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彦哥哥，乐乐的手术很成功，但是……”
“但是什么？你说，只要能帮你的，我都尽量帮你！”
“手术费实在是太贵了，我付不起……能不能先跟你借一点。”
“这是我的存储卡，里面是我和苏南这几年攒的所有钱，你先拿去用，不够我再帮你跟别人借。”
程嘉怡顺势倒在他怀里，哭得楚楚动人:“司彦哥，你对人家真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呀。”
司彦轻轻拍她的背:“只要你和乐乐幸福健康，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我躲在角落里，录下了全部。
摘下墨镜，我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悠悠，妈妈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悠悠的葬礼上，司彦迟迟没有来。
很久之后，他才姗姗来迟。
他还带了程嘉怡和乐乐一起来。
司彦上来就甩了我一个巴掌。
“你是怎么带女儿的？我那么放心将悠悠交给你，你就把她照顾进棺材了？”
我捂着脸，煞红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
“悠悠是你害死的，都是你，要不是你把悠悠的肾让给别人，她怎么可能死？”
我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
他可能被我这一句吼懵了，外加亲戚朋友的目光都在我们身上，他赶忙想将我甩开。
可我就是抓着他死死不撒手。
“女儿死之前你一次都没去看过她，你还记得自己是谁爸爸吗？”
“她生病了，你在陪别的小孩看病！”
“她快死了，你在跟别的女人上床！”
“司彦，你就是个混蛋！”
群众都在指指点点，司彦的脸色由红变得铁青。
“你在放什么屁？”司彦又给了我一巴掌，将我狠狠甩在地上。
“你们都别听她胡说八道，她都是瞎说的，大家别信。”
他慌乱地摆摆手。
我坐在地上，听着亲戚小声议论:“真没想到司彦竟然是这种人啊。”
他一气之下，将我拎了起来:“我不是来跟你扯皮的，今天你应该收了不少钱吧，都给我拿出来！”
我爬着去捂自己的包包:“你休想拿走钱。”
司彦一把将包抢过来，把里面收的礼钱全拿走，还顺带踢了我一脚。
“死女人，屁事真多。”
司彦不知道，我是故意这样做的。
我捂着脸，透过指缝偷偷看向程嘉怡。
她正拿着手机悄悄录像。
“走吧，嘉怡，医院的尾款应该够了，我带你回家。”
人群中，我俩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