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面四处躲藏的村民们,根本也没有功夫观察着虎子是真疯还是假疯。虎子也捏紧了大砍刀,就只专心追杀沈先生一个人。沈先生他是个文人,就算腿脚本来跑的还算挺快的,可他惊吓之下,又怎么能够比得过全力以赴的虎子。一时不察,沈先生就被虎子砍伤了好几下。
想到自己追债不成,反而被虎子伤成这样,沈先生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他拖着满身的伤痕,瞅准虎子不注意的一个空隙,沈先生便连忙逃跑出去。虎子再想追上去,他也被后面的赶上来的刘文武给控制住了。
“行了,这个沈先生都已经被你吓跑了,你也用不着再装了吧?你这刀砍得这么精准,怎么看也不会是个疯子。”
刘文武刚把虎子给抓住,虎子就乖乖把刀给丢下了。刘文武还担心,虎子后面会不会又再度发起疯来,他就一直钳制着虎子的双手,迟迟不肯放开。直到林幼幼过来说出这番话,虎子也沉默着点点头,刘文武才诧异地减轻了些手劲。
“居然被你看出来了。你不知道这个沈先生可以心狠到什么地步,我要是不这么装傻,恐怕迟早会被他给弄死。”
虎子一脸的无奈,还是承认了自己装疯的事实。刘文武见状,他也放开了束缚着虎子的双手,林幼幼揣着手站到虎子面前,紧跟着淡淡的开口。
“既然这样,沈先生已经被你吓跑了,你也已经恢复了,那你就自己走吧,我们家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对于虎子,林幼幼虽然可以答应救了他的性命,但她心里对此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好感的。林幼幼能够往开一面,没有急着计较虎子对自己做过的那些恶事,就已经算是很宽宏大量了。
然而,虎子却实在是担心自己,会再度遭到沈先生的报复。所以眼下,即使刘文武听从林幼幼的指示,要用蛮力把虎子给拖出去,虎子却依然不肯就范,他死乞白赖的也要赖在林幼幼家里。
“这可不行,这姓沈的一次不成功,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的,我出去就只能是等死。你既然救了我,那就好人做到底吧,你把我留下来,我就告诉你,这沈先生为什么会时不时从镇子回来,留在村子里的目的。”
像虎子这样的家伙,他要想留下来,那自然得拿出些让林幼幼动心的东西出来才行。他在林幼幼家里白吃白喝,这么长时间,今天可算是说了一句有用的话。林幼幼一看虎子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她不免也被勾起了兴趣,当即淡笑着走过去问道。
“他能有什么目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你倒是说呀。”
林幼幼收敛了自己的其实,就想从虎子嘴里悄无声息的把他知道的东西骗出来。但这虎子大难不死之后,他可是学精了。对于林幼幼的试探,此人根本没有任何回应。虎子就神神在在的坐在林幼幼的院子里,非要亲耳听到林幼幼答应把自己留下来不可。
林幼幼实在没得办法,关键她对沈先生的事情也确实挺好奇的。于是,林幼幼就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虎子可以继续留在后院里面,但条件是不能够随意走动。对此条件,虎子自然是欣然答应的。
受伤回去的沈先生,他今天挨了虎子那么多下的攻击,血都流了一片,实在让沈先生元气大伤。他这下也总算体会到了林幼幼那种,医者不能自医的苦痛了。
沈先生虽说身上有些医术,但治疗手段比起林幼幼来说,那可是差的远了。他现在又没有住在镇上,叫不来本事超群的好大夫,沈先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人在这附近找了个山野大夫,来帮自己处理下刀伤。
沈先生本想着,这些伤口形成原因比较单一,治疗起来应该也不会太难,只需要涂一些药膏,再喝几副消炎的汤药,那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被沈先生要求请来的这个山野大夫,他对于蛇虫叮咬十分擅长,唯独对于刀剑伤无比的生疏。就算是在沈先生的亲自指导之下,这个山野大夫,他也只能迷迷糊糊的编出一副汤药来。
“我对于这种伤的治疗,确实是不太擅长,这个汤药方子既然是沈先生你亲自看着开出来的,那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至于涂抹伤口的膏药,我这里还是有不少的,这就给沈先生拿一瓶效果最好的,希望对沈先生能够有用。”
山野大夫说着,就赶紧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里面翻找起来。旁边沈先生看着自己的这些伤口,他就感到一阵糟心,因此也没功夫理会这大夫说了些什么,又给自己放了什么东西出来。
只等到这个山野大夫都离开了,沈先生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他拿起这大夫放在桌上的药膏,想也不想的就往伤口上涂了一下。
古人曾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话放在什么事情上面,它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大夫是好心,以为自己手上治疗被野兽抓伤的药材,对于沈先生的伤也能够有效果,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这药膏里面有几味药材,和沈先生自己开的汤药是完全相冲的。
沈先生用这药膏擦了几天,结果身上的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溃烂起来。伤口袒露出的皮肉,根本没有丝毫愈合的意思,反而一天的变得疼痒难忍,折磨的沈先生几乎快崩溃。
沈先生也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伤势,他心急如焚,又无比的气恼,却又偏偏不知道该向谁发泄。
他在自己家里来回转了好几遍,最后灵机一动,沈先生便拖着自己一生的伤,可怜巴巴的到林幼幼家里卖惨去了。
“林幼幼,你看都是你没管好,你就的人,让他随便出来伤人,结果她的到上面不知道沾了些什么东西看伤了我之后,我身上的伤口这么长时间就一直没有好过,眼看着伤口都要溃烂了,我实在是没得办法,只能够向你来要一个说法,你今天必须得要给我一个交代不可,把我身上的这些伤全部治好,否则我必然到镇上去告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