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窃是刑事罪,警方那边会重视。”
说着,就咬了一口三明治,感觉胃里不舒服,有些没食欲,就想上楼躺一会儿。
佣人哭着将苏唐糖拦下来,将监控视频播给她看。
看完。
苏唐糖柳眉倒竖,“是伍恋儿的父母在偷偷拿东西?”
就连镶嵌在墙壁上的一颗夜明珠,也被他们夫妻俩,深更半夜的给抠了下去。
佣人哭哭唧唧,“是……是的,可老夫人太喜欢伍小姐了,就算我把这些证据交给老夫人,老夫人也可能会以为是我们别有用心,折腾到最后,倒霉的也是我们啊!”
的确。
嘴巴长在那对夫妻身上。
他们敢在主宅光明正大的偷东西。
那就是一早就想好要如何应对了。
除非……
“行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看着处理,你就当做不知情,做自己的分内事就成。”
“好,苏经理,谢谢您,您真的是大好人,天大的好人!”
佣人激动的连连鞠躬。
苏唐糖不自在的挥挥手,“不用谢我,庄园别墅的安保也是我负责的工作之一,我做好我自己该做的,并不是帮你。”
佣人破涕为笑,“苏经理,我们都听冷山和左旗说了,您现在正在和先生交往,我们也希望你们能早点结婚生子,这样,您成了我们女主人,我们一定会工作的更加轻松的。”
“……”
她弟和左旗是属喇叭的吗?
苏唐糖不咸不淡的笑了笑,将人给打发走了。
她回到房间,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先和涂弘琛说一声,让他心里有点准备。
可电话拨过去三四次,都是听等待音到自动挂断。
微信语音和视频也是不接。
这人是工作在忙?还是人间消失了?
苏唐糖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发了一条微信——
【你前未婚妻的父母在主宅行窃,事情我会处理,我提前知会你一声。】
摁下发送键。
苏唐糖也不等他回复,就直接去了主宅。
伍恋儿围着围裙,头发松松垮垮用鳄鱼夹夹住,没化妆,但清秀的小脸天生带着相夫教子的贤惠。
她笑着朝苏唐糖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拖布,“苏小姐,外婆和一一还有小沫沫出门了,他们没跟你说?”
白一一倒是发了一条微信,说她带着白小沫和老太太去爬山钓鱼。
可苏唐糖看了伍恋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就故意说了一个谎,“不知道,他们没跟我说。”
伍恋儿善解人意的牵住她的手,把她往客厅带,“没关系,一一和你不熟,小沫沫这孩子应该也是怕生,等你和他们多相处相处,自然而然就熟络了,我会帮你的,毕竟你是弘琛哥的女朋友,我们也是朋友,我没有见事不管的道理。”
“所以,你很喜欢涂弘琛,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悔婚,和别的男人好了?”
苏唐糖的一个谎言,让伍恋儿放松了下来。
紧接着,她一个一针见血,直接打了个措手不及。
伍恋儿来不及伪装,甚至都没办法让自己脸上的伪装调整到最完美的情绪上。
她目露凶光和恨意,咬牙,“苏唐糖,原来你在这等我呢,是吧?”
“是狐狸,就早晚会露出尾巴来,伍恋儿,你纵容你父母在主宅行窃,明明涂弘琛已经给你们准备了房子,可你们还是非要赖在庄园别墅不走,这样的司马昭之心,只要我不自己骗自己,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只有涂弘琛的外婆,死死咬着当年的救命之恩,才深陷其中,蒙蔽了双眼。
伍恋儿沉默半晌,呵呵一笑,“苏唐糖,你我都是女人,你应该清楚,是女人,就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完美幸福的婚姻,而那时候的弘琛哥,已经在第三区有了脸面,涂家那边也来找人,如果是你,你会放手一个金块,而去委身一坨粪便吗?”
的确。
正常人思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唐糖挑眉,“继续你的故事。”
是真是假,先听了再说。
伍恋儿站起身,掀起自己的衣摆,露出腹部上的一条疤痕,“这是剖腹产留下的一条疤痕,一男一女,龙凤胎,那是我和弘琛的,只是孩子们和孩子们的父亲,到现在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伍小姐,你觉得我会信吗?”
苏唐糖心里是紧绷绷的。
伍恋儿,“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况且当时我们都已经订婚了,弘琛从山上下来,孤独久了,也希望抱着温柔乡,好好舒坦一下,男人都这样,喜不喜欢的,那重要吗?解决生理需求,是他自己都克制不住的冲动。”
“涂弘琛不是这样的人。”
这一点,苏唐糖万分肯定。
伍恋儿嗤笑,“你们才认识了一年,你就那么肯定自己是了解他的?我们订婚三四年,我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涂弘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如果那两个孩子真是他的,你会一直不说?伍恋儿,你要的是钱,孩子就是筹码,没有筹码,你什么都没有!”
苏唐糖步步紧逼。
伍恋儿捂着肚子,放声大笑。
可她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语气很悲凉,“苏唐糖,算我求求你,和涂弘琛分手吧,我的孩子们生病了,现在只有孩子爸爸能救他们,只有涂弘琛能救他们啊!”
伍恋儿扑通一声,就给她跪了。
一个母亲的无助,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淋尽致。
苏唐糖再也坐不住。
她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转过头,就往玄关走。
走到一半,苏唐糖又回身,眼神寡淡,声音僵硬的问道:“孩子们在哪家医院?”
“市第三医院,是白血病,很罕见的病例,两个孩子都病了。”
……
正午。
艳阳高照。
苏唐糖走在太阳底下,从市第三医院的住院处走出来,却感觉不到身体上的一丁点温度。
就像,她被无情的扔进了一个冰天雪地的疯狂国度。
她仰起头,逼着眼泪倒流回去。
紧抿的嘴角,慢慢的,慢慢的,勾出一抹极致的自嘲。
“涂弘琛,你到底还是让我当了小三啊!可我怎么能怨你呢?你也不知情,我们都不知情,我们……”
呕!
苏唐糖一阵反胃的恶心。
她赶紧跑到路边,撑着一颗行道树的树干,干呕了几声。
估计是昨晚喝的太多,宿醉还没好。
又加上情绪过于波动。
才会如此不舒服!
“呕!呕……”
苏唐糖又连着干呕了半分钟。
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一白大褂医生走过来,递过纸巾,关心的问道:“女士,你这是不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