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前，我每次逃离，他都很快找到我。
唯独那次，因为秦牧特意抹去了我的痕迹。
还有给我整了容的原因，所以，他断了我所有的线索。
他语气平淡，缓慢诉说这三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说他翻遍了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找不到我。
江淮阳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不允许我背叛他。
可是他也不愿意放过我。
他压抑在平静下的怒火，足以把我烧死。
江淮阳突然把我嘴巴上的胶布撕开。
我大口大口地吐出浊气。
“江淮阳，死也要死个痛快。”
“这些年，我到底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一直不肯放过我？”
我质问他，即使他并不会给我满意的答案。
江淮阳突然跪下来：“程希，我生病了。一点都不好，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突然变得很狂躁，浑身散发着骇人戾气。
那种恐惧感又来了，我抖得如癫痫发作。
我仿佛再一次坠入那黑暗的噩梦中。
想要挣脱，却被一又大手托入深渊中。
江淮阳手里不知从哪来的一根皮带，不停地抽我。
我很痛，不断地哀嚎。
可是我被捆绑住了，连挣扎都那么费力。
江淮阳一边打一边说“三年。凭什么你可以安生过好日子，而我却过得像阴沟里的老鼠？”
“谁让你去整容的？你不听话。我就打你。”
他似乎很痛恨我去整容，所以皮带专往我脸上抽。
我痛得晕了过去。
再次有意识，我是躺在医院的床上。
身上到处是裹着伤口的纱布。
动一下，我都感觉像被蚂蚁在啃噬。
江淮阳就坐在我旁边。
他盯着我，我闭上眼睛不想看他。
护士来给我换输液瓶的时候，我用眼神示意她帮我报警。
但是她看不懂，一脸茫然。
江淮阳的脸就凑了过来。
“乖一些，好好配合医生，伤口才好得快。”
我绝望地再次闭上眼睛。
“程西，你最好乖乖闭嘴。你知道的，你是斗不过我的。”
出院的那天，江淮阳去办理出院手续。
他让我坐在大厅的休息区，就只离他两米远的距离。
我的脚还不能走动，所以他并不担心我能离开。
我垂头丧气地坐着，旁边一个人开口。
“这样的日子，滋味如何？”
我一扭头，就看到了秦牧那张脸。
他穿着便服，就像普通的病人家属。
江淮阳转头来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过多的怀疑。
我盯着地板，没有说话。
“云舒，你只要肯低下头来求我，我就会再救你一次。”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秦牧，我只后悔一件事，那就是当初遇见了你。”
他还想再说什么，我低吼了一句：“滚。”
然后挣扎起身，想离他远点。
这时，江淮阳办完了事，也走了过来。
他扶着我，把我半拉半扯地离开了医院。
江淮阳继续囚禁我。
其间，我表面无措的样子，其实内心一直想办法逃离。
就像当年我能逃离他一样。
人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我在等待我的伤口慢慢变好的一天。
期间我也表现得很顺从的样子，避免他的再次虐待。
这样不知道过了几天。
在一个上午，这个屋子突然被警察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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