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得到沐阮的同意,南宫琅晚的心情,自然高兴得忘乎所以,不过她还记得沐阮的话,没有跑得太疯。
其实,沐阮也搞不懂自己,在她的心底,到底是想去看花灯,还是打着看花灯的名义,回想与慕容洗的点滴呢?在看到兴致高昂的南宫琅晚,沐阮觉得,何必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把握当下,才更重要。
华灯初亮,果然如沐阮所说的那样,贩卖花灯的小贩来了,花色颇多,形状各异,记得当初与慕容洗在街上看花灯时,尽想着完成端木妃交代的任务了,哪有现在的闲情雅致,可以细细观赏?
“阿衍,你看这个,这朵莲花灯多好看啊,红艳艳的,放水里肯定好看,你说是不是?”
熟悉的嗓音传来,瞬间让沐阮苍白了脸色,原本温暖的心如至冰窖,冷,彻骨的寒,冷得她直打哆嗦,不是答应过她,会与白露保持距离?
仿若要求证什么一般,飞快的转过身子,入目的一切,更是让她心凉,原本心里想着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是该高兴的,可是,她在此刻,宁愿看不到他,也好过看着他与别的女子笑语连连。
不远处的女子,可不就是白露,而她身边,一袭黑衣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慕容洗。
自她的角度看过去,他俩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羡煞旁人,也真的刺痛了她的眼。
明明就在昨天,他还那样信誓旦旦的对她说,说他会相信她,正因为这份信任,即使他做不到远离白露,但他会有意识地疏远白露,可是,她眼睛看到的这一切,难道都是假象吗?
慕容洗,既然做不到相信我,又何必对我轻易承诺,在我当真的时候,又狠狠地这般伤害我,你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哪怕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慕容洗只是失忆了,他会想起来的,只要他恢复记忆,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她感觉到了深深地挫败与无力,若是他对于别人的承诺,都可以如此轻易的舍去,那他之前对她所的话,是不是又会被他轻易推翻?
我还可以相信你吗?慕容洗,我早说过,不要和我开玩笑,因为,我会当真。
沐阮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一片清明,那抹伤痛,好似只是别人的错觉而已,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白露,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对白露是怎样的一种态度。
之前,她有些讨厌白露,是因为她是敌人,而且又那么喜欢缠着慕容洗,可是那时候,慕容洗的心在她身上,因此她的讨厌,还不是很强烈,因为她有这个自信,她不会勾走慕容洗的自信。
可是现在她不确定了,慕容洗的态度,让她产生了危机感,若是在他失忆期间,白露抢走了他,到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不愿去想,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越想,她对自己便越没自信,原来,她认为只要她能让慕容洗恢复记忆,他们之间,忏悔恢复原来的样子,现在却充满了迷茫与不自信。
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太温馨,温馨到她恨不能上去,扯开白露,大声的质问慕容洗为什么这样对她?
可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做,她没有足够的立场,哪怕她是慕容洗明媒正的妻子,可是,这里不是南木国,这里是乐清国,在这里,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外族女人说的话,这才是她最无力的地方。
不能再看,沐阮清楚的知道她嫉妒的发疯,对他们有着浓烈的不满与恨意,她不能再待下去,否则她极有可能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会不会一个狠心就毒死他们?
既然如此,还是早些离开的好,不看,不想,不听,会不会好一点儿?
“阮阮,你在哪儿?我都找不着你了。”
南宫琅晚成功的吸引了本就站在不远处的男子,阮阮?沐阮也来了!
想到此他下意识地打探着四周,寻找沐阮的下落,然后一圈下来,并没有见到沐阮的半分影子。
沐阮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让他发现自己?只有背地里自己看到的事儿才更显真实,现在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去面对他,不见也罢。
因此,早在南宫琅晚开口的那一瞬间,她就闪身进了一束背光地,刻意的躲去了慕容洗的找寻。没有找到想见的那个女人,心里难免有些小小的失落,就是刚才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幅画面,他拿着一盏精致的花灯,送的正是沐阮的那张脸。