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姑有点动摇,但她咬了咬牙,冷冷道:“你刚才说要休了我,如今,你我已经不是一家人,何必再来求我?”
大姑姑自然不会不管二儿子死活,大不了,过后他再向何牧借些银子,但灵石太贵重,她怎好意思收下?
小姑姑眼珠转了转,指着何牧质问道:“快说,你这灵石哪里来的,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私吞何家的财产,买的!”
小姑姑一直惦记着何家的财产,所以,才会那么的不待见何牧。
自从何府败亡后,她心心念念着财产的下落,今日见何牧能买得起灵石,马上就想到是何氏的遗产,起了争夺的心思。
大姑父也瞬间明白了小姑姑的心思,帮腔质问道:“快说,这是不是何元枫留下的遗产?”
“你只是一个外姓人,根本没资格继承何家的遗产,快交出来。否则,今天休想踏出这里半步!”
说话间,两位表兄已经围上前,阻止何牧离开。看样子是想动粗。
陆君远及唐语惜一见这情形,吓了大跳,急忙上前拉住两人,并极力劝止。
陆君远与唐语惜可是知道何牧身份的,若真惹急了他,唐家三父子可不好过。
何牧看在大姑姑的面子上,对这些人,一再忍让,可对方步步进逼,令他相当不耐烦。
他沉着脸,对众人冷哼笑道:“我的钱有多少,哪里来,何须尔等过问?”
“语惜,带你母亲先离开!”
唐语惜一怔,知道何牧这是想让她带走大姑姑,然后动手。
尽管父亲和哥哥们,令她很失望,毕竟是至亲之人,不忍他们丧命。
她对何牧哀求道:“求你,不要跟他们动手,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慢慢解决呢。”
何牧脸色阴沉得滴水,没再废话,脚步微微一跺,轰!
整个唐家大院震抖不休,一股恐怖力量,直接把唐氏父子、小姑姑几人给震飞数丈外,惨叫迭起。
“牧儿,住手!”大姑姑吓了一跳。
她很震惊,这个侄儿自小无法修练,因此受人白眼,从小就很自卑。怎么突然间如此强大?
她担心何牧会对家人不利,赶紧冲上前拉住,对他请求道:“不要杀他们!牧儿,就算他们再混帐,也是姑姑的儿子和丈夫啊。”
何牧微微一叹,收起杀气,“姑姑,放心吧,我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
若换了其他人,他定斩不饶。
唐家三父子,小姑姑,都受了些轻重,狼狈地爬起来,受到不小的惊吓。
他们有些惊惶不安的看向何牧,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同时,内心十分复杂震惊,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充满不可置信之色。
何元枫义子从小无法修练,是风岩城远近闻名的“废物”,这件事他们十分清楚。尤其是小姑姑,当年可没少当面骂何牧“废物”来着。
怎么突然间,那小子拥有如斯强大的力量?
“小姑姨,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他没办法修练的吧?”大表兄疑惑的看向小姨。
他与何牧从小就不亲近,接触极少,大部分都是从小姑姑和母亲那里,听闻何牧的事。
“这、我也弄糊涂了。”小姑姑一片茫然。
何牧与大姑姑母女,走到唐家大门时,迎面走来一大拔人,他只认得岳万山。
“你找到这里来,莫非,有大事发生?”何牧皱眉看向岳万山。
岳万山连忙跪了下来,请罪道:“在下教子无方,昨天小儿无意冲撞了圣子,罪该万死。特来请罪的。”
一同来的齐家老爷子,已经从岳万山那,得知何牧的身份,虽见对方很年轻,亦不敢怠慢。
“在下齐石灵,叩见何上仙!”
其他随行之人,亦纷纷拜倒一片,高呼山仙。
眼前发生的一幕,不仅大姑姑怔住,后方唐氏三父子更看得目瞪口呆。
“齐老爷子怎么来了,难道是追究老.二养死灵雀的事?”
“不对呀,他怎么向何牧那小杂种跪下了,谁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唐氏三父子正是在齐灵石的府上做事,唐父是齐老爷三儿子手底的一个帐房,大儿子二儿子侧服侍几位少爷。
说到底,唐氏就是齐府的外姓奴才而矣。
在平时,他们几乎连见到齐灵石的机会都没有。
可眼下,在他们眼中高不攀的齐府太爷,居然跑到他们家里,还给何牧那小子下跪?
一时间,他们又疑惑又震惊,更有股深深的不安。
何牧对万天岳众人道:“都起来吧,昨天的事,我已不打算追究。”
万天岳闻言,心头重石才放下,一再拜谢,才敢起身。
何牧看向齐石灵,问道:“你来找我,必有所求。说吧。”
齐石灵有几分迟疑,小心翼翼的将事情经过说出,并恳求道:“上仙,您若肯替齐府求个情面,今后齐府必将粉身碎骨,鞭前马后报答您的大恩。”
何牧知道万天岳带此人来,是想借自己之手,收服齐府,倒没推辞。
他淡淡道:“等见到吴问天,本圣子自会开口,替你求一个情。”
齐石灵千恩万谢,极力想邀请何牧到府上作客,要设宴替何牧接风,被推辞了。
这时,唐氏三父子很不安的上前,向齐石灵行礼拜见。
“哦,原来小唐你也在这里。”齐石灵本见何牧推了邀请,有点不放心,待见到唐家三父子,顿时眼露喜色。
他对唐父问道:“小唐,你与上仙是什么关系?”
唐父诌着脸笑道:“不瞒太爷,此子乃是小人的外侄。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便是。”
齐石灵满心欢喜,对何牧讨好道:“原来上仙竟是小唐的外侄,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上仙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何牧冷哼道:“我跟这些人,没任何关系。刚才人家还要把我扫地出门,不准再踏入唐家半步,我哪高攀得起?”
傻子都听得出,唐家得罪了何牧。
齐石灵脸色十分难看,像吃了苍蝇般难受,他以为能通过唐家的关系,巴结何牧。
不料马屁拍在马蹄上。
他深怕何牧因为唐氏而牵怒自己,脸色一沉,对唐父训斥道:“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冒充何上仙的亲戚,居然连老夫都敢欺骗?”
“岂有此理!”
“今后你们三父子,再敢出现在老夫眼前,休怪对你们不客气。滚!”
唐氏父子被训得大气不敢出,且丢掉了齐府的工作,简直要了他们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