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威盯着我，沉默几秒，然后才嘶哑开口：“是又怎样，她给我钱，让我尽快搞到这份资料。”
我心里一阵厌恶，看来欧薇比我想象中还急切，连这种没名没姓的中介都出动了。
这么想搞死我，也不想想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既然你们想合伙对付我，那就别怪我赶尽杀绝。”
挥手让保镖先把西装男的手机电脑都搜出来，还掏出他身上的录音笔，一并没收。
程威见我如此狠辣，整个人都吓得打颤，赶忙捧着平板。
“张，总，你别杀我，我交出全部东西，你放我一马。”
我看他那哆嗦模样，想起自己在贫困潦倒时，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也是这么让我要饭吃，现在角色完全反过来。
“少废话，立刻拷贝备份，到我U盘里存两份，一份放我身上，一份给林泰。”
程威点头如捣蒜，忙不迭打开数据线操作，气氛一时沉寂，只能听见设备传输的滴滴声。
心绪翻滚，这些资料到手之后，我的底牌就更足，就算面对欧薇或境外黑势力，也有一战之力。
一想到自己可以狠狠打他们的脸，就止不住想冷笑，当年我被踩到泥里，那些嘴脸何等嚣张，现在全都反过来了。
传输完成后，我甩了甩脖子，感觉浑身疲惫却兴奋，仿佛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开一根，但还不能完全放松。
程威还在那颤抖，我眯眼盯他：“想活命吗，就跟我回去，受我保护，但也别想着搞幺蛾子。”
他嘴唇哆嗦，重复着：“好，好，我不敢再跑，不敢再跑了。”
我示意保镖把他押着离开，然后再让另一拨人看住西装男，把他交给我们暗地处理，这种人若放走，就是后患。
既然欧薇想玩，那我就让她尝尝失去棋子的痛苦，这个中间人掌握着她不少秘密，一旦审问出来，肯定更好玩。
刚走到门口，我忽然想起还没问程威当初那位原拥有者更多细节，于是又退回一步，扯住他逼问。
“还有没有什么隐藏的东西，你最好一次性说清楚。”
他垂头丧气地摇头：“我就知道这些了，绝大部分资料都在这里，再多就没了。”
我心里半信半疑，但暂时也没更好办法，只能哼一声，让保镖把他带走，回去再慢慢审。
出了仓库大门，我被突如其来的夕阳刺了一下眼睛，微微眯眼，那抹残光照在我身上，就像给我镀了一层血色光辉。
脑子里翻腾过去种种记忆，那些乞讨般的时光早已离我远去，现在我一口气就能支配数十万甚至上百万人生计。
而我却连喘.息都没有机会，敌人多得像豺狼，稍有疏忽就要把我撕成碎片，这就是站在高处的代价。
保镖把程威和西装男分别押上车，我则钻进后排座，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冷酷无情地笑。
“走，先回公司，看看有谁还敢闹。”
车队缓缓发动，离开这片破旧工业区，天色在一点点暗下去。
预示着又一个躁动不安的夜晚即将到来，但我没工夫管这些，我只想让所有拦路者尝尽苦果。
车子开到半路，手机忽然响起，接听后竟是林泰喊。
“老板，不好了，我们公司被大批检查人员包围，说有人举报我们财务造假。”
我火气再度蹿升，刚搞定程威，这边又来一出，欧家那群疯狗真是一刻都不消停，或者那群境外黑.帮也能搞到这种官方资源。
面色阴沉，吼道：“别慌，先拖住他们，我立马赶回去，看谁敢动我就跟谁拼命!”
挂断电话，心中骂声不断，没想到对方能同时使出多路攻势，看来这阴谋还是更深。
从前的我，面对这种突袭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却迫不及待想回去，把那些假公济私的官僚喷个狗血淋头。
“我们加速，马上赶回公司!”
司机和保镖得到命令，油门瞬间踩到底，车子猛地向前一窜，在夜色里留下急促的引擎轰鸣。
我死死捏着那份拷贝的U盘，眼里满是寒意，既然他们不想给我活路，我就要让所有人通通付出代价，谁也别想好过。
手机又是一连串震动，除了林泰的催促，还有几个财务高管的紧急联络。
看来办公室那边乱成一锅粥，我必须立刻杀回去镇场。
抬头看着车前昏暗的道路，心脏狂跳不已，却没有半分退缩想法。
自从选择这条路开始，就注定要把仇恨和野心修炼到极致，才不枉我被踩在泥里的痛楚。
“走，先看这帮人的手段有多狠，我倒要看看，最后谁能笑到最后。”
车队发疯般冲入市区，路上疾驰而过，引来无数人惊诧目光。
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再晚一秒，可能就让对方把混水搅得更浑。
身后的程威瑟缩不敢喘大气，大概看出我已经快要暴走，连这个老狐狸都吓得抖。
要怪就怪他选错了时机，还想脚踩两条船，现在没死在那些黑.帮或欧薇手里，已经算他走运。
想起现场还抓到个西装男，更可能挖出欧家更多黑料。
假如能抖露他们上下勾结的证据，我就算被官方盯上，也能让对方一起下水。
发狠握拳，呼吸压抑得如同火山：“别想我再当任人捏的软柿子，老娘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远处霓虹闪烁，夜幕降临，一切好像都准备好迎接更狂的风暴，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想他们越凶，我就越要撕破天。
“张瑜，就是要这么活，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知道，我比地狱还狠。”
车身再次猛地转弯，卷起尖锐刹车声，那种耳朵刺痛的声音却让我愈加兴奋，仿佛在给我敲战鼓一般，让我去往前线厮杀。
林泰在前面大喊：“老板，再有三分钟就到公司，我们要先把程威和那西装男押到安全点关起来吧?”
我盯着前方闹市区，一字一顿回复：“对，绝不能让他们被抢走，如果失去这两人，我们更被动。”
窗外车水马龙，中间闪过无数迷乱的人群，想当初我也曾是茫茫人海中卑微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