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
“要把它们串起来烤吗？”
临走之前，林音久看了看在倒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机械人偶，忍不住出了声。
她实在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将机械人偶手中的长枪拿出来，像是串烤串一样，将所有机械人偶串成一排。
莫司遥上前：“求加入！”
林音久指挥：“来，我扶着长枪，你把它往里怼。对对，一、二——嘿！漂亮！”
楚天澈扶额沉默：这两个家伙。
来旅游度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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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久和莫司遥迅速将机械人偶穿成了一排，然后挂在岩石上，让地底的火焰灼烤它们。
满意地用运动相机记录下这一切之后，才继续往上走。
楚天澈眉目冷冷：“你们这是浪费时间。”
林音久也不掩饰：“我们才没有浪费时间。”
接口把机械人偶穿起来烤，她和莫司遥将所有的机械人偶搜刮了一通，掉落的素材尽数收入囊中。
“只是没什么很宝贵的东西罢了。”莫司遥懒懒补充。
楚天澈：……“靠。”
原来他们是搜刮掉落物去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在这种地底，会有机械人偶？”楚天澈有几分不解。
在他的印象中，机械人偶都是出现在过渡界，而且，还是在一些城池之中。
在虚幻之地副本废墟的地底出现机械人偶，让他有点儿认不出这些怪物的分布。
林音久一个勾绳，蹦到山洞洞口：“答案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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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似乎是一个庇护所。
一个已经残破的庇护所。
一片宁静的谷地之中，偌大的殿堂默默伫立。
花园内许久无人打理，隐约可以看出，园中每一条小径都设计成几何的形状。没有阳光可以透过来，昏暗之中，花草无法生存，只剩枯枝凛凛。
巨大的石柱断裂成数段，散落一地；大门已扭曲变形，半掩在尘埃与碎石之中。石柱上的文字已模糊不清，只留下斑驳的痕迹。
荒败之中，若非林音久感知力强，他们都难以发现躲在石柱阴影下的那个人。
“你好，”林音久上前，“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藏在角落的身影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珠映出三人的倒影。
片刻，浑浊的眼眸出现片刻清晰，仿佛是因为见到人而感到欣喜。
对方的表述也明晰起来：“这里是公理圣殿。《几何原本》为基础的公理圣殿。”
“是我们数学王城，最大的庇护所。”
万万没想到，转了一圈，居然到了数学王城的范畴。
而被发现的人来自于数学王城，他的数字是根号二。
根号二激动地站起身来：“你们是来拜谒数学王城的吗？
“数学王城已经很久不对外开放了，就连我们这些王城的成员，都很难进去。”
他说，数学王城发生了一些混沌的事情之后，就闭门不开，当时未能在数学王城的他，也被拒之门外。
没有了数学王城的庇护，他失去身上所有的数学力量，无论攻击和防御，都变得不堪一击。
“怪物吞掉了进入王城的钥匙，只有找到那把钥匙，我们才能够回去。”根号二一脸期待地看着几人，“你们若是要去数学王城，需要去找那把钥匙。”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入口：“听说，王城的钥匙，存在混沌之中。”
楚天澈面色微寒，刚要开口，被莫司遥拦住。
莫司遥看向根号二：“好的。我们会去找。”
“等等。”根号二叫住他们，“别这么着急。”
他拉住林音久，将一块石头放到林音久手里：“我看你没有输出的数据。没法输出，在混沌之中，很危险的。
“这是法术石，镶嵌在法杖之上，就可以打破你对法术使用的禁锢。”
谁也没想到，传说中的法术石，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拿到。
林音久也有些意外：“就这么给我吗？”
不应该给一点儿任务，然后交完任务之后，才作为奖励发放吗？
根号二笑着点头：“愿意拜谒数学王城是好事啊。虽然我还没能回去，但是，允许我代表我的王城，欢迎你们。
“希望你们能顺利抵达。”
他继续叮嘱：“要小心那些源源不断出现的混沌。”
“是藏着王城钥匙的混沌吗？”
根号二连连点头：“果然聪明，孺子可教。”
提到混沌，根号二表现得格外后怕：
“混沌会没有任何规律地吞没一切理智。混沌带来可怕的怪物，从无限巨兽，到毁坏一切的边缘。”
看着根号二那害怕的模样，林音久也不想体会那些混沌的杀伤力。
按照根号二指的路，走到混沌场所的入口，林音久摇铃唤出大头娃娃，问：“怨灵领域，能挡那些混沌吗？”
大头娃娃感受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可以。”
楚天澈嘴角一抽：“它在激动什么？”
“别管。”林音久道，“反正我们能保护你。”
楚天澈冷脸：“谁需要你们保护？”
然后乖乖地被大头娃娃拉进了怨灵领域。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说？”楚天澈看看身旁两人。
他们明明已经进入过数学王城。数学王城并不是根号二说的那个样子。
楚天澈拧起眉头：“万一他在说谎呢？”
出现这种矛盾的时候，按照楚天澈的理解，应该当场对峙。
“十三曾经说，”林音久淡淡，“那个破解机，来自于被数学王城拒绝的无理数。”
“可是，这个无理数，非常热爱数学王城。”
她伸出手，刚刚拿到的法术石，在手心闪着微光。
可惜，奶妈还没有让法术石和法杖融合的技能。只能等回去让白清然做融合。
这么想着，林音久将法术石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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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头娃娃拉进怨灵领域不过片刻，无理数提到的混沌袭来，将偌大的场地全部填满。
不是单纯的雾气，更像是一个个实体被碾成细碎的砂砾，偶尔有一些形状盘旋其中，密密麻麻，单是看过去，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呢？怎么办？”楚天澈提剑，随时防备有怪物闯进怨灵领域。
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摸清这些混沌出现的规律，而怨灵领域在常规理解之中，维持的时间并不能很长久。
林音久盘腿坐了一会儿：“你说，人为什么是人？”
楚天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哽了一下：这什么时候？怎么突然开始研究哲学？
莫司遥弯起眼睛：“音久是在考虑，被混沌吞没理智之后的影响。”
答案就是，影响还挺大的。
在这样的地方丧失理智，恐怕真的会永远困在这里，毫无目的地乱砍乱打，直到力量耗尽，活活累死，换号重来。
“艾玛。”林音久吐息，“死也得找个舒服的死法吧？累死是什么鬼？”
生活已经够辛苦了，她不想要再受累。
于是她喊大头娃娃，示意娃娃把混沌都吞掉。
大头娃娃：“是，女王大人。”
刚刚大头娃娃就有点儿跃跃欲试。
好歹也是怨灵，大头娃娃太久没有吞怨气，饿了很久了。从看见混沌的那一刻，它就感觉到，这片混沌里，有和它同根同源的东西。也就是说，能代替怨气来填它的肚子。
只是林音久担心混沌会造成不利影响，没敢妄动。
此刻林音久的命令一出，大头娃娃毫不犹豫开始行动。
除了填饱肚子，还能升升级。
“两位。”林音久拍拍手，“咱也动手啊。”
除了混沌本身，混沌之中还有一些隐藏的怪物，需要他们三个来解决。
虽然冠了“无限”这种可怕的名字，但是三人最初遇见的怪物并不困难，甚至在虚幻之地中见了无数次。
特别是曾经经历过一个5V5的清怪加时赛，在那个清怪赛里，见过各种野怪的模样。
此刻放眼望去，都是熟怪，甚至不需要思考，随意动手，就能够给出致命打击。
清空又一波趁着混沌出现的野怪之后，莫司遥目光微沉。
“小心。”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几人不约而同地背后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