恐地伏在田守业怀里,田守业却气愤地把凤琴一把推开,墨兰花便道:“田相,不要唐突了美人儿,凤姑娘也不是有意的,这条约改日在朝上再看也不迟!今天朕要与君玳王喝个痛快才是正经!”
于是罗征非常不满意地看着他的计划胎死于田守业与凤琴手中,后面提及条约,都让墨兰花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用美人、公子之类的打发开了,后穿插着一些美女的载歌载舞,大家知道墨兰花现在好男风,又弄了几个妖里妖气的男子来表演了一些吹笛抚琴之类的节目。
墨兰花是兴致盎地搂着小杜,一会捏手一会捏脸的,皇后一夜那脸色都没好过,终是忍不住称头疼提前告辞了,男人们更加肆无忌惮地谈论起了哪的女子美貌,哪的妓子有特色,什么斗鸡斗鸟斗蛐蛐,养猫养狗养千里马之类的事全搬了上来,于是大殿上更加乌烟瘴气了,小杜非常羡慕皇后在这个时候头痛,她的头也很痛,可是墨兰花搂着她与罗征大谈哪里的脂胭水粉金贵,哪里的胭脂水粉女人用了可以让皮肤细致,讲得那个兴奋,只剩没把那唾液喷自己脸上。
小杜刚开始是对罗征失望,这会见他与墨兰花聊成这个样子,就非常之失望了,几杯酒下肚,罗征也有了些醉意,忽指着小杜道:“陛下,你这么稀罕这个小公子,难不成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怎么不让他给大家伙展示一番!”
于是本来都有些喝多的男人们拍着几道:“就是,就是!”
墨兰花看了小杜一眼笑道:“朕这媚儿公子当然有过人之处,但这种过人之处就朕享用就好,岂可与众人分享!”
那殿里的男人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田守业的女儿芳芳一下站起来道:“为什么我的父兄都喜欢女子,皇上却喜欢男子,皇上能不能让芳芳看看这个小公子与别的男子有什么不同!”说完就要上来掀小杜的面具,墨兰花却一伸手挡住道:“媚儿的面容娇美,只能朕一个人看,别人看了污淖!”
芳芳不满地道:“皇上,芳芳是个女子,看他一个男子,难不成还会污了他!”
大家伙本来就觉得墨兰花弄这么个小公子藏头露尾、神神秘秘的,巴心不得芳芳胡闹得逞,于是没有一个人出言阻拦,芳芳一见没有阻拦更是上了性,也顾不上墨兰花是皇上,一把抓住墨兰花的袖子叫道:“我就要看看,我就要看看!”
墨兰花便紧张道:“田守业可看好你这疯丫头,媚儿这脸儿不小心伤着,朕才依着她戴了面具才出来的,如果让人看到伤痕,朕的小可人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