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告诉娘亲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说这话时,燕北倾用余光瞟了燕瑾一眼,燕瑾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眼神愤怒。
“倾儿,我们先离开这里,另外找个地方。”君九墨提议道。
“爹爹说的对,娘亲我们换个地方,这里实在是太臭了,月儿都快不能呼吸了。”容婉月皱着小眉头,表情有些夸张的说道。
燕北倾忍不住被她的小模样逗笑了,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们先离开这里。来,娘亲抱。”
“倾儿,我来。”君九墨从燕北倾手里接过容婉月,燕北倾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女两,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燕瑾的眼睛,他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下一秒,顾不得脏臭举起身旁的恭桶发了狠的朝燕北倾砸去。
燕北倾似乎早就察觉到他的异样,在他举起恭桶时就隔空朝他劈出一掌。
君九墨抢先一步蒙住了容婉月的眼睛,飞身向后退出了几米。
“嘭——”
的一声巨响,恭桶瞬间四分五裂,散落在了地上。
至于燕瑾,被恭桶分裂的木块击中,同时被掌力所震,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一声闷哼,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洒落衣襟,与屎尿混成一团。
“不自量力!”
燕北倾哼了一声,冷冷的吩咐道:“掌柜的,好好让人给他洗洗!不要玷污了大家的眼睛!”说完,从手中掷出一锭银子,掌柜的准确无误的接住,连忙应道:“是是是,郡主,小的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燕北倾清冷的目光扫了燕瑾一眼,扯了扯唇角,转身走到君九墨跟前,目光已恢复了柔情,“没吓到月儿吧?”
“没有。”君九墨低沉的声音道:“你可不要小瞧了月儿,否则这会儿站在那跟屎尿一体的人就是月儿了。”
他说着,唇角含笑的望向容婉月,话中带了几分调侃之意。
容婉月嘟着小嘴,向君九墨轻哼了哼,道:“爹爹,臭臭。”
那小模样惹得燕北倾掩唇轻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不臭不臭,月儿是最聪明最勇敢的孩子了。”
得到表扬的容婉月满意的挑了挑眉梢,然后朝燕北倾伸出手,道:“娘亲,抱抱。”
“好,娘亲抱抱。”燕北倾从君九墨手中抱了过来,君九墨却是心疼她想要接过去,却被燕北倾拦住了,“没事的,抱一会儿没关系。走吧,先回房,大家也都饿了,吃了饭再解决这个事情。”
说到最后时,燕北倾眼底闪过一抹寒芒,燕瑾刚打月儿的主意,哼……
“好,先回房。”君九墨赞同的道。
宇文烨这时跟了上来,轻咳一声道:“看了刚才那么精彩的一幕,还吃得下?”
他的眉头轻皱,是有些嫌弃。
不过,好在刚刚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燕北倾君九墨他们三人的身上。同时在问这话时,他的目光也没有忍住的从容婉月的身上扫过。
大祁摄政王有一个女儿的事,宇文烨也是早有耳闻了。
对于这事,君九墨并未有所隐瞒,他有个女儿的事算是天下皆知。
只是,宇文烨没有想到,他的女儿竟然就是燕北倾认的干女儿。如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可就更深了。
这个消息,宇文烨是消化了好一会儿方才接受了。
这事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毕竟,他现在是背靠燕北倾,她的身后又有君九墨,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一想到这一点,宇文烨心中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三皇子如果吃不下,可以先回去。”燕北倾说道。
宇文烨又怎么可能这么放弃跟他们接触的机会,连忙哈哈笑道:“郡主误会了,我不过就随口一说,随口一说,郡主不必在意。”
燕北倾扯了扯唇角,没戳破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回了酒楼,燕北倾先去了地字号房,停在燕滢滢面前,勾唇道:“燕滢滢,燕瑾找到了。”
燕滢滢一怔,佯装惊讶的道:“阿瑾在哪儿?他现在怎么样?”
“你操的心太多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接下来会怎么样?”燕北倾讽刺的道。
“三姐姐,”燕滢滢瞬间就又哭了下来,哽咽着声音道:“三姐姐,我我,我真的不知道燕瑾做了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这么想我?”
“因为你有先例。”燕北倾说道:“所以你很难摘掉这个帽子。”
顿了一下,不等燕滢滢再多说其他,她转头对弄月说道:“弄月,看好她。”
“放心吧,小姐。”弄月保证的道。
燕北倾轻应了一声,再次看了燕滢滢一眼,方才转身走了出去。
燕滢滢在背后喊道:“三姐姐……”
燕北倾回转过身,不等她继续往下说,她就抢先说道:“你想说的话还是留着一会儿再说吧。”说完,径自迈步离开了地字号房间。
燕滢滢站在原地,双手紧握,她垂下眼眸,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下一瞬,她倏地捂着肚子,一手痛苦的抓住了弄月的手腕,眼冒泪光的看着她道:“弄月姑娘,我我肚子疼,你帮我去请个大夫好不好?求求你了。”
弄月垂眸看着她,就好似在看笑话一般,冷声道:“你这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弄月姑娘,我我真的没有骗您,我真的肚子疼。”
燕滢滢说着说着,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脸色甚至还变得惨白,吟风见了快步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对弄月说道:“她看起来似乎真的不太好,要不……”
“你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她装的。”弄月没好气的瞪了吟风一眼,“要说你也在王爷的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连她这么低劣的手段你也看不出?小姐前脚刚离开,后脚她就肚子疼,她这是骗鬼吗?”
一句话,弄月就是不相信燕滢滢的话,如燕北倾所说,她这个人是有前科的,不可信。
可是,对于吟风来说,她却并非如此,看到她脸色越发的惨白,吟风越发的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