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没有不告而别,这会儿燕北倾定是会感激涕零。
在这世上,没有如果。
“我的提议,你怎么想?”君九墨的声音低沉,带着性感的磁性。
燕北倾淡然一笑,带着几分嘲弄,勾唇道:“既然王爷原因出手帮忙,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话语微微停顿了一下,再次说道:“不过,这件事是王爷自己提出,跟其他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燕北倾这是在告诉君九墨,就算他竭尽帮助她,她该生气还是生气,不会因为他的帮助,就原谅了他。
“知道。”君九墨笑望着燕北倾,完美狭长的眼眸里满溢着宠溺的柔光。
在他看来,她接受他的帮助,他已经知足了。
至少,她没有像以前那般将他推至门外,次次拒绝他的帮助。
燕北倾眼神微微闪了一下,避开了他的视线。
转身,走进厨房,垂眸看着平躺在地上草席上的父女两,燕北倾出声说道:“他们两人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们。”
“放心,还没有人能从我的手里抢人。”君九墨勾唇说道,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气。
燕北倾转首,望了君九墨一眼,轻盈一笑,“如此便好。”
凭着君九墨的身份和能力,的确是没人敢从他手上抢人。
如他所言,在这东陵国没人比他更合适。
这一次,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虽然带着对她的不怀好意,但她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
君九墨微微的挑眉,朝着外面吹了声口哨,声线如上次在北越时一样。
霎时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吟风单膝跪地,声音清朗地道:“王爷,郡主!”
“将他们两人带回去,好生保护,容不得有任何的差池。”君九墨居高临下的望着吟风,沉声命令道。
吟风抬眸看了眼,顿时拱手道:“是,属下一定幸不辱命。”
“你当真是要好好保护他们,否则……哼……”燕北倾故意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话语中所要表达的意思,君九墨和吟风两人是最清楚不过了。
吟风转眸看向君九墨,对上他凌然的眼神,他立即说道:“郡主放心,哪怕是拼了性命,属下也定会护他们的周全。”
燕北倾轻挑了挑眉梢,眼底深处藏了一抹笑意。
“下去吧。”
君九墨一声令下,吟风就带了他们父女两人离开了小院。
然后,燕北倾眼也不转的抬脚往外走,君九墨连忙跟上,在她耳边柔声问道:“倾儿,我要怎么做你才理我?”
燕北倾脚步不停,斜睨了他一眼,勾唇道:“你要怎么做,想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我这里,没有答案给你。”
君九墨暗自叹了口气,如此这般她是不会轻易松口了。
看来,他得好好下一番功夫了。
凝视着燕北倾那完美得无懈可击的侧脸,近两月不见,她越发的诱惑迷人了。
出了小院,燕北倾正欲上马,君九墨跟出来,拦下她,望了眼渐黑的天色,他说道:“天已经黑了,找个地方去吃饭?”
燕北倾回身望了君九墨一眼,微眯了眯眼睛,说道:“行啊。你请客。”
她的爽快出乎君九墨的意料,他没想到燕北倾会这么轻易答应他。
君九墨微微一怔,微眯着狭长的眼眸,光华流转,有种能洞悉看穿人心的犀利,好似要将她看透,然后听他低沉地道:“该不会有什么陷阱等着我?”
“那你去,还是不去?”燕北倾挑眉,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去,当然要去。”君九墨也挑了挑眉,“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只要是跟你一起,我都去。”
这哄人的话,还真是随口就来。
燕北倾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有那么一点喜悦的。
这女人的虚荣心啊,真正是要不得呢。
抿了抿唇角,淡了声音道:“那上马车吧。”
待君九墨上了马车,慧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我们去哪儿?”
“去凝心阁。”燕北倾说道。
君九墨一听,脚下一顿,随着慧姨一声‘驾——’,马车驰骋向前,分了神的君九墨脚下一个不稳,歪歪斜斜的险些摔倒。
有些狼狈。
燕北倾掀眸,凝了君九墨一眼,呃,怎么说呢,那眼神里多少是带着几分嘲弄和不屑。
她浅浅勾唇道:“看王爷这样子,想来是知道凝心阁是什么地方了?”
这一声‘王爷’落在君九墨的耳朵里,着实有些刺耳。
君九墨在她身旁坐下,视线牢牢地锁定在燕北倾的身上,声音轻柔:“倾儿,能不能不要……”
“不能。”
不等君九墨的话说完,燕北倾直接截过了他的话,很是果断的样子。
“我的话还没说完。”君九墨说道。
“不管说什么,我的答案都一样。”燕北倾很是霸道的口吻,停了一停,她又道:“当然了,如果惹了王爷不高兴,我可以让慧姨马上停下马车。”
“我没有不开心。”君九墨叹气道。
“那最好不过了,不然呀,今晚这一顿饭又要吃不高兴了。”燕北倾懒懒地靠在车壁上,说道。
君九墨望着燕北倾,望着她沉静的脸庞,轻点了点头,道:“行,谁让我惹你生气了呢。”
这口吻是既无奈,又宠溺。
停了一下,他又问道:“你去凝心阁到底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将今天的事处理完了。”燕北倾说道。
君九墨微皱眉,望着燕北倾若有所思的道:“黎城会去凝心阁?但他受伤了,黎嵩会让他出府吗?”
燕北倾轻哼一声,抬手,捋了捋她耳鬓处的一缕青丝,声音带了几分漫不经心,“想要一个人出府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付像黎城那样的人,再容易不过了。”
君九墨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凝心阁里有能够吸引黎城的人或者东西?”
“王爷心思果然缜密,我还什么都没说,王爷就猜到了。真是太可怕了,也难怪连圣上都得哄着你呢。”燕北倾勾了勾唇,调侃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