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幼吸了下鼻子,她默默的点头,答应了三混子所有的要求,就自己悄悄的瞒着子成帮三混子准备东西。
而后再过两天,偏巧又到了翠翠和傻虎的成亲大礼。
林幼幼就算再为三混子的事情伤感,她也得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参加完翠翠的婚礼再说。
翠翠要成亲,她特意给自己最亲近的人全都发了请帖。当天,林幼幼一家全都准时到来,可就唯独翠翠的姜敏,老板娘怎么也不肯现身,只让人送了些被子过来,权当是翠翠的嫁妆。
翠翠见状,心里是又愧疚又难过,不过傻虎他娘倒是不怎么介意,反而还安慰翠翠。
“没关系,只要你们两个能够好好的,也不必在乎这些虚礼。我想时间一长,亲家母肯定能够回心转意的。”
翠翠听到这些话,他才稍稍放心了些。
林幼幼在旁边目睹了翠翠的窘迫,他心里估计也在魏翠翠悬心,甚至直到婚礼都结束了,林幼幼依然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态度。
萧钰不想她这般的忧愁,便想着过去安慰个几句。
“媳妇儿,他们俩人都成亲了,老板娘满不满意也不重要了,你也用不着这样的为他们操心吧。他们自然能够携手摆平一切的,可是咱还是得要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呀。”
闻言,林幼幼抬起头来,她犹豫了一下,便把三混子的情况告诉给了萧钰。
“你误会了,我当然知道翠翠一定能够生活的很好的,主要还是我老师那边。老师的情况很不乐观,他甚至都让我瞒着子成帮他一起准备后事而儿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亲手送走过自己身边的人,所以我……”
后面的话,林幼幼没有说完,萧钰也能够明白她心里是个什么感受。萧钰十分心疼的将林幼幼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脑袋,尽力的宽慰道。
“人各有命,你也不要太过于介怀了,你放心吧,无论事态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得不说,萧钰现在真是越来越成熟了。他说出来的话,十分的能够宽慰林幼幼的心。
林幼幼也在萧钰的陪伴之下,心情恢复了些不少。不过,就算知道了三混子的情况已经难以挽回了,林幼幼还是很努力的,想要想办法帮忙。
这段时间,林幼幼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研究治疗的方法,差点连和蒋漠还有白展拿提成的日子都给忘记了。
好容易林幼幼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赶紧跑到客栈里面赴约,不想一进门就先看到蒋漠那张又尴尬又难看的臭脸。
林幼幼见状,还以为是自己迟到的缘故,不禁羞涩的笑笑。
“蒋老爷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可是没有休息好吗?我今日确实是路上有些小堵,所以来的晚了些,不过你也没必要如此气恼吧,大不了小女子在这先向蒋老爷赔罪啦?”
话音落地,旁边的白展只是笑着摇摇扇子不说话。蒋漠则深吸了一口气,咧着嘴巴跟林幼幼尬笑。
“林姑娘客气了,我此次并不是与林姑娘动怒,只是因为令尊帮我设计房子的进度,实在是有些太慢了,甚至都超过了我们一开始约定好的工期。”
“我又不太好意思与令尊发生争执,所以只能舍近求远的来拜托林姑娘你了,还请姑娘,你帮我催一催他吧,否则我担心哪怕过了两年功夫,那间别院都未必能修得好啊。”
原来是这件事。
林幼幼确实也有从林三柱那里听说过,他对于房屋设计的纠结,林三柱坚持想要弄出最好的设计,才会不得不拖延了时间。对此,
林幼幼也曾经规劝过,让他随便弄弄,但是林三柱不答应,林幼幼也没有什么办法。
想罢,林幼幼也只能抬手给蒋漠倒了杯茶过去,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这样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爹向来都是这样一丝不苟的人,若是做不出他理想的设计的话,他宁可不动工。”
“我爹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兑奖,老爷你负责呀作业还请假了,也在耐心多等一等吧。说不定过段时间我爹就能设计好了,到时候再动工,那肯定会是十分顺畅的了。”
连林幼幼都这样推脱,那不是没有人能够劝得了林三柱了。
蒋漠心里十分无奈,可碍于林三柱毕竟是这一带最好的建筑设计师了,蒋漠也不敢真的跟人家发生冲突。
于是,蒋漠就只能忍着自己心里的不痛快,暂时先这么算了。
白展拿出账目和分成,跟蒋漠还有林幼幼,把账款结清楚了之后,林幼幼本想直接扭头就走,不想今天白展突然有事,悄悄叫了林幼幼,到另一边说话。
林幼幼压着眉头,很是狐疑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随后林幼幼在一低头,就看到白展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令牌。
“林姑娘我马上要回皇城中去了,临行之前我想问问你,是否愿意随我一同前往呀?”
一听这话,林幼幼心中莫名的警铃大作,赶紧摇了摇头。
“这就不必了吧,白公子一路顺风,我这里实在是抽不开身,等日后有空了,再去拜访啊。”
林幼幼会拒绝,似乎也在白展的意料之中。白展没有过分坚持,就只是把手中的令牌交到了林幼幼手上。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强求了,林姑娘可以将这令牌收好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你大可将这令牌亮出来。我白家在皇城,好歹也是有些威望的,量那些上门挑衅之人也不敢不给我这个面子。”
跟这个白展认识了这么久,他这还是第一次给了林幼幼一样靠谱的东西。
林幼幼一听,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收下来了。
从镇上回来之后,林幼幼并没有多余的心情思考百斩的令牌,能够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和方便,他一心只投入在了学习三混子的医术上面。
三混子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他最近对林幼幼的教育也格外严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