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瞬间面如死灰,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原来,她知道有人在他背后挑唆。
“……堂姐。”
望着燕瑾在地上写下的这两个字,燕北倾没有丝毫的惊讶。
燕滢滢,在她的意料之中,向燕瑾问一句,不过是印证她的猜想罢了。
燕北倾放开了他,唇边浮起一抹傲然的笑意,转而冷然出声道:“燕瑾,这是最后一次让我看见你。如果以后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甚至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我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饶过了你!知道了吗?”
“知知道。”燕瑾无声的道,神情苍白。
此时此刻的他,除了点头,任命,他什么也不能做。
在这一刻,他也清晰的认识到了燕北倾的决绝与无情,还有他与她之间的实力悬殊。
他,不是她的对手。
跟她继续斗下去,等待他的只会是死亡!
燕北倾如愿的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知道,过了今天,燕瑾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至于那燕滢滢,她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到了隔壁,燕北倾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费了燕滢滢的一只手。
“啊——”
燕滢滢惨痛的尖叫出声,声声入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滢滢,看在你是燕家血脉的份上,这一次就给你一些教训。希望不要再有下次。”燕北倾望着燕滢滢脸上冷汗涔涔,意识甚至有些涣散,艰难的抬头望了燕北倾一眼,燕滢滢再也没有支撑住,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燕北倾轻哼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门。
君九墨手里抱着容婉月等在那,见她出来,眉眼都带着笑意。
他怀里的容婉月也是一脸的甜笑。
看着他们,燕北倾心里是一阵阵的满足。
她想,不管燕家怎么对待她,在她的身边还有他们在。
以后,他们都会在一起。
燕北倾走过去,主动的挽上了君九墨的胳膊,对于她突来的举动,君九墨有些吃惊,垂眸扫了一眼,然后把她的手牵在手里,紧紧相握。
“阿墨,等宇文洵的事情解决完,我们就回大祈。”
燕北倾这话再次让君九墨心中欢喜,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他牢牢的看着她道:“好。一言为定。”
自此,燕家的事就以燕瑾和燕滢滢得到相应的惩罚而告一段落。
这天之后,燕家的人没再出现在燕北倾的面前……
那边,宇文烨听从燕北倾的指导,在宇文煊回到汴京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在宇文拓的面前去举荐了他,协助他处理黎家的事。
此次西北之行,宇文煊的差事办得妥帖,甚得宇文拓的欢心。
但听说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表扬他,燕北倾听到这个消息时想,或许宇文拓还是有些在意宇文煊的身份。
虽说如此,宇文拓也没有拒绝宇文烨的提议,让宇文煊参与了处理跟黎家有关联的那些事。
如燕北倾所猜想的那般,宇文烨的能力和智谋在几个皇子中都属佼佼者,虽有野心但一切都循规蹈矩,不逾矩半分。所以,在黎家这件事上,宇文煊也是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帖帖。
有了这前后两次的事,宇文拓终于拿正眼看宇文煊,肯定了他的能力和用心。不过,除了宇文煊自己的努力之外,还得谢谢宇文洵。
起因是因为四公主宇文菁的成全,还有君九墨的诚恳,向宇文拓提出赐婚他跟燕北倾。
燕北倾以平阳郡主的身份与大祁和亲,结两国秦晋之好。
对于这个要求,宇文拓起先是惊愕,很快就答应了君九墨。
对于他,或者整个东陵来说,这是百利而无一害呀。
第一,他不用远嫁公主,他最初也是想与大祁结秦晋之好,且人选是宇文菁,宇文菁身为他最疼爱的女儿,他是舍不得的。
第二,有了燕北倾,宇文菁不会嫁了,可依旧可以让东陵与大祁的关系更近一步。大祁也会成为东陵的后盾。毕竟君九墨提出的并非是燕北倾嫁于他,而是东陵国的平阳郡主。
是带着头衔与身份的。
如此想法,他又有何不答应的理由?
所以,当晚就在皇宫设了宴,庆祝一番。
然而就在在这场宴会上,宇文洵出了事,被宇文拓撞见宇文洵与他的宠妃在房间里行苟且之事,气得宇文拓只差点当场拔剑杀了宇文洵,是淑贵妃拼死拦住了他。
“太子身为东陵储君,然德行有愧,品行不端,银乱后宫!故,从今日起废去太子之位,贬为郡王,着其三日后搬出东宫前往五台山修禅悟道,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回京!”
宇文拓丢下这一句话,愤怒地拂袖而去。
“父皇——”
宇文洵大声呼喊,想要从地上爬起追上去却被侍卫拔刀冷酷的拦了下来,“太子难道想抗旨不成!?”
一句话就摁死了宇文洵,他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半句。
他耷拉着肩膀,神态十分的颓废,身上的衣衫也有些凌乱。
“平阳郡主……”
燕北倾出现在门外,侍卫恭敬地行礼。
“我能进去跟太子说几句话吗?”燕北倾客气地道。
守在门口的侍卫相视了一眼,放了行,毕竟宇文拓也没说不让人见宇文洵。
燕北倾道了谢,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地的衣衫凌乱,空气里隐隐约约的还弥漫着一股事后的味道。
燕北倾微皱了眉头,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药瓶,将瓶中的药洒在屋内,瞬间消散了房内的异味。没了味道,燕北倾心中也就舒畅了许多。
她随意的将白玉药瓶丢在了地上,然后停在了宇文洵的面前,眼中唇边都是笑意。
宇文洵缓缓的抬头,眼底布满了苍凉与悲愤,看清燕北倾,他皱眉厌恶的道:“你来做什么!?”
燕北倾勾唇浅笑,笑容之中带着几分邪恶,她说:“自然是看你笑话来了。”
不等宇文洵愤怒相讥,燕北倾又开口说道:“宇文洵,我提醒过你,你这太子之位坐不稳的。今时今日你的处境,足以证明我曾经所言非虚。”
宇文洵全身一震,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了几下,他那垂在身侧的拳头也紧紧的握紧,好似下一秒就要将拳头落在燕北倾的身上。
他咬牙切齿,一句话就好像从牙缝里蹦出来,“燕北倾,是你在害我?!是你!!”
说着,宇文洵就朝燕北倾扑去,哪知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燕北倾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狼狈至极。
燕北倾收回脚,神情倨傲的看着地上的宇文洵,然后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她挑眉轻笑道:“是我又如何?你是有证据,还是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