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云雁飞做完功课后,又想去找池秀莲,他路过悦来客栈,迟疑了一下,便走进去找了个位置,叫来酒菜酌饮起来。
云雁飞正在酌饮着,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瘦骨如柴的老乞丐,只见这个老乞丐来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客桌前停了下来,哀乞道:“客官,你行行好,给个馒头吧,老乞丐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
云雁飞听了,不由看了过去,只见这位管家模样的中年客官正是洪尚武府中的管家洪福。
那洪福只顾自己酌饮,冷冷地不理会那个老乞丐。但那个老乞丐不停地乞求,那洪福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要吃东西是不是?这杯酒给你喝吧”,说着将持在手中的酒杯中的酒向那个老乞丐的脸上泼去。
那个老乞丐顿时被泼得睁不开眼睛,用手抹了一下脸,说道:“你,你怎么能这样用酒泼人。”
那洪福听了,喝道:“老乞丐,你还不滚是不是”,说着伸手抓起身旁的长凳向那个老乞丐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根筷子射了过来,正中洪福的手臂,只听洪福“哎哟”一声,手臂一麻,长凳丢了下来,砸到桌子上,酒水溅了他一脸,悦来客栈里的其他人见他一脸狼狈的鬼样,都笑了起来。
那洪福惊定下来后,立即站了起来,喝道:“是谁?是谁在跟老子过不去”,他边喝着边走出座位,环顾起来。
这时只见又有两支筷子射了过来,正戳中他的那个腿腘,那洪福顿时跪了下来,刚好跪在了那个老乞丐的面前。客栈里的人又一阵哄堂大笑。
这时洪福已经知道刁难他的人是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府上的少爷洪尚武的结拜兄弟云雁飞。
只听云雁飞喝道:“你还不快滚。”
那个洪福狠狠地看了一下云雁飞,丢下一点碎银,狼狈而去。
此时门口围了不少人观看着,人群中一个富商模样的青年男子见了此情景,用手捋了捋下巴,沉吟了一下,便尾随那洪福,见到洪福走进了洪府,才边走边想地回去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熊富三。
那云雁飞在悦来客栈里小酌了一阵子后,便奔向池秀莲的家,到了池秀莲的家门口,敲了一下门,一会儿后,池秀莲打开了门,一看是云雁飞,头一低,一只手捂着鼻嘴地跑了开来。
云雁飞见了,忙道:“阿莲,你怎么啦?”
池秀莲只是手捂着鼻嘴悲伤地跑着,并不回话,于是云雁飞追了上去,两人来到了一棵大槐树下,停了下来,在微喘着气。
云雁飞道:“阿莲,你怎么一脸欲哭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池秀莲一脸欲哭地说道:“阿飞,你忘了我吧。”
云雁飞听了,吓了一跳,说道:“阿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给我听听,我们好商量解决啊。”
池秀莲哭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爹,我爹他把我许配给那个熊富三了。”
云雁飞听了“阿”的一声,说道:“你爹明明知道我们两情相投,为何一定要拆散我们,为何要把你嫁给那个熊富三?”
池秀莲说道:“我爹他为了给我娘买坟地,被地主王金权讹诈了好多钱,报官打官司也输了,只好像熊富三借钱,并说用这些钱当作彩礼金。”
云雁飞道:“你爹到底被人讹诈了多少钱,我们家也有钱,你可以向你爹说呀,为什么一定要去向熊富三借钱当作彩礼。”
池秀莲道:“可是我爹已经答应熊富三了呀,下个月初一,熊富三便会来我家下聘礼了。”
云雁飞听了“啊”的一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池秀莲啜泣道:“阿飞,我们没有缘分,你忘了我吧”,说完哭着跑回了家中。
云雁飞怔怔地呆在那棵老槐树下,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一阵子后,呆呆地漫无目的地乱走着,不觉又来到了悦来客栈,走进去胡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叫来酒水,一脸愁闷地喝了起来。
云雁飞正满怀愁绪地喝着酒,只见洪尚武走了进来,说道:“阿飞,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去找阿莲了呢。”
他说着,便看向云雁飞,见云雁飞正一脸愁闷地在喝着酒,便又问道:“阿飞,你怎么啦,一脸愁闷的样子。”
云雁飞也不说话,只是愁闷地喝着酒。
洪尚武见了,便坐在云雁飞的对面,说道:“阿飞,你怎么啦,说给我听听,像上次那样,有什么事兄弟我帮你摆平。”
云雁飞听了,将一盅酒一饮而尽,才说道:“阿莲,阿莲她要嫁人了。”
洪尚武听了,说道:“阿莲她要嫁给你是好事啊,难道你不喜欢阿莲?”
云雁飞道:“阿莲她要嫁给那个熊富三。”
洪尚武听了一怔,说道:“怎么会这样,阿飞,阿莲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云雁飞便将池秀莲对他所说的话说给洪尚武听。
洪尚武听了,说道:“阿飞,阿莲现在要嫁给别人,难道你不去做些什么将事情来挽回,而只顾着借酒浇愁。”
云雁飞苦笑地说道:“我,我有能有什么办法?”
洪尚武听了,说道:“阿飞,我们虽然是一块儿长大的,但你怎么一点也不像我,我要是喜欢一个女孩子,便会去执着地追求,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洪尚武说完,沉吟了一下,说道:“阿飞,你觉得阿莲的爹被人讹诈这么多钱,要将阿莲许配给熊富三以还债,这件事中熊富三是不是很可疑?”
云雁飞听了洪尚武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不由说道:“确实有些可疑。”
洪尚武道:“不是有些可疑,我猜想这件事一定是熊富三在弄的手段,其实自从上次在阿莲的娘的葬礼上,我便发觉这个熊富三阴险得很,说不定上次怡红院的老鸨派妓女勾引你的事也是他指使做的。”
云雁飞听了,有些醒悟起来,说道:“阿武,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
洪尚武沉吟了一下,说道:“阿飞,这件事你就交给兄弟我来摆平”,说完在桌子上倒了一盅酒,一饮而尽,便走出了悦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