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那小子看着不像是习武之人啊。”说起来,端木跟凌一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却从来没跟他交过手,也从没听过他吹嘘自己的武功。
“凌一人虽然天真了些,可论身手,确实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不会吧。”端木不可置信的说着,他完全没想过凌一竟然是这样厉害的角色,而自己很可能还要在比武大会上跟凌一交手,一想到这,他心中便生出一种兄弟相残的悲壮感。
“对了,其他两大家族的候选人,我也打听了一些,你要听吗?”
“好,提前了解也好。”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是他从白鸿春那里学到的,只不过以端木的性格,经常是什么也不管,一个人逞能,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
“沼渊家族那边,出战的应该是沼渊赤良的养子,沼渊浅辉。”
“这人的武功如何?”出战者的武功境界,这是端木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他可不想上台之后被人直接在台上打爆。
“沼渊浅辉的武功,还要在凌一之上。”
“不是吧。”这点端木着实是没有想到,他以为凌一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这个浅辉的武功还在凌一之上,那岂不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沼渊浅辉自小被沼渊赤良收养,经受过严格的训练,而沼渊赤良也没有子嗣,基本上可以说是把沼渊浅辉当做**人培养的,所以他的各方面能力都很强。”
“那我岂不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端木的语气十分颓丧,虽然他不想这么说,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对了,星野家的代表呢?”
“根据我的情报,应该是位女子。”
“女的?”
“没错,总之,那天见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就不多问了。”
“对了,这几天你就尽量过的快活些,让那些人误以为,你已经放弃了。”
“好,这个我懂,示敌以弱嘛。”
不得不说,在过的“快活”这方面,端木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天赋异禀。那日和东野怄人聊过之后,他便接连在赌局和客人们玩了两天两夜。甚至于中间已经不知道换了不知道多少拨客人,端木却依旧在赌桌上“屹立不倒”。说起来他上一次这样,还是他十六岁的时候,在裕丰城最大的赌坊里整整玩了三天三夜。
端木的放纵并没有结束,短短的休息了一晚之后,端木又开始在东都城最大的酒楼上大摆宴席,邀请城中的富家子弟,每日喝的酩酊大醉后,再被人抬回东野府。
不过别看端木造的这么厉害,他倒是还真没花多少钱财。东灵赌局每日都在盈利不说,光是他在赌局的两天两夜赢来的钱都够他挥霍一阵子了。而且他之所以会挑那家酒楼也并不全是因为其豪华,主要还是因为那间酒楼是东野怄人投钱盖的,所以算来算去,亏的还是东野怄人。不过毕竟这主意是他给端木出的,所以东野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任由端木挥霍去了。
端木在城中大肆挥霍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其他三大家族那里。一开始三大家族的族长都不相信端木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报仇,认为他只是在做戏。可当端木接连放纵了六天之后,这些人却不得不相信了。因为根据他们派出的卧底传回来的情报来看,端木似乎是真的想凭借这些行为来麻醉自己。看着确实是像遭受了重大打击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发现端木有什么暗地里的小动作,他玩乐就只是为了玩乐,并不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因为这个原因,其他三大家族对端木的监视也渐渐地放松了,他们似乎都一直认为,这个人已经废了。
连续放纵了六天之后,第七天端木那也没去,就在东野府趟了一天。一是他的身体确实有些受不了了,二是因为明天就要举办宴会了,东野怄人也提醒端木这两天先不要那么招摇,等宴会结束之后再继续。而端木对不要招摇这四个字的理解就是,在家待着。
虽然待在家里,但端木也没有闲着。一会和下人们玩会骰子,一会叫上玲奈和东野平打打麻将,赚的盆满钵满后再和木生与太郎一同玩耍,丝毫不闲着。看到端木这副样子,就连东野玲奈都相信了他是真的把之前的那件事放下了。现在整个东都城的人都觉得端木是个浪子,可这些围观者们谁又真的清楚端木的心中所想呢。
第二天一大早,端木就偷偷的起来了,为了不吵醒身边的木生,他刻意把他的动作放的很轻。早起的端木并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只是像以前在裕丰城一样,洗了把脸就上了屋顶。
端木翘着腿躺在屋顶上,望着头顶这片湛蓝的天空,端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端木并不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在裕丰城不是,在这也不是。他喜欢热闹,人越多,他越开心。但是在接连这么多天见到这么多人后,他却无比的渴望独处。
他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从战场回来的时候,那时的他拒绝见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两位朋友。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他不想把那种痛苦带给别人。现在也是一样,明明心里装着事情,却要在外表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这是最痛苦的。更痛苦的是,你无法跟人诉说,只能独自消解。
端木难得的独处时光很快就被叫停了,就像以前在裕丰城他父亲叫他那样,他也被东野怄人叫了下来,时间到了,该去参加宴会了。
换了一身黑色的常服后,端木来到了已经准备好的众人身旁。
“咱们走吧。”
“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听了东野怄人的提醒后,端木开始在身上摸索。
“没有……吧。”端木迟疑了一下说道,他摸索了半天,倒还真没发现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一旁的东野怄人看他快把衣服摸皱了,急忙制止了他。
“行了行了,不闹了,去把那把刀拿上。”
“刀?您说您送我的那把刀?”
“不是那把,是挂在正厅的那一把。”
“那把刀?”端木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而知道东野怄人向他点头示意之后,他才确定他说的确实是正厅里的那把刀。
“可我不是武侍,这样带刀上街是不是?”
“你不说我都忘了,那这样吧,让阿平带着那把刀吧。”听了东野怄人的话,东野平点了点头,快步走向正厅,取回了那把刀。除了东野平之外,其余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疑惑,而端木猜想东野平一定也很疑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不过虽然大家都不清楚为什么东野怄人突然提出要带上那把刀,但所有人都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