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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经过核查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表明你被阻止参加高考“经过核查，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表明你被阻止参加高考。”那个戴眼镜的女主任把文件夹啪地合上。
我的嗓子像吞了沙子，声音嘶哑：“可是我家门被锁了，他们打我，您看我身上的伤…”
“这些伤痕的来源我们无法确认。”她打断我，眼神里充满质疑，“你有拍照取证吗？有报警记录吗？”
“我…”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年轻人，高三压力大，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很常见。”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假惺惺的温柔。
我猛地抬头：“是因为那张签文！所有人看过它都变了！”
空气瞬间凝固。
女主任的眼神变了，像结了一层霜：“签文？什么签文？”
“就是那张…”我还没说完，她已经开始收拾桌上的资料。
“我们的时间有限，今天就到这里吧。”她站起身，再不看我一眼。
“可我还没说完！”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建议你去心理咨询中心看看。”她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门口。
李老师在旁边气得发抖：“这就是教育部门对待学生的态度？”
女主任头也不回：“李老师，您退休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已经变了。”
门在我们面前重重关上。
李老师握住我的手：“别担心，孩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我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去送那些教育局的人，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感觉像被整个世界抛弃。
十分钟后，李老师回来了，脸色有些怪异。
“他们终于走了。”她说着，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我抬起头：“李老师？”
她站在那里，眼神游移不定：“我在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我的心突然一沉：“什么道理？”
“高考嘛…也不是唯一的出路，对不对？”她的嘴角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李老师，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我缓缓站起身。
“人总是会改变想法的，尤其是…”她的声音越来越空洞，“尤其是面对某些注定失败的事情。”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我刚才跟那位主任聊了几句，她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李老师的眼神开始变得陌生。
“他们给您看那张签文了？”我后退一步，声音发抖。
“签文？没有，只是一些你的…过往记录。”她摇摇头，眼睛却越来越空。
就在这时，她突然盯着我，眼神冰冷：“像你这种人，考大学纯属浪费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