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放下。”就在山下密将要落刀把端木劈成两半的一瞬间,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谁?”山下密的声音充斥着愤怒,但他却没法转头,也无法落刀。
“把刀放下。”身后的人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但山下密却似乎并不打算乖乖束手就擒。
“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山下密这句话一出口,巷子里便传来了一声惨叫,他的惨叫。身后那人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他的腿就这么断了,而在他惨叫的同时,手中的刀也被抽走了。
痛到无法行走的山下密蹲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小腿,转过头看向身后,沼渊浅辉站在那里,手中还握着刚从山下密手里夺过来的那把刀。
“沼渊浅辉?你想干嘛?”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夜袭沼渊府,刺杀武庭庭主,你想干嘛?”
“你说什么呢?”山下密显然被沼渊浅辉的话弄糊涂了,可一旁的端木却是心知肚明,但他也只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旁观着这一切。
“等你回了武庭的大牢再说吧。”沼渊浅辉说话的同时,几个沼渊家的武侍已经走进了巷子里。
“带回武庭吧。”几名武侍听了沼渊浅辉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将断了一条腿的山下密绑了起来,押出了巷子。
“你是谁?”一切尘埃落定后,沼渊浅辉才注意到角落里的端木。
“您不记得我了,宴会上咱们见过,我叫端木亦灵。”端木说着朝他伸手,可沼渊浅辉并没有回应,端木只好尴尬的将手抽了回去,同时暗暗的在心里抱怨了一句。
“有印象,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在城东租了个宅子,办宴,没酒了。我出来买酒,一路买到这来,就在半路遇见了刚才那个人,然后他就开始追我,一直追到这,得亏你来了。”端木声情并茂的讲述着这些没有发生过的事,但在他的讲述下却好似都是真实发生过一般。
“行,你跟我们回去,做个证。”
“好,那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说。”
“我腿软了,你能背我吗?”
雾山街的一条巷子里,一个黑衣人正在里面大口的喘着粗气,之前追他的那些人已经离开了,但他还是不敢轻易露头,他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没受伤吧?”一个声音从巷子外传来,听见这声音的一瞬间黑衣人立刻戒备起来,但当他看清来人的相貌后,又放下了戒备,来的人是东野平,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黑色布袋。
“没想到你真能跑掉。”东野平的话虽是恭维,可语气却一点也听不出来。
“差一点就把命丢了。”
“什么意思?”
“那个戴面具的,一交手我就知道,我不是他对手,但他好像留手了,要么我早死在里面了。”黑衣人的话让东野平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说的那个戴面具的人应该就是沼渊浅辉,可沼渊浅辉为什么要留手呢?
“出来了就行,这是报酬。”东野平说着将手中提着的布袋交给了黑衣人。黑衣人接过,掂了掂袋子的重量后,不禁笑出了声。
“下次有这种事接着叫我。”黑衣人说着拍了拍东野平的肩膀。
“这次都差点丢了命,还想有下次?”
“不卖命,哪有大钱赚啊。”
“记得保密。”留下这么句话后,东野平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从雾山街出来后,东野平没有去别处,直接回了东野府。向东野怄人报备后,牵了一辆马车出来。就这样慢悠悠的牵着马车来到了城卫府,将马车停在城卫府门前后,东野平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一直等到上午,端木才笑嘻嘻的从城卫府里出来。一看到东野平等在门口,端木便更开心了。跳着来到了东野平身边
“事情解决了?”不同于以往,这次是东野平先发问的。
“解决了,他已经被押去武庭本部的大牢了,这次绝对不可能再被偷偷放出来了。”端木的话语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怎么?再办场晚宴庆祝?”或许是在端木身边待了太久,原本不太爱说话的东野平现在也学会了打趣。
“没什么好庆祝的,杀人者却因为夜闯沼渊府被抓,还会因此得到一生的牢狱之灾,你不觉得讽刺吗?”端木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用温和却透着几分冷峻的语气质问着东野平,东野平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庆祝还是要庆祝的。”或许是察觉到了气氛有些压抑,端木立刻转变了话头,又恢复了刚刚兴高采烈的样子。
“去哪?”感受到端木的情绪变化的东野平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赌局,摇骰子去!”端木说着跳上了马车,坐到了东野平身旁。随着东野平的一声“驾”,马车缓缓行驶起来,二人就这样,朝着最能令他们快乐的地方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