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洗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将军府,直奔摆越的住所,晚一点他担心,因沐阮强硬的性子,她会彻底的离开,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终于,就要到了,却在即将迈进摆越房门的那一刻,犹豫了,进去看到她,该怎么说比较好一点?与此同时,他也听见了里面的谈话声。
“阮阮,你真的决定要走?”
“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他已经决定,携手白露共度余生,我在这里,就是多余的一个人,我想不到,我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可是,前两天中的风寒,并未好利索,加之先前中的毒,此刻身体虚弱至极,还是得将养两天,会好一些。”
“早走晚走都得走,何必再等这两天,难道还要等着,他将白露娶进门再走不成?”
听到这里,慕容洗再也忍不住,走了出来,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宣声道。
“我不会娶白露,我不爱他,我爱的终究只有你一个人,就算娶了她,也不过是为了还她的恩情,也不会幸福,沐阮,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慕将军说笑了,小女子怎么配得上大将军?你还是去找你的救命恩人,不必与我在此,多做纠缠,我也疲于应对,惹得两厢都不舒服,何必呢。”
对于慕容洗的出现,沐阮并不觉得有多么意外,早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有人站在外面,只不过不知道那人是他罢了。
既然他已经出现,也省得自己多费口舌,虽然不需要向他解释行程,不过出于礼貌,简单的与他辞个行罢了。
“我知道我错了,今天在大殿上,我已经知道了一切,这些事都是得德妃做的,意在陷害你,撩拨我们的情谊,你只是受害者,我先前不该那么那样对你说话,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我们很熟吗?又何谈得起,说原谅不原谅的话,既然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过,你现在这般又是做给谁看,”沐阮的停了停,将自己隐约有些激动的情绪压下去,这才继续说道。
“对了,先前我记得你说过,要去照顾白露余生,在此我就先恭喜了,你们的喜酒我怕是吃不到了,到时候可别怪我看不上你的情面,不来参加你们的喜宴。”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我知道你生气,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悔改的机会吗?”
“慕将军,既然你来了,那么,我也就把话说开了,听你先前的意思,德妃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既然我的嫌疑已经洗净,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过两天,我便想着离开了”
“我不许,我不许你就这样离开,你找了我那样久,你忍心就这样离开吗?”
沐阮的假装冷静,最终在慕容洗的这句话面前泄了底,将心底所有的委屈与不满,全都爆发了出来。
“你凭什么不许?你又有什么资格不许,你是我的什么人,哪怕先前我对你还有半分幻想,在你推开我的那一刻,也尽数化为虚无。”
“我……那时候,我没想那么多。”
几句话问的慕容洗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他那一刻的心情,可他误会了沐阮,的确是事实,他无法反驳他的话。
“你没想那么多,就可以伤害我了?你没想那么多,就可以狠狠的推开我?你没想那么多,就可以说我,是心肠歹毒的女人?什么都是你没想到,那你继续想啊,来找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说的话肯定也不是你的真心话,我等你消气,等你气消了我们再谈吧!”
对于沐阮的质问,慕容洗更是无法反驳回去,因为沐阮说的都是事实,他无从辩驳,无法反抗,可是,他不愿就这样放弃他与沐阮之间所有的情谊,不如让两人都冷静一下,到时,再好好的交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你在生气,说的话都做不得数,你好好冷静一下,我也好好反思反思自己,总之,我不同意你离开,你就休想离开。”
“你以为,若是我真想离开,你拦得住我?”
慕容洗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想离开,沐阮最后的那句话,他不是没有听到,可是被他忽视了,他知道,沐阮说的是事实,但是,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能让她就这样的离开,他清楚的知道,可是任沐阮就这样离开,他们之间,一定再无可能。
他也不知道,若是再留下,还会发生什么?还会从沐阮的口中,说出来些什么,他不想再听,这一刻,他只想逃避,因此消失的身影也是极快。
“阮阮,你真的决定,不再原谅他了吗?”
“摆越,你知道吗?先前,我无限的动力,就是让慕容洗早日恢复记忆,然后,我们就可以早日回到南木国,一起相守,再也不忘彼此,可是,直到真的实行起来,我才发现,在他的眼里,我什么都不是,我对他的好,他总是视而不见,我不知该如何做,才能挽回他的心,昨日,他的一席话,彻底的让我死了心,我是真的不会再与他有半分纠葛。”
沐阮清楚地知道,她是爱慕容洗的,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爱,她是个自私的人,她不能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对于慕容洗,她真的累了,不愿总让自己伤上加伤。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我只愿你以后不会后悔。”
“谢谢你,摆越,你总是那么贴心,总会宽慰我的心。”
摆越的心里又何尝不难过,但他知道,沐阮的心里,再容不下任何人,他再贴心又有何用?他终究,不是她心中所想之人,甚至连备胎都算不上,在沐阮的心里,只有一个慕容熙,又哪里看得到别人的付出?
避而不谈沐阮所说的话,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开口对沐阮说道。
“药煎好了吧,我去把药拿过来,你趁热喝。”
“摆越,你故意的吧,知道我现在心里苦,还要拿一碗更苦的药来灌我!”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那么怕喝药。”
虽然只是极简单的一句话,沐阮还是抓住了话里的重点,小时候就怕喝药?他怎么知道自己小时候就怕喝药?
“我小时候就怕喝药,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