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所以要邀请诸位大臣,一是为了感谢大家为皇室做出的贡献,二呢,则是为了让朕见一见四大家族的武侍代表,这样吧,不如就从沼渊大臣开始,每个家族逐一介绍,大家觉得怎么样?”
东君提议后,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而被提到名字的沼渊赤良则是回头朝着身后的沼渊浅辉点了点头,得到沼渊赤良的允许后,沼渊浅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稍稍迈出一步后,先是朝东君鞠了一躬,随后又朝着在场的众人鞠了一躬。
“在下沼渊浅辉,请多指教。”他的声音并不洪亮,在场的人却都听的很清楚。而端木此时却想起了东野怄人前几日说的话,他的情报确实很准确,那么其他两大家族的代表应该也是和他所掌握的的情报一致。
沼渊浅辉介绍完毕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与此同时,星野家族的代表也站了起来,是那名白发女子。
“我叫星野千夏,是星野家族的出战者,请多指教。”随后,自称星野千夏的女子像沼渊浅辉一样先是朝着东君鞠了一躬,随后又朝着在场众人鞠了一躬,而在她起身之时,正好撞上了端木的目光,被抓包的端木顿时有些心虚,眼神急忙瞟向了别处。当端木平复心情再度看向星野千夏的时候,却发现她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再三确认之后,端木才发觉自己并没有看错,她确实是在看着他。这让端木欣喜之余,却又感觉到有些害羞,甚至于他的脸都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一切都像东野怄人给出的情报那样,山下家族的武侍代表是山下凌一。相比于前两位,凌一则要显得稚嫩很多,挠着头略带着些不好意思的完成了自己的自我介绍。
凌一冲着东君和在场的各位鞠完躬后,场上就只剩下东野家族的与武侍代表还没有“露面”了。可端木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时无法自拔,直到东野怄人轻声喊他名字的时候,端木才彻底回归现实。站起来大喊了一声“到”。
后来端木解释他之所以会突然喊“到”,是因为在东野怄人喊他名字的一瞬间他想起了在军营的时候被长官以相同的语气喊名字的场景,这才一时恍惚,没有分清现实。而在场这些不知情的人却着实是被端木的一声“到”给吓得不轻。
端木学着前边三人的样子走了一遍流程,刚准备坐下,对面的山下治却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矮桌。
“东野怄人,你开什么玩笑?你让他出战,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他可是个北陆人。”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端木,似乎都在对他北陆人的身份表示惊讶。同时,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也都望向了东野怄人,似乎是在等他给出一个答复。
关于这个问题,端木很早之前就跟东野怄人提过,但当时东野怄人只用了一句“所有的问题他来解决”,便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了。如今,就连端木都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堵住在场这些人的嘴。
面对这种情况,东野怄人似乎是早有准备,他先示意端木坐下。端木坐回座位后,众人的目光依旧聚焦在一老一少二人身上。端木并不讨厌这种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但并不是在这种场合下。但也没有别的办法,端木只得不去看他们,继续吃着面前的饭菜。
“山下兄说的没错,端木的确是个北陆人。”眼见东野怄人对端木的身份毫不避讳,山下治的脸上再度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一旁的星野博明的面色却突然凝重了起来,似乎是觉得东野怄人如此直白的承认,事情一定并不简单。而坐在东野怄人一侧的沼渊赤良则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但是,他却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作为武侍,代替东野家族出战。”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山下治直接从垫子上站了起来,手指着东野怄人恶狠狠的话说着。
其实在东野怄人的话出口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自己听错了的错觉,但山下治的反应告诉了这些人,他们并没有听错。东野怄人的确是说,端木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替东野家族出战。一个北陆人比其他的武侍更适合参加武庭比武,大概每个东洋人都会觉得说这话的人绝对是疯了。可东野怄人脸上的表情分明在告诉众人,他没疯,而且他说的是事实。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端木。”东野怄人一边叫着端木的名字,一边拿起了放在身旁的那把从家中带出来的宝刀,递向了身后的端木。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端木慌张的咽下了嘴中的饭菜,从座位站起身的同时接过了东野怄人递过来的刀。
“您给我刀干嘛?”接过刀的端木小声的询问着东野怄人,他确实已经被东野怄人给搞懵了。他的脑海中存在着许多的可能性,他甚至觉得东野怄人可能是要他上去舞一段刀。
“你什么都不用做,站到中间,把刀拔出来就行。”
“啊?”听了东野怄人的解释后,端木反而更糊涂了,拔刀?为什么要让自己上去拔刀啊?就算他拔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拔出来了,这些人就能闭嘴吗?
端木半信半疑的走到了中央位置,周围人的注视,让他觉得十分没底,可东野怄人脸上自信的微笑,又让他情不自禁的跟着一起自信了起来。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端木这样想着,摸住了刀柄后闭上了双眼,一阵低沉的摩擦声过后,刀被端木拔了出来。端木等了一会后,发现并没有发生什么,于是才睁开了双眼。
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他却发现人群中有一些人的表情变了。刚刚所有人看着他的表情中都写满了将信将疑,而现在一部分人脸上的表情变为了惊讶,甚至是震惊。端木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猜想应该是跟这把刀脱不了干系。难道说这把刀是什么不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