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所有人的位置和身份,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如果安安分分的干着自己份内的事情,那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可是你们家现在却偏要打破这种规则,故意在大家面前扮好人,还扮得这么成功,那我就得要做一个代表出来,把你收拾掉,否则看你们家继续这么嚣张下去,也未免太便宜你们了。”
虎子冷笑着。就因为这么一点原因,虎子就要对林幼幼一个小姑娘下手,这人品也真是让人没话说。
林幼幼拧着眉头,对于已经发疯的虎子,她实在也无力招架了。虎子也没有和林幼幼继续浪费时间下去,他先看了一眼外头,确定不会有人经过,虎子就一路拖着林幼幼,把人拖到了空屋后面的铺警旁边,然后他一把就将林幼幼丢下去。
这口井虽然已经干了,但是它的深度还是非常可观的。林幼幼一个小姑娘,就这么被钱二狗直接扔进去,那自然是会摔得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偏偏林幼幼的手还被绑着,她就算想要想办法,给自己缓冲一下下降的速度,也实在无能为力。
只等到自己像个麻袋一样重重的摔到了井底,林幼幼喘着粗气缓了好一阵,她才能慢慢靠着井边坐起身子,抬头怨恨地瞪着上面的虎子。
“你这是疯了吗?明明是你不安好心,总是想方设法的对付我们,我们只不过是自保而已,你凭什么这么做?”
对于已经发疯的人,林幼幼再怎么辱骂,那也都是没有用的。
虎子一脸寒意的看了眼井底的林幼幼,也不说话,扭头就走了。林幼幼看虎子离开,还不晓得他是要去哪里,结果下一刻,虎子就又扭头回来,他的手边还带了满满两大桶水。
林幼幼见状,她心中无比疑惑,刚想要问个一声,虎子就把桶里的水全部都倒在了井里,瞬间浇了林幼幼一个浑身湿透。
现在这个天气,就算是热水倒在说林幼幼身上,也很快会变成刺骨的凉水。
林幼幼没有防备,就被这些凉水浇了个透心凉,她忍不住在井里把虎子痛骂一顿。可上面的虎子却仍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继续是一桶一桶的往井里倒水。
这口枯井是封着的,而且面积没有很大,如果虎子继续这样倒下去,林幼幼很有可能直接被淹死在这里头。
如此一想,林幼幼心里不免也有些害怕了。眼瞅着虎子新的一桶水又要下来,林幼幼赶忙开口打断了他的动作。
“你等一下,你在这里就想要杀了我,难道就不怕被我家里人知道吗。整个村里会对我有杀意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他们若是发现我不见了,调查起来肯定很容易就调查到你头上的。”
“呵,我能够这么做,难道会连这些小事都没考虑到吗?你有的这个心思为我操心,还不如想想自己临死前的遗言是什么吧。”
闻言,虎子嘴上依旧不饶人,但至少他倒水的动作可算是停下来了。他刚刚倒了好几趟的水,现在井里的水都已经没过了林幼幼的胸口了,要是虎子再到两桶下去,恐怕林幼幼真正要魂归故乡了。
“哼哼,你现在也总算知道害怕了吧,还真是多亏了沈先生的帮忙,若不然我还真很难看到你这么潦倒的模样呢。你今天就在这冷水里面好好的享受一下吧,我非得要把你折磨透了,才会送你去见阎王的,你就慢慢等着吧。”
自己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居然是沈先生这个家伙在背后推波助澜。林幼幼一听到虎子提起他,整个人顿时震惊在了原地,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那上面的虎子,看自己水倒的也够多了,他便特意搬来了一块大石板,封住了井口,也同时遮挡掉了林幼幼最后一丝光亮。
林幼幼眯起眼睛,眼前这个处境,凭借着自己一人之力,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可以逃脱。林幼幼就只能够把希望都寄托在林祁他们身上,希望家里人能够尽快的找到自己。
之前林幼幼总是喜欢自己单打独斗,林祁和萧钰他们都曾教育过林幼幼不要这般一意孤行,林幼幼不听,现在她也总算是尝到厉害了。
望着四周的一片漆黑,林幼幼心里是一片五味杂陈。由于时间太晚了,迷迷糊糊之间,林幼幼竟然就靠着井边睡着了。
只等到第二天石板被掀开,虎子用一根绳子,把伤痕累累的林幼幼,硬生生从枯井里面吊出来,林幼幼才幽幽地睁开眼睛。
“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还不够,你现在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虎子的动作很是粗暴他用一根绳子牵着林幼幼,就像拖着一只牲口一样,丝毫不管人家的死活,林幼幼在后面踉踉跄跄的才能够跟上虎子的脚步,她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便听到虎子的一声嗤笑。
“去哪儿?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我今天可是好心好意帮你完成梦想啊。你以前不就嚷嚷着,特别喜欢那沈先生吗,还说什么,你为沈先生做什么事情都愿意。把人家沈先生给吓得,都不敢继续呆在村上了。这还得亏了蒋大婶给沈先生提出了建议,让他去镇子上教书,否则,恐怕直到现在,沈先生还逃不过你的纠缠呢,”
“怎么?你现在是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家都喜欢的人,那就把自己以前干过的那些丑事全部都忘记了吗?!这世上才不会有这么好的事儿呢。你就慢慢等着我们怎么收拾你吧?”
居然会有这种事儿?
从虎子嘴里听说了林幼幼原身的过往,实在是震惊的林幼幼啊,三观都快要碎了。
如此说来,还真是让难怪沈先生回村之后,他对谁都能够虚以委蛇的笑脸相迎,唯独面对林幼幼,沈先生脸上是那么一派难以言喻的嫌弃。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二人这不堪回首的过往。
这么一想,林幼幼虽然不是原身,但他也感同身受到了一样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